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道:“贵妃娘娘,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呐,东西是大内里侍卫当众查出来的,奴才怎敢诬陷娘娘。”
“你......”陈贵妃拿起桌边的茶杯朝那奴才扔去,啪地一声,地上洒满了碎片。
皇后喝声,“放肆,贵妃,本宫的景仁宫岂容你胡来,如今证据已在,贵妃,你当真让本宫失望,谋害皇嗣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这般心狠手懒。来人,穿本宫懿旨,即日,将陈贵妃暂时幽静与永和宫。”
陈贵妃一身高傲站着,历声道:“本宫是贵妃,你们谁敢动我,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皇后分明是冤枉我。”
“冤枉?从你宫里得来的东西作何解释。”皇后从座上站起来,对着愣着不知怎么办的太监们喊道;“还不快把贵妃带回永和宫。”
陈贵妃无视众太监,“本宫自己会走。”
陈贵妃带走后,皇后坐了下来,对她们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让你们受惊了,都回去吧。此事牵扯到贵妃,本宫做不了主,还得回禀皇上。”
倪越悻悻地回到了重华宫,心里却疑惑不已,为什么贵妃宫里会有那东西,而自己宫里也有,下计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侥幸逃过一劫,可是不明白是谁做的终究是寝室难安。
回宫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偷偷在库房里放东西的人揪出来,哼,之前不惩治只是不想打草惊蛇,静观变化,但现在必须把这个人除掉,免得再生事故,夜长梦多。
重华宫的粗使太监刘四,是个不起眼的太监,也不会刻意讨好主子,这么一来还真是会让人忘记,倪越凭着一颗众所怀疑的心,才让之桃小心一些宫里的下人,而之桃就是在昨天早晨,无意间看到这太监靠近过库房外,本来也没事,见他拿着扫帚应该是在打扫院子,但是之桃恰好要查库房,之后就细细查了一番,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东西,这东西藏的不隐蔽,之桃熟记里面东西的放置,更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之处,这才起了心思,小心地把事情告诉了她。
倪越靠在贵妃椅上,紫竹将人带了过来,倪越喝了口茶,温和地问:“你进宫多久了?”
那太监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低头道;“回娘娘,奴才在宫里两年了。”
“哦~两年了,本宫来这宫里却还不到一年,倒是历经了风风雨雨,你以前是在那里当差的?”
那太监有些犹豫,娘娘问这事儿做什么,心里已经有些担心,手放在两侧,微微地颤抖。
“慌什么?本宫也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怎么可能,据他所知夏妃娘娘一般是不会轻易和太监宫女们说什么话儿,他心虚,娘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这番问话肯定是在怀疑。
“奴才原来是萧婕妤那里的,自萧婕妤进冷宫后,奴才被打发来重华宫做粗使。”
那个时候她还在晴水楼,不是重华宫的一宫主位,这个太监应该是不久前才被收买的。
“本宫问你昨日早上你在做什么?”
“奴才...奴才在打扫偏殿?”
“偏殿?还有谁和你一起打扫?”
“没...没有。”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证了?”
刘四眼里已经一片死灰,他知道娘娘一定已经发现了,仍是做最后的挣扎,“奴才不知娘娘的意思。”
“不知道是吧,”倪越叫了一声,“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其他的太监立刻把他按在地上,他挣扎着按住的肩膀,道:”娘娘为何抓住奴才?”
“不肯说是吧。紫竹给我打,打得它肯说为止。”
紫竹从来没干过打人的事情,心里当然有点儿害怕,但是一想到娘娘差点被害,那心结实地硬了下来,牢牢握住手中的粗棍子,狠狠打在他身上,“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是谁让你做的好?”
咬着牙,血沿着嘴流下来,”奴才不知。”
“嘴硬!继续打,打得肯说为止!”
倪越以为他会妥协,可愣是打得昏死过去,他还是不说,用水泼醒了,继续问的时候,却不想他不要命地咬牙自尽了,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让他不要命地咬牙自尽。
“娘娘,怎么办?”紫竹问。
倪越看着地上的血迹,道:“这个太监偷盗本宫的物品,人赃俱获,以死谢罪,让人处理了吧!”
伤人性命本非她所愿,但在后宫,心存仁念,只会万劫不复。
永和宫:
陈贵妃被禁足于永和宫中,宫外有侍卫把守,严禁出入。宫内,陈贵妃站在主殿中,一干宫女统统跪在地上,她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抽打在宫女身上,“说,是不是你们偷偷在本宫宫里放的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本宫都敢动,到底是谁让你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