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息怒,朝服烧毁只是意外,臣妾才接管司衣局自然是经验不足,可是朝服烧毁并不是在臣妾接手司衣局之后发生的事情,臣妾也是才得知此事,这才派人禀告,太后明鉴,并不是臣妾的错!”
倪越虽然很怒火,却也是理智的,字字句句说的在情在理。
“太后,娘娘说得全部是实话啊!”紫竹趴在地上说道。
太后摆明了是不好拿皇后开刀,以她的精明怎会不知是皇后甩开了这件事,她们两个,一个要命,一个要脸。
“闭嘴,哀家问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来人掌嘴。”
一个宫女走到紫竹的面前,伸出手先比划了一下,阴狠道:“待会疼,忍着点,小心再惹怒了太后可不是掌嘴这么简单。”
“啪”“啪”一个两个...血沿着紫竹的唇角流下来,她死咬着唇不出声,那宫女下手狠毒,俨然是有经验的打手
“住手...太后娘娘,紫竹只是个奴婢无意冒犯太后,还请太后免责于她。”
之桃在边上跪着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紫竹的例子摆在面前,此事她绝对不能出声说话,只能跪着干着急。
“哼,免责?哀家还尚未顶罪于你,你倒是为她求起情来。”
“太后明鉴,朝服一事,臣妾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太后问谭司衣即可。”
太后拂袖,手搭上宫女的袖子,对一个太监道,“把司衣局的谭司衣叫到前殿,至于淑仪,哀家还未彻查前,你先给我跪在这里。”话毕,走出了后殿。
倪越松一口气,对着那向紫竹掌嘴的宫女喝道:“给我住手,太后尚且还没顶我的罪,我的丫头轮不到你来教训。”
没料到倪越跪着还有这气势,那宫女衣楞,也是吓着了,却说道:“是太后命奴婢做的,奴婢不敢不从。”
“太后已经停了本娘娘的话了,再者掌嘴也没那么多,给我适可而止,否则待此事过去,本娘娘定不让你好过。”
那宫女只好退了下去,跪在紫竹旁边的之桃,连忙扶起紫竹,此刻紫竹的脸上好几处已经破了皮,血肉模糊,她疼得说不出话来,之桃在她耳边道:“你要忍忍,要忍住知不知道。”
倪越看了一眼她惨白带着血水的脸,心里又是担忧又是生气,好端端地跪着好了,插什么嘴,给自己召祸端,哎...只是这祸端的源头其实是她自己而已......
足足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太后那边还没有发话过来,紫竹已经撑不过气晕倒了,倪越跪着的双腿发麻了,脚踝处隐隐作疼,估计是把旧伤引了出来,额头的汗顺着眼角大颗大颗地流下来。
恍惚间听到前殿太监刺耳的尖叫,皇上驾到,倪越身子一倒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快来人啊,淑仪娘娘晕倒了,快来人。”之桃吓得大声喊了起来。
公仪绯从延僖宫回到昭明殿,中午的时候,派人去晴水楼得知倪越在寿康宫还未回来,心里已经知道倪越肯定在寿康宫出事了,于是放下一堆的折子,赶到寿康宫。
“儿臣见过母后。”公仪绯作了个揖。
“皇帝不必多礼,皇帝公务繁忙,今日怎有空来哀家这寿康宫。”
公仪绯垂眼看了一眼谭司衣,然后一脸孝顺道:“儿臣虽繁忙公事,心里却是挂念的母后。”
太后慈爱道:“皇帝
前殿的谭司衣也在罚跪,太后缓缓地问着问了几句,实则只是让这些人多跪着罢了。后殿的宫女跑过来,“太后,皇上,淑仪娘娘晕倒了。”
“带朕过去。”听到她晕倒的消息,公仪绯俊魅的脸上阴霾一片,神色担忧,快步走去后殿。
太后见皇帝对这个淑仪这么紧张,当即带人去后殿,心里却很生气,才这么一会儿就晕了,偏偏赶在皇帝来的时候晕倒,真会挑时辰。
公仪绯进入后殿,一眼看到晕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倪越,眉头皱得更紧,对身后的宫女道:“还不快把淑仪扶起来。”再看到倪越的贴身宫女紫竹一脸的血迹,也晕在殿上,而她脸上的血迹明显已经干涸,可想而知倪越跪了有多久,心里抽搐地疼。
之桃见皇上来了而且这般担忧娘娘,哭着说:“皇上,救救娘娘。”
宫女将倪越扶起放靠在椅子上,公仪绯握着她的手道:“把事情给朕说清楚。”
得了皇帝的恩准,之桃发现娘娘有救了,快速把事情说了一边,而此时太后也到了,她看着倪越的脸色道:“哀家不过是让她跪着而已,却不知她如此不济。”
公仪绯道:“母后,朝服的事情交给儿子处理,母后身体不大好,还是不要为这等事操劳了。”
太后生气道:“皇帝为了一个嫔妃竟如此对哀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