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来我往,有人同意拨粮草兵将予滇南,有人却视滇南要兵草为作乱之举,朝堂上争吵阵阵,朝臣各抒己见,闹个不休。
“好了,都给朕闭嘴!”突然一道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吓了所有人一跳,曹禹背后汗毛竖起:这,这不是皇帝的声音吗?!
皇帝众人连忙下跪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庸和惊得心简直要跳出胸膛,皇上何时醒了过来?这可把自己的计划全部搅乱了!怪不得骆修岚给出了自己那样的暗示,难道他之前已得到了消息?!
“平身吧!”皇帝落座,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曹禹,朕从不知道你是这般伶牙俐齿?朕记得年前你还反对给滇南军饷,怎么?现在改了主意?还是你当初锋芒隐藏得太好?!”说完,皇帝一拍桌案,吓得曹禹立刻瘫倒,跪伏堂下。
“皇上明察!臣不敢!”
“朕不在朝时,你胆子可大得很!在座的各位谁不晓得滇南的野心?你却在这里煽动朝野,给他兵马粮草,你知不知道滇南已经集结了十万兵力,对中原虎视眈眈?!”
曹禹在下面抖得筛糠一般,他何尝不知,不过是被滇南买通,趁着皇帝不在能占些便宜便占些便宜。可谁能料到皇帝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
“来人哪,把他拉下去,好好审审滇南王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曹禹顿时面无人色,“皇上!皇上恕罪!”还没说完,便被侍卫捂着嘴拖了出去。
皇帝巡视了一圈朝堂上的大臣,下面人人都低着头,鸦雀无声,骆修崇此时出列,“皇上,滇南野心昭昭,万不可再姑息。”
杨敏中和傅怀砚出列,“臣附议。”其他一些大臣也纷纷发声,一改之前默不作声的态度,又纷纷指责起滇南的行径来。
“好了。”皇上摆手让大家都静下,“日久见人心,朕昏迷的这些时日,才看清滇南狼子野心,如今,也只好出兵平乱了。”
谁也没料到,骆修岚却突然站了出来,“皇上,臣弟愿领兵出征,平滇南之乱!”
齐庸和耳朵嗡地一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骆修岚这是什么意思,那之前和滇南密谈的盟约又算怎么回事?!
皇帝稍稍顿了一下,却还是拍案叫好,“好,朕便派兵十五万予你,授你为平南大将军,下个月初一便发兵滇南!”
骆修岚拱手:“臣弟领命!定不负皇上所托!”
“好了,无事便散朝吧,六弟留下。”
皇帝已下旨,齐庸和没法和骆修岚说话,只恨恨离去。
大臣们渐渐散去,骆修岚心中也知,皇帝必定是需要和他谈一谈的。
皇帝刚刚醒来,身体虚弱得很,斜斜靠在龙椅上,“段昌鸿诡计多端,此去滇南,必得慎重。”
骆修岚站定行礼,“皇兄放心,臣弟身为大宁皇子,平日里虽有些闲适散漫,但危机时刻能为国家出份力。”
皇帝欣慰地点点头,又问到:“朕听闻你与那滇南王世子走得颇近?”
骆修岚似乎早已料到皇帝会如此问,坦荡回答:“禀皇兄,世子在滇南被继王妃所不容,又不得段昌鸿宠爱,皇兄也能看出,把他派来京城为质,滇南已视其为弃子。然臣弟看出他心中有志,不甘受欺,如今,世子已发誓效忠大宁,前些日子,献出滇南布兵图一份予我大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牛皮纸来。
“哦?呈上来给朕瞧瞧。”
骆修岚把布兵图交给皇帝身边的李公公,“皇兄放心,臣弟已经调查过此图,真实不虚。”
皇帝点点头,“我瞧过世子,是个好孩子。”
骆修岚听了,连忙跪下,“臣弟肯请皇兄,待臣弟将滇南攻下,能让世子接下滇南王之位,世子大义,今后必能效忠我大宁。”
皇帝低头看了看布兵图,指尖在图上点了点,头也不抬,“你是在和朕讲条件?”
骆修岚连忙跪下,头抵上地面,“臣弟不敢,臣弟只是在为朝廷安稳考虑。”
皇帝默不作声,骆修岚的汗也渐渐流了下来,却不敢将头抬起。过了不知多一会儿,皇帝终于开了口,“你让世子来见朕一面吧。”
骆修岚连忙磕下头去,心知皇帝这便是答应了,“是!多谢皇兄。”
作者有话要说:有虫要告诉我哦,我有时候检查得不仔细
☆、征南令
骆修岚告退离去,刚出了宫门,便见齐庸和的轿子拦在路中央。轿子外,齐庸和的小厮哈着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骆修岚见了,踱步慢悠悠地走过去,面无表情地上了轿子。
齐庸和正在轿子里闭目养神,估计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出言讥讽道:“王爷真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不知我那早亡的妹妹知道了,会不会颇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