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倪越要撇下自己,两个忠心的丫头连忙说,“女婢随娘娘去。”
倪越赶到怡兰轩的时候,一群侍卫向别的方向敢去,留下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何芯贞。
衣袖划开了长长的一截,红彤彤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血迹粘在衣袖上触目惊心,小勺再给何芯贞上药,紫竹和之桃均是害怕,幸亏她家娘娘没事儿。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被划伤了。”何芯贞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因为上药的缘故,被药沾上的部分刺骨地疼痛,睫毛不住地轻颤,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倪越见她这般疼,转而问小勺,“你家主子疼得没法儿说,你来告诉我,何妹妹怎么受的伤?”
小勺神色慌张,吞吞吐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发现的时候小主已经受了伤。”
何芯贞接过话说:“刚才,有刺客欲躲在我屋里,辛亏刘侍卫赶到,刺客刺伤了我跳窗而逃。”
倪越转身看到内室的窗户大开,走近去一看,窗栏上有较重的印迹,再走到何芯贞身边,说,“好在是划在手上,如果在脸上那可就遭殃了。”
可是看到和芯贞并不害怕,也不在意手上的伤势,扫视了一眼内室,突然发现梳妆台边上的花盆左下方在烛光下反射着微弱的亮光。直面梳妆台的身子正对着向左边移了几步,侧眼看到一截亮光,匕首,这里藏着一把匕首,再仔细看居然有血迹。
何芯贞见倪越看着梳妆台,心里暗自揣着不安,左手轻轻地抚上手上的右手,对倪越说;“我没什么大碍了,你不用担忧。”
“你这么说我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倪越又嘱咐了小勺几句,怀着心事儿,回晴水楼。
☆、毽子
作者有话要说:
钦天监夜观天象,卜得这个月的十七乃是吉兆,上秉皇帝。
遂宫宴的日子便在五月十七。
皇后那里没有传来让她赴宴的意思,贵妃,淑妃,德妃不用说也一定会出席。
那三位皇后尚不好压制,但是自己嘛虽然是正三品的,到底不是四妃,皇后想要忽略她未必不可以。
何芯贞遇刺受了惊吓,当然倪越怎么也看不出她那里是受了惊吓,说白了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平静地让她感到这件事情后有着很大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后示意何芯贞不用去请安,估计皇后对这个默默无名又不受宠的嫔妃压根没有多少映像。
倪越照常除了请安就是老实地呆在晴水楼,顺便把后宫的小道消息当做是每日新闻。
周薇禁足后,本分了不少,陈贵妃对她没有好脸色,动不动暗讽她,皇后全当没听到,她只能烂在肚子里,着倒也好,省得周薇来找她麻烦。
谢婕妤不知怎么地又冲撞了淑妃,啧啧…竟然被罚抄经书以修身养性。谁不知道,谢婕妤躲淑妃跟躲老鼠躲猫似的,她能无辜冲撞淑妃,真是笑话,摆明是淑妃下的套。
徐美人近来跑景仁宫跑得十分勤快,这份执着的热忱,让皇后对她有几分好颜色,预计好不了多少日子,徐美人就是皇后的人了。
这么一想吧,倪越觉得自己有些失败,汪氏当初千百般嘱咐,要她好好讨好皇后,其余嫔妃
,现下皇后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说不上看着顺眼,也没有碍眼的意思,至于淑妃么,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花在公仪绯身上的心思显然比对付那些个意欲勾引公仪绯的妃嫔上多,到底要得男人的心才是王道。
德妃么?呵~~总之跟她连客气的话都少。
倪越心底一件件盘算着各宫事情,紫竹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没进门,先是喊道,“娘娘,娘娘,你要的东西,司制局赶出来了。”
之桃挑挑眉,颇有些恼气道,“瞧瞧你,规矩都学那里去了,怎能在外面叫喊。”
紫竹捧着大物件,讨好说:“好姐姐,我是高兴嘛,”紧接着把手里捧着的东西捧送到倪越眼前,“娘娘,你看,做好了。”
哈?倪越晕眼,如实验室里做溶液浓度用的容量瓶一般上颈细长,底部是碗装的圆底,宝石蓝色的颈瓶上插满了由染成七色的鹅毛片粘制在一根根细致的竹子,谁能告诉她,眼前的什么玩意儿啊。这还是毽子么,是毽子么?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之桃见倪越大眼睛盯着紫竹手里的东西,半天没有说话。
紫竹也傻眼了,她家娘娘是怎么了,莫不是太高兴了?
倪越缓缓神,指着瓶说,“这就是司制局做的?”
“是啊,”紫竹貌不犹豫的点点头,把瓶子搁置在倪越坐着的凳子旁的桌子上,从袖口拿出画纸,“娘娘,秦司制说,这瓶子和竹羽毛完完全全是按照您画上的大小规格来做的,他还特地说,颈瓶用的是上好的瓷器勾嵌绘制成宝石蓝色更加光彩艳丽不失为室内摆饰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