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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仙侣(230)

段宇阳一下子恼了,怒火中烧就要去抢人,指着蔺玄之的鼻子尖儿骂道:“你他妈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痕痕用不着你来关心!"

元天问一把勾住段宇阳的手臂,道:“他有别的法子让阿痕舒服,你且信他一回。”

段宇阳骂了一声娘,用力踹了脚边的一颗石头子。

沈如冰见蔺玄之毫不避讳地抱着晏天痕朝山洞里面走去,禁不住生出了一股子奇异的扭曲想法一一若是她之前淋了雨,没用这把伞,现在是不是就能趁机让蔺玄之照顾她了?

但当沈如冰看到周围其他弟子一个个面色散着难看的红色、甚至有些人还破了皮,都是副累瘫了的难受样子,再看看自己,依然神清气爽,衣冠整齐,妆容完美,便又觉得庆幸。

尽芳菲看着全身没有一丝一毫水汽的沈如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很显然,沈如冰是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蔺玄之,这把将所有好处挡在外面的伞,必然是蔺玄之故意给她的,可惜的是,沈如冰到现在都还不自知自己错估了多大的好处,估计还喜不自禁地自以为得到了蔺玄之的青睐.

蔺玄之这人,可真是惹不起啊。

山洞很深,蔺玄之轻车熟路地抱着晏天痕转了个弯,来到一处干燥安静之地。

晏天痕的侧脸靠在蔺玄之的胸膛上,双手无意识地抱着蔺玄之的脖子,像是个粘人的小动物。

蔺玄之也并不将他放下,让他直接坐在自己腿上。

他单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颗丹药,想要塞到晏天痕的嘴中,然而晏天痕却死死咬着牙齿打哆嗦,显然是喂不进去的。

"松开口,阿痕。"蔺玄之柔声说道。

晏天痕却像是被梦魇着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出哭腔,还隐隐喊了几声“爹爹"

蔺玄之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凝视着晏天痕苍白中夹杂着溃烂红色的小脸,不舍得他再吃更多苦头,便将那枚丹药含在了双齿之间,低头用双唇碰上了晏天痕的双唇。

以柔克刚,以软克阳,晏天痕紧闭的齿贝很快被一个柔软的物体给撬开了,熟悉的冷香让他潜意识中便少了名为“拒绝"的念头,蔺玄之轻而易举地便将那颗丹药推到了晏天痕的唇中。

然而,晏天痕吞下了丹药,蔺玄之却舍不得将唇离开。

上辈子,他不是没有和晏天痕接过吻。

但除了最后的那次,全部都是晏天痕主动凑上来吻他。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不喜欢晏天痕,甚至恨他讨厌他,自然对晏天痕的吻,也无比排斥厌恶,甚至还说了些故意让他伤心难过的冷言冷语。

至于最后那一吻。

蔺玄之心下一痛。

晏天痕死在他的怀中,渐渐闭上了那双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气息弱了下去,面色苍白地像是个雪人。

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吻了吻晏天痕的唇,他记得晏天痕曾经说过,大哥亲亲,阿痕就不会痛了。

然而那双唇,却冰冷到让蔺玄之哪怕到了现在,也心有余悸,难以释怀。

蔺玄之闭了闭眼睛,感受着唇间温柔柔软的触感。

鲜活的,温暖的阿痕。

有什么可计较的?

不就是说错了几句话,耍了耍小孩子脾气?

蔺玄之终究是不舍了。

这是他最爱之人,他怎舍得伤他一分一毫?

晏天痕一会儿觉得自己像是在火中被煎,一会儿又觉得掉进了冰窟里面,一会儿觉得全身都爬满了蚂蚁,一会儿又觉得有针在密密麻麻地刺着他,总归难受的不行。

他一难受,就想爹爹和大哥,梦里爹爹对着他笑,还对他挥手再见,大哥刚开始对他很好,可后来,却是提着一把剑,用剑尖指着他的脖子,容颜宛若冰雕雪琢,一字一顿说道:“晏天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辈子我都绝无可能与你言归于好,你更不配当我蔺玄之的弟弟。"

第220章 他不愿意

晏天痕心里面觉得冷,又急着想要哭诉哀求,然而他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他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嗓子破败的像是砂纸在地上擦来擦去的,难听得要命。

蔺玄之的背影翩跹而去,宛若一只消失的纸鸢。

他撒开腿丫子拼命地追,拼命地追,蔺玄之却还是越走越远…

最终,他追累了,本来悲痛欲绝伤心欲死地想要放弃,一晃神之间,蔺玄之却有重新站在了他身前。

晏天痕一瞬间便燃起了希望。

然而蔺玄之的下一句话,却是将他打入了地狱之门一一

"你滚吧。"

"阿痕,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温柔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晏天痕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便看到摸着他的脸面露心疼之色的蔺玄之。

心疼之色?

晏天痕觉得他的脑子不太好使,全身都又冷又疼的,昏昏难忍。

"大哥…"晏天痕一张口,便带了哭腔,他往蔺玄之怀中拱去,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张口哀求道:“你别不要我,阿痕知错了,你别丢下阿痕一个人,我不想爹爹死的,我宁愿死的是我….对不起,大哥对不起…你不要让我滚,我不要走…"

蔺玄之哪儿想得到晏天痕竟会提起蔺湛的死,他心中一惊,马上安抚道:“大哥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以后都不会让你走了,乖乖的…."

晏天痕还是哭闹不已,要去抓脸,却全身都被蔺玄之抱在怀中,双手也被禁锢住了。

蔺玄之能感觉到晏天痕在全身发烫,他只想到了那场药雨会给晏天痕带来不少好处,却是没想到竟也要他承受如此大的痛苦,顿时为自己的做法感到无比懊悔。

若早知如此,若早知如此.....

蔺玄之猛然吸了口气,捏紧了拳头。

蔺玄之轻言缓语地哄了晏天痕一会儿,晏天痕折腾哭闹地累了,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其间元天问和段宇阳来过,看了看晏天痕的情况,便又被蔺玄之给赶出去了,至于其他人,蔺玄之直言说不准往这边来,就连沈如冰几次想要探望,都碰了一鼻子灰一一蔺玄之在外面施加了法器,谁都不能轻易进来。

晏天痕是在第二日晚上醒来的。

其实,这座山并不区分白日黑夜,那轮奇怪的月亮始终静止挂在那里,天色依然血腥昏黄。

晏天痕睁开眼睛,灵台一片清明,全身也轻松舒畅,几处堵塞的筋脉,似乎也都被一夜之间疏通了。

然而他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上面,他一眼便看到了抱着他的蔺玄之。

晏天痕有些怔然,刚想高高兴兴地叫一声大哥,便突然想起来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晏天痕顿时推开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蔺玄之,跳了下来,距离他足足三尺距离。

蔺玄之缓缓睁开眼睛,整了整衣衫,站起来说道:“看你生龙活虎,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

晏天痕有些结巴,道:“你、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蔺玄之道:“否则,你觉得我该在哪儿?"

晏天痕觉得蔺玄之似乎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起初被吓到的心脏也缓了下来,脾气从脚跟冲到了头顶,他瞪着蔺玄之道:"“你干嘛抱着我?我已经和你互不相干,各走各路了!"

蔺玄之朝着他走过来。

晏天痕往后面退了两步。

各走各路?"蔺玄之停了下来,道:“你真是如此作想?”

晏天痕梗着脖子,道:“难不成还有假?"

蔺玄之点点头,道:“好。"

晏天痕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全身一紧,四肢动弹不了,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被一根绳子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晏天痕:“....”

这他妈就很过分了

蔺玄之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要把他提起来挂在树上吊打一番?

"你…你想干嘛?"晏天痕勉强鼓起勇气瞪着蔺玄之问道。

然而,底气不足。

蔺玄之走了过来,抬起手轻轻捏着晏天痕的下巴,勾了勾唇角,道:“阿痕,自我清醒以来,自认为从未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什么事情都以你为先,我宠着你,护着你,拼命让自己变强让你随心所欲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大哥对你,还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