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妖[综漫](33)+番外

站在自己眼前的姑娘，面容不改，还是那双好看的桃花眸。但眸中的柔情和温暖早已不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锐利。

宋清看着阎曦的眼睛，良久良久。

而后忽然踉跄着向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为什么，我感觉……”

你不再是小雨了……？

第33章 离去

他是一介凡人, 虽从书上看到过妖魔鬼怪的传说，但他从来都不认为现实生活中也有这些东西。刚才的想法简直太荒唐了, 不是吗？

宋清反问自己：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是的，不可能。

所以那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 他并没有开口说出来。

宋清上前扶住阎的肩膀：“小雨，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阎曦却在他快碰到自己的时候，往侧边退了一步，淡淡道：“我不是她。”

宋清笑的逞强：“你不是她？那你是谁？她又是谁？小雨，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是，”她断一下, 接着问道：“你还记得一年前你出船的时候被困在湖上的那件事情吗？”

……

说来也是一个久远的故事。早些年间，艄公带着他一起游湖，一时不察, 没成想竟然误入了浮陀岛的五行方阵。

整整在湖面上困了两天两夜，他们的仍旧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本以为那次会命丧当场, 谁知就在第三天他们的船突然找到了出路, 那次可谓是九死一生, 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段记忆。

可是……眼前的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把你们救出生天的，就是刚才附在我身上的那个女子，她常年徘徊在浮陀岛周边, 当时见你们有难，便偷偷救了你们。”

哪里想到从此之后就再也忘不了你。

“我曾在湖上梦到过一位打着墨伞的姑娘……是不是她？”

阎曦惊讶的望他一眼，似是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么敏锐的直觉：“是她。”

……

“原来不是我想太多, 我就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宋清轻笑一声，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许多。“小雨她是回到浮陀岛了吗？还骗我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真是……”他的表情又无奈又好笑。

不仅没有对她和雨女表现出惊恐，还反而没有任何挣扎就消化了这个事情。

一个前半辈子过得平平无奇的凡人，竟然对神鬼之事接受的这么快，真是远超阎曦的意料。

设身处地，如果阎曦是他，她一定不能这么坦然的接受一个妖怪。

……这个名叫宋清的男子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阎曦摇摇头，道：“她确实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已经不在浮陀岛了。”

“去哪里了？”

阎曦沉默不语，准备转身离开。

“哎，姑娘！”

被这一声呼唤喊停了脚步，阎曦在原地停住，眸含悲哀与惋惜。

她似是斟酌了许久才忍不住开口：“我的母亲曾对我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她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

……

岸边，水波潋滟，在凡人看不到的视野中，阎曦能看见有一个灵魂虚浮在水面上。

是雨女剩下的残魂。

她早在进.入阎曦身体之前就把这一魂留了下来，一旦她离开，这一魂会完成指引阎曦的责任。

“我在此等候您许久。待完成任务，便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阎曦却问道：“你真的甘心离开吗？”

“没有什么甘不甘心，所有生灵生来便有自己的归属，恰好我的归属是死亡和牺牲而已。就如同你，生来便是为了救赎与正道。”

“可是……宋清他很舍不得你。”或许是性格使然，也或许是从小在阎魔大殿呆久了，阎曦对感情一向淡漠，从不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可现在实打实的碰上了感情之事，她做的远不如想的洒脱。

“……我也舍不得阿清。可那有什么办法呢？”雨女垂眸笑了笑：“我没有姑娘您济世救民的情怀，也没有献祭去拯救苍生这种精神。可就像您说的，若是有朝一日，阴阳幻境破裂，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得遭受牵连，阿清也是其中之一。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书生，在那样的乱世之中，根本一点自保能力的都没有。我是万万不愿意见到那一天的，所以我绝对不能让那一天出现。现在我的牺牲，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