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见人都到全了,抱了抱拳:“各位,我便是新任督尉的傅承瑄,之前在京营卫做步兵统领,今日有幸受圣上提拔,来到都尉司任职,希望今后和各位一同为皇上效命。各位如有何疑问,皆可言上明堂,我一定尽力解决。”
众人抱拳齐声道:“谢督尉!”
“还请各位报上姓名,也让我熟识下各位。”
众人一一报上姓名,其中一个让傅承瑄一照面便觉得非常熟悉,到他时,竟报名为樊义。
“好,我都记下了!今后便请各位多多关照,一同效忠皇上!大家可还有何疑问,如若没有,便去各司其职吧。”
众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只有一个人似还有话讲,正是樊义,于是傅承瑄便单独叫他留下问道:“你姓樊?可认识京营卫千户樊忠?”
那人面露欣喜,“回大人,樊忠正是属下兄长。”
“怪不得,我瞧你颇为面善,敢情你和樊千户是兄弟。”
樊义看上去很是憨厚,“哥哥经常在家中提起督尉您,说您是少年英雄,虽出身世家,却是文武双全,全无纨绔之气。”
傅承瑄听见奉承还不大习惯,连忙摆手,“你哥哥是过奖了。”
樊义又道:“属下早对傅督尉敬仰已久,今有幸能入您麾下,也是属下的福分!”
傅承瑄点头道:“在京营卫时,你哥哥也是我之得力干将,今后便看你的了。”
樊义正身大声回答:“是!”
就这样,傅承瑄便走马上任了,每日按时到都尉司,前些天却并无太多事做,去问了陈演封,才知这都尉司平时有忙有闲,全看皇上旨意,若有需要都尉司调查之事,便会下旨。只是近来朝事颇为太平,并无大事可做。
傅承瑄便知晓都尉司的情况了,平日不忙时,便在司内练练剑,他尚年轻,也没有官僚之气,迅速和下属们打成一片,尤其在知道他箭法精妙之后,众人都缠着他教习,每日也过得颇为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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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苏灵儿为永嘉剥着葡萄,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公主,听闻傅大人去了都尉司?”
永嘉一听到傅承瑄,立刻红了双颊,“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苏灵儿见永嘉神色,微微笑了笑,道:“我也是随便一提,只觉得他在一众官家子弟中还算有本事,上次围猎也是拔得头筹,最近似乎颇受皇上器重。”
永嘉听她这么夸傅承瑄,心中有些吃味,“怎的?难到你看上他了?”
苏灵儿一笑,“当然没有,我只觉得他和公主您倒是挺般配的!”
永嘉连忙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胡说什么?!”
苏灵儿挣脱开,“我说的是真的!”
永嘉坐正了,转转眼睛道,“我身为大宁的公主,婚事岂可儿戏。”
苏灵儿看永嘉有些动摇,连忙继续劝说:“自古公主多是送去和亲,我可不要你去什么荒蛮之地,若是都能嫁在京城,你我也能时常见面不是?”
永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红了又红,最后只剜了苏灵儿一眼,“要你操心?我只听皇兄的。。。”
苏灵儿道:“难道你不想留在京城?”
永嘉反击道:“难道你便笃定自己也能嫁在京城?”
苏灵儿抿嘴,“我私心里当然想离父母近些,有事也有照应。”
永嘉笑道:“我看你这小妮子是萌了春心吧。”
苏灵儿掩面道:“公主莫要笑我。”
“说真的,我知你看上我九哥了。”
苏灵儿红了脸,“公主胡说些什么?”
永嘉道:“害羞什么,我觉得你倒是有些机会,但前提是得让我九哥看上你。你也知道,他自小出宫在外,皇兄心中对他也有亏欠。他若是提出想娶哪家女子,皇兄必然是会答应的。”
苏灵儿未再说话,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永嘉又道:“所以说,还得靠你自己努力,我九哥是个冰雪心肠,可难以捂热乎了。我从未见他对哪家女子有什么逾越之举,往好了说,是温善有礼,往不好了说,就是个榆木疙瘩。你上次不是还上赶着给他送汤水了?不是被他给拒了?”
苏灵儿一阵难堪,“我私心是想讨好他,可又不知该怎么做。公主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
永嘉点点头,“也好,等我再遇见他,帮你打听打听,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就往那样子靠靠。”
苏灵儿心道,他喜欢的可是傅小公子,难道自己也要去耍刀弄剑不成?面上却也不好抚了永嘉的好意,赶紧言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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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冬至,骆修崇派陆凛来通知傅承瑄,说是自己受了皇命,要去皇陵督办祭天礼,走得急了,没办法在走之前亲见傅承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