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女鱼贯而入,端了饭菜放在桌上。
傅承瑄起身穿好衣服,依桌坐下,“你吃了吗?”
骆修崇点头,挥手让太监和宫女退下,看着傅承瑄进食。
傅承瑄将食物塞了满嘴,“我这趟进宫可真是够本儿,吃了宫里的美食不说,还住了一晚乾清宫。话说你们兄弟关系真好,我也有一个大哥,这些年他在外地当父母官,一年才能见到一次。”
“我与皇兄一母所生,虽说聚少离多,但血脉相连,总归会亲近些。”
“对了,你为什么从小便出宫修行啊?”
“我还未出生时,师父便对父皇母妃说我的胎像奇异;出生后,师父算出我命格贵重,需随他出宫修行,能保大宁平安祥瑞。”
“真好。。。我也被国师大人算过命,母亲告诉过我,和你正相反,国师大人说我八字弱,不好养活。”
“那便对了。”骆修崇说,“如今你我相遇,我的祥瑞分给你一些,便可保你平安了。”
傅承瑄吃得脸颊鼓鼓,听了这话眼睛笑成了月牙。
“最近查案多亏有你相助,这便是你分给我的祥瑞了,我交了你这个朋友,真是走了天大的运!”
两人重归于好,骆修崇心里高兴,帮他布了些菜。
“我也不便再宫里久留,父亲母亲一定担心了,吃完饭我便去和皇上请辞,还希望皇上原谅我昨日失仪之罪。”
骆修崇安慰道,“皇兄宽厚,不会计较,我陪你一同前去。”
用完饭,傅承瑄整理了仪容,和骆修崇前去太和殿外等皇帝下朝。只等了一小会儿,便见殿仪浩浩荡荡行了过来。李公公远远看见了两人,向皇帝禀告,殿仪停了下来。
傅承瑄上前跪拜:“臣傅承瑄参见皇上,昨日臣酒醉失仪,望皇上恕罪。”
皇帝高高坐在龙辇上,“无妨,起来吧,朕知九弟会照顾好你,可休息好了?”
“臣惶恐!回皇上,臣现在清醒非常。”
“那便好,九弟久不居京中,难得有年纪相近的至交好友,如今见你们交好,朕甚欣慰。”
“谢皇上和睿亲王抬爱,臣不才。”
“不必谦虚,不过承瑄回家还是应该练练酒量啊,哈哈哈。”皇帝心情不错,打趣他到。
李公公笑着接话:“皇上,这傅小大人不擅饮酒,才说明不是那纨绔子弟,是我大宁的好儿郎啊。”
皇上笑着点点头:“傅爱卿教子有方,九弟与你交友,朕也甚是放心。对了,这个月末,朕要去京郊围场狩猎,承瑄到时一同前去,到时候好好表现,朕要看看你身手如何。”
“臣遵旨。”
“好了,你也早些回家吧,今天早朝,朕看傅爱卿心事重重,想必是担心你了。”
说完,李公公抬手示意,龙辇缓缓行去了。
傅承瑄低头送龙辇离去,转身问骆修崇:“狩猎你也去吗?”
“当然,文武大臣,公子王孙,宫内侍卫都要一同前去。”
“那我今日便先告辞了,父亲母亲一定急坏了。”
“好,我送你出宫。”
傅承瑄心里担心父母着急,火急火燎地回到傅府,一进门,果然见父亲母亲等在厅堂,见他回来,这才如释重负。
傅承瑄进门便跪下磕头,“爹,娘,孩儿不孝,让二老担心了。”
傅夫人连忙过去扶起他,“回来便好,怎还留宿宫中了?”
傅承瑄有些不好意思,“都怪儿子贪杯,醉了过去。”
“你是没喝过酒吗?!”傅怀砚有些发怒,“天子怎可面前失仪?”
傅承瑄低首:“父亲教训得是,儿子下回不敢了。”
“圣上宽厚,不与你计较,你要记得教训!”傅怀砚也担心了一夜,却不忍再多苛责,“既回来了,就早些回屋歇息吧。”
傅夫人心疼儿子,揽过来看,“娘看看,昨晚没事吧?”
“没事啊娘,您看看我,好着呢。”傅承瑄转了一圈给傅夫人看。
“宫里派人说,是睿亲王留你?”
“是啊,娘,说到这儿我才想起,您和父亲从前怎么从来没讲过皇上还有睿亲王这个亲弟弟?儿子差点闹出笑话!”
傅夫人又问:“他可曾与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其实我与这睿亲王早早便相识,他平日里在太清宫修行,道号抱璞,孩儿与他颇为投缘,之前他还帮我们京营卫破案来着,昨日我入宫才知他身份。”
“那。。。他人如何?”
“他自小在宫外修行,全没有纨绔之气,儿子愿和他结交为友。”
傅夫人点点头,“那还。。。不错。。。”
傅承瑄纳闷自己的娘怎么光在问骆修崇的事,“娘对睿王爷似乎颇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