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强硬不让公仪绯进去,她看到公仪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隐忍着没有进去。
内室里淑妃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不断,血水一盆接着一盆往外送。
太后怒拍桌子问皇后:“皇后,为何要推到淑妃?”
皇后冷笑一声,说道:“母后,您是听信了哪些奴才的谣言说臣妾推倒了淑妃妹妹!”
公仪绯修长的身子站起来,淡淡道:“审问皇后的事情就交给母后了,儿子去看淑妃!”
这一次太后没及时赶在公仪绯的面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仪绯进去的背影在后面生闷气。倪越见外面的情势太紧张,毫不犹豫去内室做第三者,对太后施礼道:“臣妾去看着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审问皇后
倪越目测公仪绯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生孩子的场面,素来泰山崩到于前都可以安然若素的他,这一次被淑妃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折腾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这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样子,想当初周薇早产的时候,公仪绯不要说心疼,甚至未曾出面安慰周薇,她以为在公仪绯看来,她们不过是他的政治手段之一,然而,她今天发现自己错了,一向不与太后争执的公仪绯,明知今天的举动不合礼制,甚至不尊重太后一意孤行,可见公仪绯对淑妃确实宠爱。
而淑妃呢,从公仪绯喜爱她这一点考虑,足见得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深,她有多么聪明。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能让孩子没的这么容易,是皇后胆量太大,思虑不够周全,还是淑妃有意促成的,今天的局面,势必太后不会轻易放过皇后,不知公仪绯和皇后多年的夫妻成分,并且大皇子尚且年幼,他会怎么办?
外室,太后正在审问皇后。
“皇后,从你嫁入王府到至今已经八年了,你在皇帝身边待了八年。过去,在王府,皇帝信任你,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你拿捏主意,皇帝登基,执意立你为后,哀家同意了,可如今这后宫,你自己个儿瞧瞧,哪一天安宁过?”太后说到气头上,啪地将桌子上的杯子拍到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和细小的碎片,“你的贤良淑德端庄大度在哪里?后宫阴私哀家不是看不到,些许个嫔妃争宠计较在所难免,可今天,却是你堂堂一国之后,因为妒忌心切推到淑妃至其小产,害我东旭皇嗣,你可对得起我朝列祖列宗?”
今天在她面前咄咄逼人的是太后,尽管在身份上她始终低她一筹处处要做出尊重顺从的样子,但实际上这些年她并没有在重大的事情上败给太后,当年的皇后之争也一样,她早就知道,皇上是不可能让陈钰莹当皇后的,陈氏一族已经出了太后,决不能再出一位皇后,更重要的是,太后和皇帝并没人那些愚蠢的大臣和百姓所知道的母慈子孝。正是凭借太后与皇帝之间的隔阂,她才能够凭借她父亲的力量登上皇后的位置。
皇后哈哈地笑了,看着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倾倒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母后执意认为是臣妾推到了淑妃,母后可有何证据来证明?”
“德妃你不是也在现场吗?你来说,皇后到底是怎么推掉淑妃,使哀家还未出世的孙儿枉死!”太后锐利的目光扫过德妃。
皇后不可置信地说道:“德妃根本不在······”话说到一半,那一刻的淑妃倒下的情景发生时,她听得不知是哪个宫女突然喊了一句德妃。
德妃从座位上站起来,平静地说道:“臣妾确实看见了,只是皇后推到淑妃后心虚没注意到臣妾恰好在场,说来也是凑巧,臣妾今日做了些点心,想着亲自过来给皇后姐姐尝尝,却不知快到了景仁宫看到那血腥的场面,臣妾当时吓得也是倒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德妃的身边放了一只竹篮子,盖子半开着,足以看见里面沾着尘土黑乎乎的糕点。
“胡说!景仁宫外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本宫没有推倒淑妃,德妃大病初愈,她的话不可信!”
“臣妾虽然病情才恢复,可是脑子清醒的很,臣妾看得真真切切确实是皇后推倒了淑妃。”德妃反驳道:“景仁宫外宫女太监的话怎么可以听信,这些人都是皇后身边的,只要皇后一句话,她们自然不会说实话。”
“哼~本宫难道是傻子么?为什么要在景仁宫外做害淑妃之事?”
德妃说道:“哦~这正是妹妹疑惑的,不知皇后姐姐为何要这么做?”
皇后狡黠一笑:“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德妃,你这般咬定本宫推到淑妃,莫不是你故意借此陷害本宫!”
里屋里淑妃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了,这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因为体力不支淑妃已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