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皮怪似乎有些失落,“你小时候,我们一起玩。。。”
傅承瑄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起来,“我。。。我小时候溺水过,伤了脑子,好多事情不记得了。”
蓝皮怪点点头,“我记得,你发狂了,小道士救了你,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傅承瑄摇头,“不是发狂,是掉到水里了。”
“你没掉进水里呀,是小道士帮你在河边洗澡。”
傅承瑄感觉和这个大家伙沟通起来有些吃力,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你说我们以前认识?”
蓝皮怪点点头,“你总来这玩,你一个人,我便和你一起玩,你和小道士一起来,我害怕他,不敢和你一起玩。”
“小道士?那也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蓝皮怪答:“兰陵,你给我取的。”
“你是说我帮你取的名字?兰陵?嗯,挺好听的,这么好的名字应该是我取的。兰陵,我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我刚才进了密林,好像走进了迷阵。”
兰陵似有些恼怒,“是臭道士布的阵,我救了你出来。”
傅承瑄道:“臭道士?是玄诚玄寂吗?”
兰陵点点头。
傅承瑄纳闷,不知为何那两个道士要在山中布阵,“谢谢你兰陵,你知道刚刚和我在一起的人在哪里吗?”
兰陵道:“小道士也长大了,我还是很怕他。”
“怎么又说到小道士了?我是说,刚刚和我在一起的,穿着黑色披风的人。”
“就是小道士啊,他去后山找你了,我不敢离他太近。”
傅承瑄眨了眨眼,似乎听明白兰陵的话了,“你。。。是不是弄混了?我小时候的玩伴小道士,和穿着黑色披风的骆修崇,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人。”
“就是他啊,我不会认错,样子都没变,就是修崇小道士。你,还送给他白马,我都没有。”
傅承瑄听了,思绪完全断掉了,不知作何反应,难道自己从前,竟然和骆修崇认识?兰陵说的有板有眼,就像他亲眼看见的一样。
“嗯!嗯!小道士来了,我。。。我以后再找你玩!”蓝皮怪突然紧张起来,一个转身带起一阵风,消失不见了。
“哎!”傅承瑄还想再问它话,它却溜得飞快。而这时,骆修崇和济平骑着马,风狸和他们一起,正朝着他奔了过来。
“瑄弟!”
“崇哥我在这!”傅承瑄坐起来摇了摇手臂。
骆修崇来不及勒马,只飞身跳下,扶起傅承瑄,眼神里全是关切,“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没有,我走进了迷阵,晕了过去,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这里。”傅承瑄心中有疑问没有解清,向骆修崇隐瞒了兰陵的事情。
“无事便好,下回不可莽撞前行,跟在我身后便好。”
“对了,玄诚和玄寂呢?”
“我顾着找你,没有注意他们的去处。”
“好吧。”
骆修崇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今天先回去,再定计策调查。”
傅承瑄点点头,他的马不见了,只好和骆修崇同乘一匹马回了傅宅。
晚上,傅承瑄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白日里兰陵对自己说的话,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可又联想到他知道自己总在合欢树下的台阶摔倒,说有福会拖后腿的话,略显破旧的出现在他床上的白木马,甚至在京城时,知道自己一直喜欢吃板栗,还知道自己在安阳时会夏日乘舟采莲,都似乎千丝万缕的证明,他见过小时候的自己,可为什么从未听他提起过呢?骆修崇是也忘了,还是故意隐瞒呢?
傅承瑄辗转反侧,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当面问他,可如今既然二人已经互通心意,便不应该再对彼此有所隐瞒,傅承瑄下定决心,明天便去问个清楚,这才慢慢坠入了梦乡。
翌日一大早,傅承瑄起了,却没有看见骆修崇的身影。问了有福,济平只说他一大早便出门了,也没说去了哪里。眼看要进午膳了,骆修崇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崇哥,你去哪儿了?”
骆修崇含糊其辞道:“去附近转了转。”
“怎么不等我便自己出门了?”
“这几日劳累,想让你多休息下。”
“我不累,刚刚可有什么收获?”
骆修崇进屋净了手,“昨日我看那玄诚玄寂二人形迹可疑,今日便出门打探了一番,二人现在住在城中的友来客栈,他们说是来调查安阳多妖一事,但听客栈的小二讲,二人一般都呆在屋中,但如果有妖邪出没,有人求他们降妖时,他们也是颇为积极,而且不在乎酬劳多少,似乎很热衷于降妖除魔。来了这些天,已然在安阳有了名声,大家都赞叹青城山来的道士法力高强,心地良善。可我在意的是,为何我们刚到安阳便遇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