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姝姝冷哼,“你是不是告诉我爹,我拿假契书骗你解除婚约。”
阴沉的江飞渊闻言心头一爽,原来解除婚约的契书是假的,那岂不是给他机会收拾妙姝姝?想想妙姝姝拿假契书砸他额头时的场景,心中的火有点盛,这一笔旧账该让妙姝姝如何偿还呢?
原谅她?不可能。打人不打脸啊!妙姝姝砸他额头一举,岂能不计较呢?
江飞渊以一副看猎物的神情看向怒火中烧的妙姝姝,妙姝姝看不上他要求退婚,或是喜欢上别人提出退婚,他不会责怪她一星半点,因为她有权决定自己要嫁给谁不嫁给谁,而且自己也并不钟情她,她解除婚约自是他心中所想,但她因娃娃亲对自己进行的所有侮辱,却难得他的宽恕。
妙姝姝啊妙姝姝,既然你拿出的是假契书,那可别怪我下流无耻,不仁不义,是你在先。
一时间的恨意夹杂着狠辣,在十六岁少年的脸上藏掖不住,系数表现在别人眼中。
出身不凡的妙姝姝在外面娇纵傲慢惯了,性子已经敛不下去,是半点不喜看人对她摆脸色,江飞渊此刻真情流露无疑挑起了她的杀意。
“江飞渊,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蛇鞭一甩,灵力涌动,那条蛇鞭名为魑魅,特意为那些不听话的灵兽所备。自落入妙姝姝手中后,多了一用,打那些不听话的人。
此时妙姝姝再也遏制不住心中怨憎,想想江飞渊断胳膊坏腿,又无仙丹在身,想想花彼岸一身清尘俊逸,身出紫岚仙宗,名列避嫌界第二仙君,杀了江飞渊的念头在脑中逐渐汇成,只是那么一瞬息的念想,却让魑魅以最猛的威能甩向坐在床上的人。
江飞渊心中拨着算盘,猝不及防被一鞭子抽中腰侧,当时身上所有感觉尽数汇聚那处。
紧接着他被扯下床摔在地上,体内血液沸腾,真气失稳,“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而就在此时,楼擎天急匆匆现身门口,怒然大喊:“妙姝姝!!”
☆、打脸天之骄女
怒火中烧的妙姝姝闻言身体一僵,险些握不住手中魑魅,下意识要朝楼擎天解释,却还没张口就被打了一巴掌。
“妙姝姝!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亏你还是空烟宗大小姐,你看你,哪有大小姐的样?”楼擎天气红了眼,万万没想到妙姝姝竟如此蛮横真欺负受伤未愈的江飞渊。
妙姝姝震惊地捂着脸直瞪第一次对她发飙的楼擎天,“爹!你你打我!”
楼擎天早已气的五脏六腑都在跳,哪管妙姝姝是不是他女儿,满脑子全是故人之子,“真该收拾你了。”
说罢,也不再等妙姝姝说话,后立即转向躺在地上的江飞渊,地上的血刺的他心痛,颤着声音问:“打着哪里了?”
江飞渊只觉腰脊骨好像断了,又好像碎了,十分痛。他死死扣住楼擎天的衣袖,转头看向紧握魑魅苍白一张脸的妙姝姝,这个女人,他要记住,终有一日要叫她百倍偿还。不过,眼下他就要让妙姝姝先吃一些苦头。
如果为恶为的问心无愧,此时此刻,他已找到了理由。妙姝姝嚣张跋扈,他江飞渊无耻下流。
“姝姝,我已断臂腿残,连乞丐都不如,这样的我,配不上你我心知肚明,也不敢肖想与你成亲。”江飞渊气息奄奄道:“我已准备解除婚约,你是叔父的女儿,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他会答应我的。”
看着楼擎天如此爱护江飞渊,立即杀了江飞渊的心妙姝姝都有,她紧握魑魅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再撞上楼擎天的枪口,只是,听闻他说要解除婚约,心中一喜,握魑魅的力道轻了诸多,但她还来不及确认江飞渊所言属实,忽闻江飞渊嘶吼起来,“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我已无仙骨在身,又无金丹护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鞭下来我有多痛?我的腰脊骨断了!你满意了?你讨厌我也好,厌恶我也罢,为什么还要再把我推向深渊?”
一时之间,妙姝姝愣在当场,她从未见江飞渊如此失态过,记忆里的江飞渊很听话很乖巧,是大人们口里常夸的孩子,即便不高兴也只会默不作声。但眼前这个江飞渊与从前太不相同了,他好像不乖了,会说一长串的话,会吼她,当着她爹的面装可怜博取同情,然后激怒她爹。
她哑口无言在当场。
楼擎天见江飞渊泪眼汪汪,又听他一番言语,顿时心痛不已,他对妙姝姝早有微词,碍着父女关系管不动便不管随她去,可她现在如此嚣张跋扈,叫他这个当爹的实在痛心。将江飞渊抱上床安置好,又温声安抚道:“小渊,叔父知你难过,这些年那你没少受她的气,你委屈了,我这就教训教训她。先躺着别动,魑魅的威能很大,纵然是我,勉强能抗下,何况是如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