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年她们根本就没回来过,而且虽然之前也有打一些钱过来,但据付西所知那都是付辰给的。
还有,付西自认非常了解自己母亲,高冷理智,唯一的一点温柔就是给了付辰,连付西她也不甚关心,和他们口中那个极度缺爱渴望关怀的小可怜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不可能,她都要觉得付辰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
不得不说这些亲戚也确实是真的奇葩,以白雨欣为例,都十八岁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还和小辈斤斤计较。
……
付西在这边待满了六天,不过最后回去的那天,白敏珊和白家的一众人说了些什么,白敏珊出来带她走的时候,那些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可以。
回家当晚,付西吃完饭就回房了,之后出来
喝水的时候隐约听见……付辰在哭?
她停住了脚步。
里面还传出了一些其他声音,什么“父母”“钱”“家产”之类的。
付西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她还想再听一会,但里面就只剩下细碎的哭声。
她紧了紧拿着杯子的手,默默地转身回了房间。
早上起来,白敏珊难得还没去公司,付西一出来就看到付辰殷勤地给她夹饺子,白敏珊看到她了,平静地说:“过来吃早餐吧。”
付西敛下所有神色,走过去坐下。
白敏珊很快就吃完了早餐,她起身准备要去上班了,付辰拉着她的手撒娇,“今天的告别吻你还没有给我。”
白敏珊瞥了付西一眼。
付西嘴角抽了一下,默默背过身去。
等到白敏珊踩着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付西才转过身来,她仔细端详着付辰,有个惊骇的想法忽然就冒了出来。
“……妈?”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喊完就觉得是自己魔障了。
但付辰却应了,“嗯。”
他当时还在想着一些事情,便随口应了,等他反应过来,话应该出口了。
石破天惊的一句。
付西愣愣地看着他,他不知道在付西眼里地自己是何等的手足无措。
“不是……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楚。”他局促不安地解释起来,白皙俊美的脸涨得通红。
付西看着他,睫毛轻颤,“没什么。”
付辰心下一沉,知道付西应该是猜出来了。
等到付西去上学了,他就急冲冲地开车去公司找白敏珊去了。
……
“你们两个怎么了,昨晚约好一起撞鬼去了?”坐在付西前面的刘珍珍转过身来,一脸好奇地看着付西和连早两人眼下厚重的黑眼圈。
付西没搭话,连早长叹了一口气,直接趴到桌子上了。
“唉,别提了,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弄得我后半夜吓醒了之后都没怎么睡。”
“什么梦啊?”刘珍珍很好奇,“说来听听啊。”
连付西都下意识转头看她,但一向话痨的连早却不想多说,神色恹恹地打了个马虎眼,“没什么,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只是记得是个噩梦。”
“唉,这样啊。”刘珍珍也没追问下去,“你要是经常做梦的话,可以去买点香薰蜡烛回来点着。”
“什么香薰蜡烛?”连早有些好奇,“有用吗?”
“还行,我用着还挺好的,是我妈给我买的,前段时间我老是睡不好。”刘珍珍想了想,“什么牌子我忘记了,味道是鼠尾草味道的,香味挺淡的,很好闻。”
“诶,要不我们下午放学去买吧,西西。”连早转过头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付西,硕大的黑眼圈都挡不住她闪闪发亮的眼神。
付西略一思索,“可以。”
只是上课的时候,付西脑海里还满是自己家里那件事,这么大的事情,饶是她平时老成早熟冷静得很,这会也觉得有些心乱。
这节刚好是数学课,老师在讲练习册上的一道难题,拿着粉笔的手指了过来刚想叫付西起来回答问题,就看到她一脸神色恍惚的样子,他手指顿了顿,移向了旁边的连早。
“连早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
数学老师并不清楚转班的实情,加上开学至今第一次月考还没来,平时上课看连早也算是认真,就以为她也是个成绩优秀的学生。
而连早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她苦着一张小脸站起来,捏着练习册的手都在抖,满脸写着“要死了”的绝望。
付西看着她,有些好笑,趁着数学老师下来巡视的时候没看到,把她的练习册和连早的换了一下。
“西西!”连早一脸感动地看着她,声音压得很低。
付西用眼神示意她赶紧上去黑板写。
只是没想到数学老师走了一圈走到付西这边来了,他拿过桌上的练习册,看了一会,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半晌,他问付西:“这题,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