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越坐在榻上,抚着额头,皱眉道:“不知公公来有何事啊?本宫身子不适失礼了。”
“哟,娘娘说得哪里话,奴才只是个奴才,哪有主子失礼的时候,”李瑾德看倪越脸色不大好,便问道:“娘娘可是没睡好?”
“是啊,最近几日确实没有睡好!”
“娘娘要保住身体啊!”
“本宫知道。哦,对了,公公来有何事?”
李瑾德想了想还是说了,“皇上让娘娘去昭明殿一趟。”
倪越从榻上站起来,对之桃说道:“之桃,替本宫更衣。”
“娘娘,您不歇息了?”之桃问道。
倪越说道:“皇上召见,本宫怎能不去啊!别浪费时间,快替本宫更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初争太子【修】
倪越到了昭殿,公仪绯正在和大臣们议事,一会儿议事结束了,她便走进了书房。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吧!”公仪绯展开一丝笑意,对她招招手说,“来,过来。”
倪越也不拘礼,走至公仪绯的身侧,看着桌案上一大叠的奏折说道:“唉,好多的折子啊,皇上处理这些折子是要费多少精力啊!”
公仪绯习以为常,指着他面前的那一些,说道:“这几本才是重要的,其余的些个,没事找事!”
倪越最近从陆太医那里稍微学习了按摩穴位的技巧,这一手刚学的手艺,今天正好给公仪绯按一按。倪越退了几步走到他的身后,说道:“臣妾给你按按背。”
“罢了,听李瑾德说,越越今日身体不适。”公仪绯侧过身子,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倪越。
李瑾德真会做人,逮着机会就献媚,两边都想讨好,殊不知他的话对倪越来说未必是好事。
公仪绯的右手抚上倪越搭在他背上的左手,低笑着说:“越越知不知道,徐氏来过朕这里了。”
“徐贵人?”倪越镇定地问道:“哦?难不成徐妹妹是来告臣妾的状?”
公仪绯拍拍她的手背,将她从后面拉过来,面对着她道:“嗯,是来告状的,不过,越越该说的委婉些。”
倪越直截了当说:“她告臣妾的状,难不成臣妾还要谢谢她不成。”
“昨日你宫里的人在东西六宫横冲直撞的,没了规矩。”公仪绯清了清嗓子,突然声音深沉地说。
倪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脸色一沉,说道:“这是徐氏说的?臣妾不过是丢了东西,让下人们帮着找找。皇上,徐氏的言辞难道不是违反的污蔑上位之罪。”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人呢,朕已经训了,记住,以后小心些,徐氏的话真的计较起来,可大可小。”
倪越心中一怔,嫩白的小脸茫然地靠着公仪绯似笑非笑温和的脸颊。
“咳咳~”公仪绯低咳了几声,指了指她的鼻子,宠溺道:“难得见你慌张的样子。”
听公仪绯不正紧的话,根本是没有要追究的样子,倪越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就像是处在紧急状态正在准备如何应对的时候,突然警告危险解除了。
大约公仪绯在她面前皇帝的架子轻了,所以她原本被压抑的性子有种在涌出来的冲动。
“臣妾心脏脆弱禁不起皇上的打敲。”话语揉捏的是三分嗔怒,七分娇气。
公仪绯袖长的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不敲打敲打,怎么知道要谨慎!”
她很想说自己已经很小心,六宫处处有皇后的人手,就算她再小心,如果她们有意刁难,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情来说,她找个人有什么错,情理上没有错,但是宫规不允许,其实她早就有这个意识,身在这个位置上,会有很多的不得已,早在很久以前,她早就是下了决定的,只要是她能够做到的,那她就绝对不放弃身边任何一个人。
誓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真是一句真理啊!
倪越说道:“皇上叫臣妾过来难道只是为了徐氏所说的事情?”
“自然不是,”公仪绯从奏折中抽出一张,交给倪越,道:“这折子,你看看。”
倪越接过折子,带着疑惑打开了折子,上面的字一字不漏地看了个遍,落笔处事户部尚书,朱国兴。朱国兴的折子里字字句句除了汇报职务意外最多地就是围绕着定太子的事情上了。
“皇上不是说按部就班回诉职责的折子交给丞相处理了么?怎么朱尚书的折子也来烦皇上了?”
“不用绕弯子了,看懂了什么就直说吧!”公仪绯面无表情地说道。
倪越正了正站姿,问道:“看朱尚书的意思,太子人选该是大皇子,大皇子是皇后所出,又是嫡长,确实符合选太子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