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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来都在结婚路上[快穿](37)

哪个也?

陈渊的也,还是……聂宴的也?

然而能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人此时也上了另一辆车,紧接着往和他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

没过多久,陈渊回到入住的酒店房间。

他进门时聂宴正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听到动静,聂宴转眼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一周之前发生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不喜欢接电话,你以后也不要打了。”

聂宴:“……”

陈渊走到他身前,忽然屈指抬高他的下巴,弯腰仔细打量他的脸色。

聂宴后背倏然僵直。

和陈渊如此近距离面对着面,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你要做什么?”

陈渊的拇指在聂宴唇边轻点两下,随即松开手,“你这两天的气色看上去很正常,你觉得怎么样了?”

这两天他总觉得聂宴休养的时间太长,可刚才和邵元洲聊了几句,才发现原来并不只有聂宴一个人这么体虚。

聂宴松开了收紧的五指。

他照例隐瞒着三天前就彻底痊愈的消息,“好多了。”

陈渊从桌上取过一个橘子,在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今天杀青了。”

聂宴不动声色,“你打算接下来继续拍戏,还是跟我回去。”

陈渊不由想起之前严才捷说过的话,“我打算先去武当山。”

“武当山?”聂宴不明所以,“为什么?”

陈渊说:“这里距离武当山更近,去少林寺要绕路。”

聂宴更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去这两个地方?”

“学武。”

这两个字话音落下,房间内寂静片晌。

聂宴深吸一口气,他重复一遍,“学武。”

“嗯。”

聂宴额头青筋直跳,“你学武为什么要去武当山少林寺,会武术的人那么多,我可以把所有的武术大师都请到家里去,想学多少都随你心意,这还不够吗?”

陈渊说:“我听说这两个地方是学武圣地,在这种环境下修行,会更有意义。”

“你已经结婚了,”聂宴语气冷沉,“这两个地方你一个也不准去!”

陈渊蹙起眉头,神情不愉,“结婚和学武有什么关系?”

聂宴看着他,良久才问:“你只打算学武?”不等陈渊回答,他继续道,“那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那里都是骗人的把戏。”

“嗯?”

摸清了陈渊的脾性,聂宴的态度不再强硬,他只说:“武当少林的确名气很大,不过他们教给外人的都是皮毛,而且在那里学武的都是孩子。难道你想和一群孩子一起起早贪黑吗?”

陈渊搭在沙发扶手的手指微微点扣,显然有了动摇,“孩子?你确定?”

聂宴当然不确定,他根本不了解这两个地方。见陈渊不再坚持,他再建议:“你想要真才实学,花大价钱请更专业的人来教你,更省时省力,交流起来也不会有障碍。”

可这趟行程是陈渊一个星期之前就决定的事,聂宴的话虽然让他对这两个学武圣地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想亲自去证实一次。

他的沉默让聂宴多少猜到了些眉目。

“如果你不信,”聂宴说,“我可以派人去查。”

陈渊默许了他的提议。

于是在陈渊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聂宴给特助打了一通电话。

“聂总,您终于给我回电了,”特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有些失真,但他语气里的狂喜之情却没有半分失色,“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我马上给您安排机票!”

聂宴的冷冽嗓音则一如既往,他没有理会特助的期盼,“去搜集武当山少林寺关于武术方面的□□,整理后发给我,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什么?”只从声音里也能听出特助的一脸呆滞,“武当山少林寺?聂总,这两个地方咱们又不能动,你——”

“嘟——”

电话已经挂断了。

天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特助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文件,握着手机欲哭无泪。

“聂总,你什么时候回来……”

远在电话另一端的聂宴没有听到特助几近崩溃的呼唤,他结束通话之后缓步回到会客厅。

卧房浴室的水声这时还没有停下。

聂宴站在原地想了想,又转脚往卧室门口走了过去。

但他刚走近,水声结束了。

在腰间围了浴巾的陈渊从浴室内走出来,他开门就看见站在面前的聂宴,“你怎么在这儿?”

聂宴继续往床的方向走,形容没有丝毫不自然的地方,“我累了,想躺一会。”

陈渊也没有刻意关注他的表现。

聂宴直走到床边坐下。

他看着陈渊的背影,突然说:“你有没有想过婚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