“嘘......小点儿声。”之桃拉过紫竹走了几步到边上,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那个瓶子里的,你放了多少?”
紫竹答道:“娘娘说,那东西做的药效比较浅,我怕放少了皇上察觉不出来,用了半瓶进去。”
“半瓶。”之桃忍住没有尖叫出来,怪不得秦氏前脚进去,后脚就被扔了出来,她有些责备道:“哎呀,看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紫竹没明白过来。
之桃羞红着脸,说道:“哎,你听里面,可苦了娘娘了,你呀,怎么放的多了,娘娘不是告诉过你分量大概多少么。”
紫竹嘟嘴道:“见那个秦氏就不爽快,好姐姐,我还不是怕用少了不行么,咱们都不是懂那东西的,娘娘也未必懂,多一点总比少一点要好,我也是以防万一啊。”
“娘娘知道了,不知会怎么说你。”
“好姐姐,你帮我说说嘛......。”
“哎......”之桃叹气,娘娘未必会罚紫竹。
于是外面的人守着,后半夜都瞌睡连连,但只要里面还有动静她们是绝对不敢打瞌睡的,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总算可以小憩一会儿。
“呃......”倪越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陷下去一点儿的地方冷冰冰的,公仪绯已经不在了,撑着做起来,叫了一声,“之桃。”
嗓音喑哑,喉咙干疼。
得了叫唤,之桃即刻走进去,见倪越半躺着起来,忙上前将一个枕头塞在她身后,眼见从薄被中露出了一片肌肤上,点点痕迹,触目惊心,不知是该欣喜多一点儿,还是心疼多一点儿。
紫竹跟在之桃的身后,心虚地走进去,到了床前,跪下道:“娘娘,奴婢错了。”
“算了。”倪越说道,在之桃的伺候下,起身穿好了衣裳,只是走下床的时候,站不住脚差点儿摔个天翻地覆,紫竹和之桃连忙扶住她的左右手,倪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眉头扭成了一团,这衣裳差不多废了,衣襟几处有明显撕裂的痕迹,这是蜀中云锦缎啊,最是柔嫩丝滑却也是极具韧性的,一般很难撕破。
“这怎么行,去我殿中拿件衣裳过来。”
之桃自是注意到了衣裳的不妥之处,本是想提出来的,怎料娘娘先开了口,应了一声,赶去左殿。
里面剩下紫竹和倪越两个人,倪越恍然间想起什么似的,问紫竹:“什么时辰了,皇上他们呢?”
紫竹回答道:“过一个半时辰就是正午了,皇上体恤娘娘身子弱,便不让人打扰,称娘娘长途劳累伤身,不参看今日的狩猎。”
倪越火大,明明是他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丫编的什么好借口,但静下来想一想,的确,总不能说是因为昨夜的事情而......一阵火辣爬山了脸,想起昨晚......呃......
换好了衣服,紫竹和之桃搀扶着回到了左殿,问道:“二皇子呢?”
“嬷嬷派人来说,清河郡主抱着出去了。”
郡主自己都没长大的孩子样,还带个爱玩闹的二皇子,不知要整成什么样子,倪越担忧道:“一会儿去接二皇子回来,嗯......请郡主一道来用膳吧。”
“娘娘,这恐怕不行,奴婢听说大概会在狩猎场外面摆午宴,娘娘要去看看么?”
倪越咬牙,道:“你觉得本宫能走那么远么?”重点是,身手不便出去丢脸么,再说,她一出去,那些精明人立马看出来了,少不了一番唏嘘。
紫竹低头,弱弱道:“奴婢把躺椅搬过来,娘娘在躺一会儿,刚刚已经做好了点心,您先吃两口,填填肚子。”
“嗯。”
本来是好好歇着的,可是正午的时候,发现远处有吵动得声音,倪越扶了一把紫竹的手走出去,远远看到一群人朝西边走去,不知怎么的有点心神不宁。
“紫竹,你遣人过去问问,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这个时辰那里这么多人。”她坐下来,喝了杯温水,被遣去问的太监回来搭话,竟然是她的兄长受伤了。
“怎么回事儿啊?”
“奴才也不知道,太医已经赶了过去,其他几位主子们都各自回去了,听说是狩猎时不小心受伤了。”
她不放心,得亲自去看看,对紫竹道:“跟本宫去探望兄长。”
“娘娘,太医已经赶过去就诊,您这个时候去是不是太匆忙了,等太医就诊完了您再去探望大少爷也不迟的。”
“没关系,本宫在旁边等一等无妨。”倪越抬脚就要走,紫竹劝不住,只好叫上几个太监一起过去了。
倪越进入夏清轩居住的地方的时候,太医和一个服侍的下人都在,还有另一个人,一身劲装的楚故。
“微臣见过夏妃娘娘。”楚故不紧不慢合理地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