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能看到这些?” 骆修崇略有些惊讶。
傅承瑄好奇地问:“是什么?”
骆修崇答:“镜妖与其交易所留印迹。”
“这便是证据!” 傅承瑄兴奋道。
骆修崇点头,“正是。可惜了,她虽怀有龙胎,却是妖怪所赠,实不能留。”
傅承瑄问:“那你可有法子打掉胎儿?”
骆修崇道:“只要灭了镜妖,那胎儿自会掉落。刚刚她不是说,已经拜托她哥哥从外面找些道士来作法?且看她怎么折腾吧,但是这事我需先报给皇上。”
“唉,皇上本十分高兴后宫妃嫔有孕,如今却变成这样一副光景。”
“齐家叶大根深,齐家老太爷位列宰相,齐家大爷任京兆尹,颇有实权,齐家的外孙又是怡亲王,皇上未必希望齐贤妃诞下龙子。”
“真的?齐家真是满门贵胄。话说你还知道这皇家秘辛?!”傅承瑄惊叹。
“嗯。。。总会从师父那听到些。”
“师父?”傅承瑄困惑。
“家师正是太清宫正阳道长。”
傅承瑄惊讶,“修崇竟是国师高徒!”
“惭愧。”
傅承瑄兴奋得难以自持,国师大人可是大宁朝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是全民崇敬的对象,却又似大隐于市的高手,充满了神秘感,“国师大人长什么样子?可是仙风道气松形鹤骨?”
骆修崇想想自己师父的模样,“不说话的时候。。。算是吧。”
“听闻国师大人法力高深莫测,可会腾云驾雾兴云布雨?”
“承瑄这么好奇,改日我予你引见家师。”
“真的?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我至今还没邀请你去我家瞧瞧呢,我父亲一定会喜欢你!”傅承瑄心想着真是有趣,两人竟同时仰慕彼此的长辈。
骆修崇却不知想到哪儿去了,脸红了又红,傅老大人若是喜欢自己,那可是天时地利了。
又过了几日,齐贤妃哥哥找来的道士低调进了宫,虽对外宣称是为贤妃娘娘怀的龙嗣祈福,但是实际上是想拿住那镜妖,除去祸害。骆修崇和傅承瑄知道了内幕,便时刻注意着景阳宫的情况,傅承瑄嘱咐樊忠多加留意,自己这边和骆修崇也在商议着计策。
是日,傅承瑄“正巧”巡逻到景阳宫,便看见两个身着青兰色道袍的道士由几个小太监领着走了过来,两人头戴混元帽,手持仙钵与浮尘,一派正气凿凿。
“两位道长,这儿就是贤妃娘娘居住的景阳宫。”
“有劳这位公公。”两位道长还礼道。
听口音并不是京城本地人,傅承瑄暗自思量,不知道齐大人为了掩人耳目,是从哪里寻到的这两位高人。
两人进了景阳宫大门,傅承瑄的视线也被挡住,面色不显,心里却急得火上房,要是再有些庚银果便好了,便可出入各处如入无人之境!
傅承瑄颇觉沮丧,却无法再在景阳宫门外逗留徘徊,若是惊扰了他们,恐怕还要徒生事端,只得带着兵士继续巡逻,待走到了一座楼亭,突闻有人唤他,正是骆修崇。只见他站在亭内,悠然闲适地摇着八卦扇,朝傅承瑄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傅承瑄转头吩咐下头的兵士继续巡逻,自己三五步迈过去,登上了楼亭,“齐大人找的道士已进了景阳宫了!”
“我知道了。”
傅承瑄见他丝毫不急,撅嘴道:“也不知他们在宫内做何勾当,要是再有些庚银果。。。”
骆修崇无奈笑道:“还想要些庚银果?庚银果不常有,只在齐云山奇峰飞涧才能偶然寻得,师父仅赐我两颗。”
傅承瑄一阵心痛,“这么珍贵?!那晚就那么用掉甚是可惜!”
“无妨,给你用了怎会可惜,你过来看。”说着,引着傅承瑄来到楼亭中央,石桌上摆着一铜盆水。
傅承瑄问:“这是什么?”
“加了些料的清水。” 骆修崇伸出手掌抚上水面,似是用手画了太极图,“你来看。”
傅承瑄把头凑过去,本来清澈的水突然变得浑浊起来,随即,两个作法的道士的身影显现出来!
傅承瑄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景阳宫内!”
“正是,我们在这也能看见宫内发生何事。”
傅承瑄赞叹,“真是太厉害了!”
“但只能现影一柱香时间。”
“够用了!”
两人头抵着头看水内幻影,只见那两个道士正在设坛作法。
“是太乙道。”骆修崇道。
傅承瑄问:“何为太乙道?”
“与吾等教法不同,注重符籙法术,主张以老子之学修身,以巫祝之术御世,除妖禳祓,类似天师道。”
“这么说,他们擅长捉妖了?”
骆修崇道:“不错,且看他们如何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