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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65)+番外

徐艺的角色最绝,李广,确实和他本人一样苦逼。

我最先拍完,饿,又热,没人过来卸妆,我索性把外袍扒下来挂在手腕上,穿着白色中衣,拿了个桃子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他们演。摄影师和小于一样,闲不下来,围着我狂拍,问他吃不吃桃子也摇头,热死都不奇怪。

两天拍下来,脱了一层皮。

现在还算清闲,拍了个第一期,再加上这两期,都是试水的,等下周节目播出,评论出来,再不断调整节目内容,追逐热点,接受观众建议。还有艺人和节目组来宣传,总共才三期存货,再加上后期的时间,一点乱子都不能出。

这次回来没跟陆宴一起,机场还是浩大的接机人群,我把卫衣帽子一拉,又是孤身一人,很轻松地走出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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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老样子。

纪容辅果然没再找我。

歌我给白毓寄过去了,里面还放了定金。白毓是现在业内顶尖的写词人,出身很好,和华天背后的聂家是世交,华天金牌音乐总监叶霄是他小舅子,他老婆叶桑青写歌也不错,一家子人才。白毓不缺钱,填词看心情,只选好歌填。

我从华天出来之后就跟那里的人没什么联系了,唯独时不时给白毓寄首歌过去给他填,他也不说什么,默默填好寄回来,然后我把酬金打到他那里。我们就这样沉默而心照不宣地合作着。

我第一次见白毓是在华天,那时候他们仍然叫我“少爷”。其实白毓才是真正的少爷,我那时候写了街灯,交给叶霄,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我在练习室,叶霄忽然过来把我抓过去,说有人要见我。

我们在一个小会议室里见面——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白毓喜欢那个会议室的颜色,他是华天众多天才中脾气最为古怪的一个,会议室外面许多人严阵以待,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个个都来考察我有没有资格见他。

然而瓷器自己很想见我。

我还被他吓了一跳,因为进去时他在墙角,对着墙壁,以一种我只在自闭症患者身上看到的姿态喃喃自语着,他其实长得非常好看,白,意外地年轻,一双眼睛像猫,瞳仁颜色浅,总是从睫毛下面神经质地看人,他总是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一直剥着自己手指,不敢跟我对视,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向另外一边,他走了我才发现那个地方的墙壁上停着一只干瘪的蚊子。

他像一个被从另外一个世界捕捉来的生物,只是暂时地关在这里,很快就会像那些脆弱的野生鸟类一样死在笼子里。说话也断断续续,似乎并不在乎别人听不听得懂,只是要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

我跟他说了很久,才明白他是要告诉我他很喜欢街灯这首歌。但是他想不到怎么填,问我愿不愿意等他。

我当然愿意等。

那时候他已经填出大部分,填得非常好,像童话,只差最后那句的转折。我等了他两个月,最后好得出乎我意料。

后来我才知道他确实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有人说是天生的,有人说是因为他小时候被绑架过。不过都能解释他为什么从未在镜头前露面,反而是一些庸才蹦跶得最欢。

再后来我第二张专辑计划取消,十首歌被我拆开来卖,街灯卖给了叶蓁,后来陈景又拿去翻唱,辗转几个人,还火了一阵。

其实白毓有时候也像我的质检机,有的歌寄过去,几天就填好了,算是好歌,有的歌被原封退回,确实很烂。

但我再没写过要让我等一等的歌了。

也许这首歌会,也许不会。

但无论会不会,纪容辅都不会再在深夜打电话骚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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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快过完的时候,我振作了起来。

我实在不想吃那几家已经熟悉到尝不出味道的外卖了。作为一个美食节目的主持人,一个精通淮扬菜系,连川湘菜也能浑水摸鱼几道大菜的高手,我终于决定……走远一点去吃。

上次在纪容泽那吃的螃蟹不错,估计很难吃到更好的螃蟹了,所以我决定独辟蹊径,在别人都赶着去吃大闸蟹的时候,我自己去ZE酒店的中餐厅吃粤菜。

在中午吃早茶有很多好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起不来,其次是因为ZE的早茶没有一人份,虾饺烧麦一叫都是一笼,再弄点豉汁凤爪,干蒸排骨,基本就等于中饭了。其实扬州早茶也不错,分量也少点,而且我很想吃烫干丝,可惜冶春茶社有点太远,我怕在路上就饿得开不动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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