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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来都在结婚路上[快穿](11)

特助忙不迭转身,逃也似的快步往门口走去。

陈渊没有听出这简单两个字前后的暗流涌动,特助的离开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简单翻过这个合同,他随手取过钢笔,正要签字——

“你确定要签吗?”

陈渊微蹙起眉,他转向聂宴,“怎么?”

聂宴在脱口而出这个问句后也自觉莫名,他把心底浅淡升起的说不出的情绪重新压回深处,启唇道:“没什么。”

陈渊把名字签下,“不论真相是什么,”他淡声说,“一年时间过去,你我再无瓜葛。”

倏地,聂宴心口有略微麻痛,眨眼消逝。

但这种奇异的陌生感觉来得没有缘由,他只当作错觉,于是微一颔首,“这个自然。”

签过合同后,陈渊抬眸扫过楼上,“哪个房间是我的?”

他来到这个小世界之处就觉得精神疲惫,现在一切步入正轨,也该休息一下。

聂宴弹了弹指尖,眸光微动,“你和我已经是合法夫妻,当然住在同一个房间。”

陈渊见他把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也没有怀疑,“那就带路吧。”

聂宴稍稍意外。

他没想到陈渊会一口答应下来。

“你不介意?”

陈渊来到这个小世界时不带任何记忆,他也并不了解小世界的种种规矩,闻言只淡淡说:“为什么要介意。”

聂宴深深看他一眼,转而道:“跟我来。”

陈渊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后才抬脚往前。

两人上楼来到别墅的主卧,房间内的一切都已经布置完好,但不仅是陈渊,连聂宴也是第一次见到它被布置后的模样。

没有太多婚房的标志,甚至有些冷清。

因为聂宴在这之前全然没有表达过会和陈渊同居的想法。

陈渊进门后就没有太把房间内的另一个人放在心上,他先去了浴室洗澡。

在腰间围了浴巾出门时,他原以为聂宴已经离开,却没想到对方还在,只不过改站为坐。

见他出来,聂宴转过脸。

聂宴的长相是极具冲击性的英俊,他的五官近乎完美,身上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是以一言一行都十分惹人注目,尤其他冷酷的神情之中渗透出浅淡轻笑的影子,更吸人魂魄一般迷人。

在见到自浴室出来的陈渊时,他脸上就露出一抹浅浅笑意,他的眼神依旧冷厉,却如同悄然融化的寒冰,他的笑也是一样。

“不得不说,”聂宴难得斟酌着用词,“你让我有些惊讶。”

陈渊对聂宴的拐弯抹角好奇有限,只转身走向床边。

他的漆黑短发拢在脑后,几缕湿得厉害,还在滴水,透明的水珠滚下肩头,混在没被擦干的水迹里,在他走动间顺着肌理缓缓滑落,一路蜿蜒着没入人鱼线,在雪白的浴巾上留下一片又一片湿痕——

聂宴从沙发上起身。

他假作没有注意到自己微乱一拍的心跳,他把所有的异样归于陡然升腾的欲望,“我也去洗一洗。”声音仍然是克制的冷冽,听不出分毫变化。

陈渊正换上床上佣人准备好家居服,听到浴室门开合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

剧情从一开始就有了偏差,再偏几分也不那么重要了,况且这里归根究底还是属于聂宴名下,聂宴想留下再正常不过。

在浴室响起的水声中,陈渊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下,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让他很快沉入梦乡,呼吸缓缓绵长。

当聂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的脸色隐隐发黑。

再上前几步走到床边,确认了陈渊已经睡得很沉,他胸膛内霎时有被人愚弄的怒火炸开!

哪怕当年被小人污蔑,丑闻缠身,他也从没这样震怒过!

聂宴抬起的手已经收紧成拳,有那么一瞬间,这股恼怒险些驱使他把陈渊一拳打醒。

但他的理智及时阻止了他。

站在床边良久,聂宴才冷冷道:“陈渊,你好样的。”

陈渊对他单方面放下的狠话浑然不觉。

聂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带着未散的怒气换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关门时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陈渊静静躺在床上时的冷漠面庞,手上摔门的动作就情不自禁放轻下来。

‘咔哒’一声,房门严丝合缝。

不被人打扰,陈渊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

次日清晨,他才慢慢醒了过来。

窗外过于耀眼的光亮被白色一层薄薄窗纱拦下,但从细微缝隙间溜进来的光线也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陈渊看了一眼时间。

七点三十五分。

再过一个半小时,就是林海娱乐的上班时间。

陈渊昨天许诺要在今天宣布方乐水继任公司总裁的位置,算一算,何原该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