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傅承瑄正准备召各小队例行报告,手下樊忠小声报给傅承瑄,说是巡逻时遇见不同寻常之事,景阳宫的齐贤妃连续几日闭门不出,巡逻的时候也禁止士兵进入景阳宫。
“齐贤妃?” 傅承瑄不知这位娘娘是何来历。
樊忠道:“听闻那齐贤妃娘娘平日里最是爱争宠,天天想办法去皇上跟前晃悠,如今闭门不出,宫里头早已经传起了风言风语,有说她是因故被禁足,有说她是得了怪病,不敢出宫招摇,怕将怪病度给皇上。”
赵吉川在旁听了,解释道:“这位齐贤妃娘娘平日里霸道得很,只因她娘家是齐家,齐家老太爷是怡亲王的外祖,这位齐贤妃娘娘是怡亲王的亲表姐,长得又是国色天香,颇受圣上宠爱,如今可是位列四妃之首。”
傅承瑄道:“我听闻怡亲王的母妃在前朝也是做到了贵妃,非常受先皇爱重。”
赵吉川道:“可不是,那怡亲王可是当时。。。算了,宫中人多耳杂,等出去了再同你细说。”
傅承瑄回头嘱咐道:“樊忠,你派人暗中瞧着,有新消息了立刻来报我。”
“是!”樊忠领命退去。
这时,外面有人吵嚷起来,傅承瑄和赵吉川连忙出门查看,原来又是亲军卫的人闹了起来,非说傅承瑄安排巡逻时没有一碗水端平,分给亲军卫的都是皇城里的边边角角,而京营卫的人却去巡逻中心地带。
“傅统领别总顾着自己的兵,我们亲军卫一直以来保护皇城,可从没像现在这样窝囊!”一个亲军卫嚷到。
“不知所谓!”傅承瑄也有些气恼他们没事找事,“不说我们编排巡逻队伍都是两边的兵将混着来,巡逻的地方也是一旬一换,如何没有公平?”
“一旬一换?恐怕一旬过去,那妖怪就被擒住了,我们却白白挨了累。”
“是啊是啊!。。。”周围其他亲军卫的人也跟着起哄。
赵吉川冲到了前面,“怎么?你们不服?”
那人哼笑一声,“别以为自己当初擒住了虎妖,便有几分本领,也来皇城里抢饭吃。。。呜呜!。。。”正说着,那人突然捂住嘴呜咽着倒在地上,似是疼得不行,在地上打着滚,眼泪也淌了出来。
亲军卫的人不明所以,连忙去查看,扒开他的手,那人嘴中竟然有血流出!
“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人指着傅承瑄道:“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呜呜!。。。”说完,竟也捂住了嘴,呜呜道:“舌。。。舌头。。。我的舌头!”
其他人见这两人似乎说话咬到了舌头,都觉得十分邪门,惊讶地盯着傅承瑄退后数步,害怕他使出什么邪术。傅承瑄也正纳闷着,为何忤逆自己的两个兵将都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禁宫内,竟敢大声喧哗?!我看韩千晟是不是忘了教你们规矩?”骆修崇一边斥责着,一边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有人问好:“王。。。”
“闭嘴!”骆修崇吼着,“谁再说话就不光是咬舌头这么简单了!都滚下去!”
亲军卫的人像见了老鼠见了猫一样,一个个瑟瑟发抖的退了下去。
傅承瑄从未见过骆修崇发这样大的脾气,一时也惊住了,只见他缓缓走了过来,轻声说:“谁再惹你,只管来说与我听,和这般小喽啰争辩,只会气坏了你。”
傅承瑄咽了咽口水,“你别生气。。。说到底,我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无非是嫉妒我们京营卫抢了他们的生意。”
“我没生气,只是在宫中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傅承瑄脸红,竟有种被保护着的错觉,忙问到:“刚才那些人的舌头是怎么回事?”
“一些小教训罢了,看以后谁还敢在你这撒野。走,进屋说吧。”说完骆修崇迈步向屋里走去。
赵吉川跟上来,偷偷和傅承瑄耳语,“修崇道长刚刚可太威风了,不愧是皇家请来捉妖的,在宫中简直是横着走,看看亲军那帮家伙,屁滚尿流地吓跑了。”
傅承瑄红着脸,“确实。。。威风得紧。”想起刚才的情景,只觉得骆修崇身上好像笼罩着位高权重者的威仪之气,傅承瑄头一次被除了家人之外的人这样护着,心里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两人跟着骆修崇进了屋,骆修崇回头对他们说:“我已经有些眉目,但还需一些准备,你们这些天只需奉旨巡逻宫中,有何异常让陆凛告诉我。”说完,指着身边人向傅承瑄介绍,“这是陆凛,这些日就随你差遣吧。”
陆凛向傅承瑄行礼,“亲军卫陆凛,见过傅大人。”
“免礼。”傅承瑄也抱抱拳,“陆大人也是亲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