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笑着唤他:“道长!”
骆修崇这才反应过来,慢慢走近,“你可唤我修崇,我。。。我可否唤你承瑄?”
傅承瑄先是一愣,又马上高兴起来,“我能不能叫你哥哥?我好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哥哥,身手厉害,还愿意和我说话!”
“当然可以。”
“崇哥!”
骆修崇耳朵都热了,眼睛都不敢再看他,“嗯,瑄弟。”
“崇哥!可和你师父报备过了?我能留在这儿吗?”
“你是我的好友,自然可以。”
傅承瑄鼓掌大叫:“太好了,我晚上和你一起住吗?”
“舍下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怎会嫌弃,你住在木棚里我也要和你一起。”
骆修崇不知从这话中体味到了别的什么,心脏都狂跳起来,也不再说话,只引着傅承瑄和自己走,来到了他的院子。
骆修崇的卧房朴素得很,只一张雕花木床,一桌一椅,一面书架。骆修崇招呼着傅承瑄坐下,自己打了水来,让傅承瑄先洗漱。
“崇哥,我身上都是汗,想冲个凉。”
“那你先等等,我去烧热水。”
傅承瑄拦住他,“不用,我自来洗凉水澡,院中可有井水?”
“有。”
“那这院中你一个人住?”
“是。”
傅承瑄露出笑容,跑到院中井边,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儿便脱了个溜光。骆修崇在他身后,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了,可那一抹雪白的背就像刻在他的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只好慌慌张张道:“我给你拿套新衣服吧。”转身躲回了屋子。
傅承瑄从井中打了一桶水商量,将水从头浇到全身,他舒服得深深叹了口气,将白日里的一身汗气都洗了个干净。等骆修崇拿来一套衣服,才匆匆套上身去。
骆修崇道:“我这只有道袍,是前些年的了,你穿上看看是否合适。”
“无妨,我还没穿过道袍!”傅承瑄套上骆修崇的衣服,还是大了些,袖子挽了好几道。
晚上,二人挤在一张床上,傅承瑄兴奋得睡不着,直缠着骆修崇说话。骆修崇眼睛不自觉地往他的胸前瞟去,果然看见衣襟中露出一截红绳,红绳末端似乎还拴着个玉佩。骆修崇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崇哥,你自小便修习道法吗?”
“是。”
“那你必定很是厉害了!今日在山洞中,还能自己求火。你可还会些别的法术?呼风唤雨,控制猛兽之类?”
“倒是会些。”
傅承瑄惊喜非常,一个翻身,将手拄在脸上,“真的?我从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便如此厉害!”
“厉害倒是称不上,只懂些皮毛罢了。”
“崇哥不必谦虚,你今天把那群小子打得人仰马翻,自己却不伤分毫。”
傅承瑄翻来覆去,将衣衫都滚乱了,衣领挂在肩上,露出精致的锁骨来,雪白的脖颈悬着一条红绳,看得骆修崇心烦意乱。
“崇哥,待你有空了,能不能教我两招,再遇着这等恶徒,我自己便能收拾他们!”
傅承瑄吐出的气息落在骆修崇下颚,痒得他身上一阵阵泛凉,终是撑不住,起身将傅承瑄摁倒。
“修习道法得从小开始,渐渐积攒灵气,哪能一蹴而就的。以后再遇见这般恶徒,你便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跑来找我便是。”
不知摁着了傅承瑄哪里的痒肉,只听得他压低声音一阵阵闷笑,骆修崇像是被烫着般抽回手来。
“好吧,崇哥,我听你的便是,可不要再挠我痒啦。”
傅承瑄笑出了眼泪,蓄在弯弯的眼眶里,脸和身子泛着红晕,领口大敞着仰面躺在在床上,看得骆修崇热气冲上了头顶。他屏气道:“好了,不可再闹了,明早我还要早起练功。”
傅承瑄一下子乖巧下来,“好好,我不吵你了。”
过了一会儿,骆修崇僵硬着身子,听傅承瑄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深长起来,知道他睡着了,这才敢轻轻了翻身向他。借着月光,骆修崇打量起傅承瑄来,他睡着的样子更是乖巧,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落在脸上,润红的双唇微微张开,骆修崇想着,这么漂亮的人儿,简直像话本里的精怪变的,对,就是精怪,只有精怪才会这么勾人。
后半夜,骆修崇才渐渐睡过去了,第二天天光大亮,二人却都还没有苏醒过来。正品着梦中香甜,突然听见有人拍门报到:“修崇,修崇,观外来了一人,说是来找傅家小公子。”
二人这才悠悠转醒,傅承瑄听到有人来找自己,想必是家中之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可因为刚刚醒来,头尚晕着,一个不稳摔在了骆修崇的身上,两人摞在一块,脸对着脸,呼出的热气都打在对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