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渊也未见过这些菜,走上前来坐下,却不急着拿起筷子就吃,他看了看,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然也。”冼清师坦白,“我回了一趟避嫌界,随便抓了几只灵兽,叫紫岚仙宗最好的厨子做的。”
江飞渊吃惊,“然后给我吃?”
“也只有你配我的这份殊荣。”冼清师倒是半点不含蓄,动手转转烤鱼,“刚做好不久,快吃了。这鱼留给我下酒。”
江飞渊不会客气,道谢后拿起玉骨筷子把桌上所有菜一扫而光,这些灵兽很补身体,无疑是极其有利于他的。
☆、打脸天之骄女
“有客栈不住,定要来此受罪。”
饭后,江飞渊在草堆上打坐,冼清师似是很无聊忽然开口说话,他听后淡淡道:“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肌骨,饿其皮肤。古人说得对,我想试试。”
其实,他只想要一片宁静之地,没有妙姝姝没有楼擎天,更没有往来的行人。
但,这样的回答也是他最初的目的。
冼清师道:“那你可知,若要成大业,务必身体健康。”
“没有。”江飞渊如实回答,不知为何,在这人面前,他可以这样没有掩藏,也许是因为他们的交易,也许是因为冼清师真帮了他大忙。
“现在知道了。”
“我睡了。”江飞渊倒下就闭眼,他不累,只是难得有如此惬意时光,想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再想。
但冼清师偏偏要跟他作对,又问他:“妙姝姝的事你要如何处理?她同擎天仙宗尚在沧澜夜天。擎天仙宗要复原延光宗,需要一月之久,他不回避嫌界,妙姝姝也不会走,你可要挑战她?”
“试试未尝不可。”江飞渊不会拒绝,他现在的选择就为了用左手打败她,要她知道自己不用右手也能赢她。
冼清师很无情道:“但你根本赶不上她,即使你再勤修苦练,没有一年半载,战胜她,痴人说梦。”
江飞渊倒不这么认为,他睁开眼看向冼清师,火光下的冼清师仿佛暖烘烘的,顿了顿,他道:“我只是不习惯左手出招而已。”
“你坚持这么认为的话,那你已经输了。”冼清师几乎冷血,好像确定江飞渊不会赢,“你没有仙丹,更没有灵力,要想打过一个有仙丹有灵气的人,我赌三百两妙姝姝赢。”
江飞渊觉得自己身穿无敌战甲,不管冼清师的话如何带刺他都不痛不痒,但又好像在妙姝姝的嘴巴下炼成了一招,无畏一切蔑视与羞辱,俗话说——厚脸皮。
“我若赢了如何?”
“呵!”
“你不信。”
“嗯。”
“不信我也罢,我,不求你信。”江飞渊淡然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目前要紧的事是打败妙姝姝,修魔一事可以暂缓一下,但在睡着前他补充了一句:“如果这世上再也没人相信我能赢,只要我坚信我会赢,那么,我一定会赢。天不由我,我由我心。睡觉,别再说话。”
——
二日,江飞渊依然练习眼力与手速,三日后,他趁冼清师睡着后从他斗笠上的绢纱上撕下一条将双眼蒙住,如此练耳力,以及对声音位置的掌控力度,练了八天后,冼清师说:“你这孩子,真是块学习的料。”
他双眼被蒙,闻声抬手挥去,指尖滑过冰凉绢纱,他道:“让你久等了。”
说罢,抬臂挡开冼清师的招式。
二人涉水而对,均不离原地,招式越来越快,到最后只剩模糊的影,而不见手臂。
冼清师一手将江飞渊的手臂摁回他的胸口,使之动弹不得,冷酷道:“你输了。”
江飞渊微扬嘴角,微微仰头仰望比他高出一个头和一个脖子的人,桃花眼里盛满不悲不喜的笑,“是吗?第一长老。”
冼清师顿了顿,改口道:“以我之能,胜你起码有九层,相差巨大,你却能与我对战如此久而不败,除了耐心可嘉,实力也是可嘉的。”
江飞渊挑眉一笑,收回手放下,涉水上岸,暗道:“接下来就是收集灵气。”
他并未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冼清师,当日下午带上逐黎剑,去尸坑前走了一趟就往山下走。
一日后,他人出现在延光宗的后院,经过楼擎天的努力,延光宗前院已恢复大部分,后院还在重新设定之中,恢复还需要些时日。因而他出现在延光宗后院时,未遇见任何外人,在前院忙碌的人也见不着他。
对于外界的人来说他已经死了,同时为了不引起风狱魔的注意,他找了一套普通人的衣裳穿上,又学着冼清师的法子戴斗笠,以黑纱掩面。
此来延光宗,主要是为了寻找延光宗地下的灵脉,以便在与妙姝姝对战时不被察觉出他体内的魔气。何况,他要以正道之法赢妙姝姝,让她心服口服,不能借邪魔外道之说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