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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发家致富(52)

一转眼,春天就这么过去了,热气开始肆虐人间,老狗焉焉地吐着舌头,蝉烦躁地鸣叫,鱼浮出水面出来换气……

夏垂文看着头顶上的大太阳,琢磨着,酿酒的时候到了。

在洪安县,大半农户都会酿酒,除了自家喝之外,也能卖出去一些补贴家用。

农家人酿的大多是米酒,顾名思义就是用大米或糯米酿制的,这样的酒风味独特,清甘淳冽,原汁原味的米香不仅没有像白酒那样烧喉咙的感觉,喝起来醇甜净爽。

不过近些年来,随着勾兑白酒的盛行,农家自酿的米酒也就渐渐地失去了市场。毕竟农家酿酒的成本可不低,现在市面上一斤大米最少也要两块钱,而一斤大米最多能出六两米酒,酒曲、柴火、人工的成本约为八元钱,算下来一斤米酒的成本总为十二元,要想不亏本零售价怎么也要超过十五元,论竞争力肯定比不过市面上价格相当,种类繁多且包装精美的勾兑白酒。

所以渐渐的,村民们也就把这门手艺给荒废了。

夏垂文从村里的一户人家家里借来了一整套酿酒的工具,又从让纪守亮从批发市场拉回来了十几个酒坛子。

酿酒其实并不难,先将大米用温水浸泡一小时,然后蒸熟成米饭,倒在簸箕上摊开冷却,拌上酒曲,装进缸里,加入适量的水,用塑料薄膜封口,发酵一星期,

等到缸里的酒液变清,就可以开始烤酒了。

烤酒是个技术活,火力过大容易糊锅,火力过小烤不出来酒。

夏垂文在老屋前的空地上用砖头搭起了一个土灶,土灶上架一口大锅,这叫地锅。地锅刷洗干净之后倒上酒糟,再在大锅上放上酒甑子,酒甑子上面又架一口大铁锅,这是天锅。

天锅里要加满冷水,这样煮出来的酒蒸汽遇上天锅之后就会液化成酒,然后一滴一滴地落到酒甑子腰部的斜槽子里,最后顺着外接的竹筒流进酒坛里。

夏垂文虽然没酿过酒,但有纪父在一旁盯着,倒也做的有模有样。

烧火的柴是前段时间开荒清理出来的木头,稍微大点的都卖给隔壁上山村烧炭的那户人家了,剩下的几十车小料全都堆放在农场隔壁的荒地里,已经晾干了,村里谁家缺柴烧了直接去拉就行。

天锅里的水热的很快,隔上一段时间就要换上一次,否则就起不到冷凝作用,蒸腾上去的酒蒸汽会跑掉。

这些热水也不会浪费,村民们有要洗澡的都可以过来提,而且正好自留地里的豆角熟了,夏垂文种了三分多地,出个两三百斤不成问题,他打算把这些豆角都制成酸豆角和干豆角。

制作干豆角也很简单,烧开一锅热水,加入盐,然后把豆角放入进去烫一会儿,再过一遍凉水,晒干就行。

制成的干豆角可以用作鸡公煲的配菜,味道再鲜美不过。

最开始蒸出来的酒头是不能要的,因为里面含有其他的杂质,而且几乎不含酒精,但很快,浓郁的酒香就飘散了开来。

纪父接了些米酒,酒液在玻璃杯中呈现出均匀的米白色,透过太阳光又变成了耀眼的金色,这和他以往喝过的米酒大不相同,他试着喝了一口,而后眼前一亮:“好酒。”

他也说不出来这就到底好在什么地方,只是补充道:“比我以前喝过的五十年的女儿红还要好。”

女儿红是少数越酿越陈的,越陈越好的酒种之一。

只是五十年的女儿红——

纪守亮的关注点一向与众不同,他觉得这应该是个悲伤的故事。

夏垂文心道一声当然,毕竟是灵泉水酿出来的。

相比于大米酒,做糯米酒的步骤就简单地多了,只需将发酵好的酒液从酒糟中压榨出来,静置两天后取上层清液装入酒坛,密封保存一个月就可以享用了。

夏垂文一共酿了两百斤的大米酒和一百五十斤的糯米酒,花了他将近五十点功德。

酿酒剩下的酒糟也有它的去处,二次发酵之后,是喂养牲畜的上好的饲料。

就在夏垂文和纪守亮忙着把酿好的米酒搬进谷仓里储存的时候,慧娟婶子找上了门来。

她问:“垂文,我家的地你要不要租啊?”

她家的地和纪守亮家的连在一块儿。

夏垂文疑问道:“怎么了?”

慧娟婶子说道:“你还不知道呢,最近好多人跑到村子里来包地,听说都是来开农场的。”

这会儿村子里租地的价格已经涨到一亩一年一千块了,夏垂文家的农场附近的地更是直接飙升到了一千八一亩。

不少村民现在都还在观望,一是觉得与其把地租给别人,还不如租给夏垂文,毕竟夏垂文是自家人,又掏钱给村里修了路、改造了电网,听说花了六七百万呢。而且要不是夏垂文,他们的地哪里租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