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不敢相信:“什么?!”
“真的!”竹葵见他不可置信的样子,接着讲到:“后来都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好多王公大臣都瞧见了,皇后娘娘气坏了,皇上为此责罚了戚大人和戚少爷,可是,那苏姑娘的名节也毁了,吵闹着要上吊。听闻今天一大早,戚家就去苏家提亲了!”
傅承瑄先是被此事惊着了,可回过头仔细想想,整件事到处都透露着蹊跷之处。
傅承瑄匆匆洗了脸,“早饭我不吃了,别告诉我娘,我先出去一趟!”说完,披上外衣便出了门,一路骑马到了睿亲王府。
宫中,苏灵儿在皇后宫中哭得死去活来,“皇后娘娘,请您为我做主,我不想嫁给那人!”
皇后叹气道:“是我没保住你,让你在这宫中受了委屈!”
苏存孝在下首,气得脸色发白,“你如何同那人滚到一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冬儿什么都和我说了,是不是你自毁前程?!我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求得皇上的恩准?九王爷都已经答应了!你!你这个废物!”
皇后惊道:“哥哥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灵儿的错?”
苏存孝道:“唉!家门不幸!”
“小顺子明明见是傅承瑄进了耳房,如何我们进去就变成是戚云舟了?在门口我们便晕倒了,定是傅家小子害我!”
“闭嘴!不知廉耻!”
皇后娘娘道:“你端的酒壶里,宫中内监查出有药,可是你。。。孩子啊!你怎如此糊涂!”
苏灵儿跪着爬到苏存孝膝下:“爹爹,您要救救女儿!京城谁人不知,那戚云舟就是个酒囊饭袋!女儿才不要嫁给他!”
“事到如今还由得你选吗?自以为聪明,想要害傅小公子,却污了自己名声,昨晚那么多人都看见戚云舟衣衫不整从耳房出来,你又在里面哭,京城里你还能嫁给谁?”
苏灵儿听苏存孝这样说,知道自己没了办法,直哭到晕了过去。
乾清宫。
皇帝问骆修崇:“这么说,是灵儿下了药?”
骆修崇没说话。
“那戚家小子怎么会在那?可是你使了些小把戏?”
骆修崇还是没说话。
皇帝笑笑,“你不说话做什么?朕又不会责怪你。这结果也是好的,苏存孝拿你的婚事和唐家威胁朕,若让他遂了意,朕可真要气死了。”
骆修崇道:“臣弟从安阳回来得急,整个事情和计划都没向承瑄解释,他恐怕是生了臣弟的气了。”
“原来你是担心傅家小子。好了,你也不要摆这副脸色给朕看了,速速离宫去找他,好好哄哄,朕多给傅家些聘礼,让他风风光光出嫁,算是补偿你们了。”
傅承瑄这边到了睿亲王府,门房的人一看是傅承瑄,连忙接过缰绳来,躬着腰一副狗腿模样,“见过傅大人!”
傅承瑄问:“你们王爷呢?”
“我们王爷昨个也没回府,估计现在还在宫中呢!”
傅承瑄想了想:“我进去等他回来吧。”
门房哪敢拦他,王爷早嘱咐过对待傅大人便如同对待他一样,“好好,傅大人请!”
傅承瑄向后甩了甩披风,进了王府大门,朝内院走去。刚刚拐过月亮门,便听见院里有说话声传来,仔细听了听,像是陆凛和济平。
济平问:“陆大哥,我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
陆凛道:“快了吧,昨晚宫中发生了事情,王爷正帮着皇上处理呢。”
济平好奇地问:“不是说。。。出了丑事?何须师兄去处理?”
陆凛道:“听说那苏家小姐本是奔着王妃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变成了戚家少爷。幸亏王爷早早发现了她的计谋,提前让王妃离了宫。”
傅承瑄听红了脸,自从皇帝赐了婚,陆凛便直接称呼自己为“王妃”了。
济平道:“这竟然是个圈套?哎,我师兄精得很,哪能上了当。那苏家小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家招摇,还用唐家威胁皇上,那唐家可是皇上和王爷的外祖家,真是不自量力。”
“我之前还以为师兄真要娶那苏家小姐呢,京城都传遍了。”
陆凛笑道:“王爷如何能娶别人?他心中只装着王妃一人。”
傅承瑄听了,心中暖暖,似有流水滑过。
又听济平笑道:“可不是,这刚过完年,又回了趟安阳。”
陆凛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王爷总这样放血养着那魔物,时间久了也不是办法,你可见到他的手腕了,新伤盖着旧伤,刀口一道又一道,即使是天赋异禀,也不能总这样糟蹋身子。”
济平叹了口气:“听师父说,自从傅大人第一次犯病,他便开始这样养着那魔物了,前阵子也是忘了喂血,让傅大人又失了心智,自己一个人杀光了庄子里所有的人,还不记得了。师兄便再不敢怠慢,每月再忙都要回九花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