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越道:“我看你是为了这些花花草草才没时间来看我。”
“这不是怕你太累不打扰你么,”何芯贞牵她的手,一起坐到院中的凳子上,将泡好的茶水推到她面前,道:“不是什么好差,将就一下。”
倪越淡淡喝了一口,味道普通,确实不是什么好茶啊!
“改天把我宫里的给你尝尝!”
“无妨,”何芯贞摇头:“我不是爱喝茶的人。”
“……”倪越偶然看到何芯贞抬起手扶额头的碎发露出的手臂上有鲜红的印记,“你的手,手是怎么了?”
“徐贵人……”
倪越得了封号,徐氏从良媛晋升至贵人,位在何芯贞之上。
“早说过了,得过且过不是办法,今天是徐氏明天不知道是谁。唉……你这手得上些药,肉都露出来了,不得疼死你,紫竹,你去太医院将陆太医叫过来,就说本宫不舒服!”
“将陆太医请来钟粹宫?”
“重华宫!”倪越站起身,对何芯贞道:“从始空山上移栽了一盆雪松,你一定喜欢。去我宫里吧!”
景仁宫:
慎容道:“娘娘,内惩院的仵怍正在检验秦氏的尸首!”
苏皇后阴险一笑:“让他们检验又何妨秦氏死得蹊跷又何妨,左右是自杀的,检验不出什么东西来!她只有承担下一切的才能减她秦家的罪,亏她的脑袋也能想得通,让本宫轻松了不少!”
“娘娘,王前怎么处置?”
“留不得,告诉父亲由他派人出手,解决了,必须咽气。”见钱眼开之人,指不定被别的人收买,做掉最干净!
暗淡无光的酒馆羊肠小道上,的了一笔前的王前,潇洒了一晚,在半夜被砍死分尸。
据官府调查后,以盗贼抢夺财务为由结案。附近的居民听说后不禁疑惑,这么多居住在这里,头一回听说抢钱,抢钱也不一定要杀人。而且死状实在是太凄惨了!好几个妇女看了,齐齐晕了过去,也只有几个胆子大的才勉强撑着……
云和与洛城的交界处,巨大的城门牢牢禁闭,三公主等人被挡在洛城外。
因为受伤的缘故,北凌汐没有骑马,只能坐在马车里,这么一来,速度自然慢了,所以没能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
梅先生走至马车外,道:“公主今日先在城外休息,明日再进城也不迟!”
北凌汐的侍女,采桑说道:“公主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休息了,再劳累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了,身上的伤如何好的了……”
“使命没有完成,即使有时间也难以入眠,”北凌汐摸着手臂上的刀上,隐隐做疼,道:“靠近洛城,反而让我更加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发生,梅先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梅先生负手直立,苍茫寂静的广阔大地上只有他清朗的声音:“不经一场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
“梅先生说得有理,本公主不可以退后,既然踏上了这条路,注定要经历彻骨之寒,自古成大事者,谁人在不是伤痕累累后仰望芸芸众生,凌汐不才,虽没有能者之风,却也要提起前进的勇气!多谢梅先生一路对凌汐的提点支持!”
梅先生叹气道:“三公主谦虚了,梅某不过是几句微言,若非公主坚强的意志和决心,断肠涯木锁桥上,梅某等人已命丧黄泉!”
北凌汐现在身边只有梅先生以及他的属下,自己的几个侍女。她的这些侍女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武功都是不差的,只是一路埋伏不断,没有一人身上没有挂彩。
北凌汐略带歉意对她们道:“让你们同我来东旭受苦了……”
“奴婢等誓死守护三公主!”她们这些侍女,从小便是同三公主一同长大,三公主生她们生,三公主死她们死。绝不会有任何不舍和犹豫。
这一晚注定露宿,大火儿在城郊的空地上搭帐篷。
北凌汐看着忙碌的人,转而问梅先生:“先生以为在断肠涯突然出现解救我们的人是谁派来的!”
梅先生道:“公主心中已有答案,何须再问!”
“凌汐只是不信!”
“梅某只能说利益所趋。”
“公主一切准备好了,公主可以安心注意了……”
北凌汐走进临时帐篷,地上铺着的是薄薄的垫子,躺在上面,背后的坚硬搁着后背很不舒服,辗转反则良久后抵挡不住睡意才沉睡过去!
后半夜,延僖宫寝殿的宫灯尚未熄灭,赵淑妃一手摸着隆起的小腹,另一手中握着特殊纸质的纸条。
“断肠涯出手的一群人到底是谁派的么本宫实在想不明白,北凌信的护卫几乎集中在北苍皇城一带,云和的暗线几乎毁灭……”赵淑妃百思不得其解,对绣晴道:“三公主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