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习魏已经听到了,正想要说的时候,没想到越妃娘娘的警觉性这么高,竟然已经提前感觉出来了,让他不由地心生敬佩,所有人眼中几乎一无是处的
越妃娘娘实际上隐藏着许多的优点,遇事的沉着冷静,随机应变能力都是比较厉害的,难怪皇上对她另眼相看。
然而倘若越妃只是有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她必须足够地聪明和自知,否则还是难以立足的,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皇上的支持。
“抓个正着也不错。”倪越提起了裙子,快步走了进去,出来之前已经将衣服的款式换到最简谱,最短的一件了,可是后摆似乎还是有点长,碍着走路真的很麻烦。
屋子里的人,倪越认识,不错,早就怀疑她了,翠晴,新来的宫女。她既然在,少不了另一个人,她的主子徐贵人。
一主一仆都在场了,麻袋里显然是装了一个人,她有预感这里面的人是紫竹。
果然,当翠晴打开麻布袋的时候,徐贵人突然面色大变,气急败坏道:“蠢货,怎么把她带来了?”
“娘娘,这不就是要带的人么?”翠晴纳闷道。
“你知道她是谁么?”徐贵人反问道。
翠晴说道:“她不就是您要抓的人么?”
徐贵人“啪”地一巴掌甩在翠晴脸上,吼道:“她是越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重华宫的掌事,我说今天怎么没见越妃身边跟着这个丫头,蠢货,抓错人了。”
“奴婢知错了。”翠晴一手捂着受伤的脸颊,一手紧拽着裙角,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光。
“知错就算了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本小主让你抓的人你没抓到,还给我弄来一个麻烦,越妃一定已经在找人了,”徐贵人踢了一脚昏迷过去的紫竹,眼露凶光,说道:“
抓来了人就退不回去了,只能把她解决了,到时候死无对证,越妃也无话可说。”
“哦~死无对证啊,”习魏一掌打开了屋子的门,倪越一步跨进去,微微笑着说道:“那要是没死呢?你打算怎么着,来,本宫很想讨教一番,徐妹妹请赐教啊~”
“越妃?”徐贵人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本宫。”倪越环视了一下屋子的四周围,指点道,“以后啊,把这个破窗子也关一关。”言下之意是,透过这个窗户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什么都看到了。
徐贵人提起一口气,做最后的挣扎:“我什么都没有做,越妃,你不要仗着位分欺负人。”
倪越不理会她,让之桃将紫竹扶起,去看看她的状况怎么样,乘着这个空隙,徐贵人的脚步向门边移过去,企图逃跑。
“习魏,别让她逃走,交给内惩院。”
“是。”习魏身形一动,挡在门口,道:“徐小主,得罪了。”
“放手,狗奴才,你一个阉人也敢跟本小主动手动脚,越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分明是仗势欺人。”
“行了,不用浪费力气在本宫面前颠倒黑白,省省力气在皇上面前解释吧!”倪越转身对习魏果断地一句,“带走。”
“是。”习魏牵制着徐贵人的手在后背上,将她推处屋子。
“翠晴。”倪越居高临下看着半倒在地上的宫女。
翠晴抬起头,一双眼睛从容而淡定,仿佛心如死灰知道这一切终将来临,回答道:“奴婢自知没有活路了,娘娘想问什么便问吧。”
“很好,本宫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从景仁宫你故意引起本宫注意的时候,本宫就知道你不简单。”
“娘娘过奖了,”翠晴心服道:“娘娘才是聪慧,知道奴婢是故意在引起娘娘的注意。”
倪越淡淡说道:“刚入宫的宫女哪有那么大胆子敢随便在景仁宫里出风头,即便是本宫进宫时也是揣着几分害怕,更何况一个微不足道小小的宫女。本宫能够看出来,为了那一天,你是做足了准备,挖空了心思的。”
越妃一语戳中,翠晴也不否认,说道:“奴婢生无可怜,早晚都是死路一条,与其哪一天不知怎么死的,总要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这个镯子,是你故意留下的。”倪越从衣袖里拿出翡翠镯子问道。
“是。”翠晴回答道。
故意留下?
倪越疑惑着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你留下这破碎的翡翠镯子能够让人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宫里这种镯子数以万计,也不会产生怀疑。”
“奴婢只是尽量试一试。”
“哦~只是试一试而已?”
翠晴毫不犹豫地肯定道:“事到如今,奴婢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倪越轻笑了一声,“那好,说重点,你为何要出卖徐氏。”
“浣衣局的女尸,娘娘不是看到了么,娘娘难道不觉得我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