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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98)+番外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陈丽丽只是觉得这小丫头可怜,想着养个孩子,妹妹有,自己也有,就等于是,一点小小的攀比和虚荣吧。

但听了她的理想,不论真于假,瞬间就觉得欣慰了:“你放心,我和你爸爸只要饿不死,就一定供你读大学。”

这下,三蛋儿哭的更凶了。

不过,很快,就在治安所冯科长的办公室,案件要公开调解了,而这次调解,是陈丽娜亲自要求的,她还特意说了,让冯科长把自家几个孩子都带来,她想让孩子们全程参于。

“行了,一会儿进去了可不准哭啊。”聂卫民嘱咐小的几个。

不用说,宋妻这个人物的可悲就在于,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一点反抗意识,现在她直接给宋谨洗脑了一样,直接一套套的就来了。

“陈场长的拳头特别的厉害,她拿刀逼在我的咽喉,一拳头一拳头的砸我,砸的我喘不过气来。而王红兵呢,就压着我的丈夫,不停的打啊打啊,同志们,那时候我只觉得痛,混身都痛,痛的快要死了。”宋妻说。

聂卫民小拳头捏的紧紧的:“我们都知道她撒谎,她身上那些伤,是本来就有的,而且我妈妈是为了救她,才会划开她的衣服。”

宋妻看了一眼孩子,不说话了,躲到角落里去了。

宋谨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小同志,不要从小就养一个撒谎的坏毛病哦,要知道,我和我爱人的恩爱,在我们整个3号基地都是有名的,我们每天牵手散步,每个节日,我都会给她送花。”

聂卫民气的小拳头都捏起来了。

“宋工和薛出纳的恩爱,确实咱们3号油井的人都知道。”治安队有个队员的哥哥就在3号油井,于是就补了一句。

好嘛,宋谨洋洋得意,冷冷扫了陈丽娜一眼,无声的说了句脏话,那种唇形,当然只有陈丽娜才能看懂:老子要强奸你,还要让你吃老子的几把!

人生在世不容易,何必跟个人渣置气。

陈丽娜心里默念了三百遍上辈子公园里大妈们安利给她的《莫生气》。

“借过借过,借过一下啊同志们。”好嘛,老聂出马,卫生院的阿院长来了,远远的就在掰围观者们的肩膀。

而且,他还带着俩个女医生。

“薛小月同志,你一口一个我有人打人了,这个事儿可不能这么说,虽然说咱们公安机关大部分的科室全都下放劳动了,我们矿区卫生院的医生也可以做伤情鉴定,只说一个被人打了那可不行,薛小月同志,你身上的伤痕,从软组织矬伤,淤血的散发程度,以及浮肿的程度,我们要做系统性的分析。”聂博钊说着,就堵到了宋妻面前。

“不,我不要,你们不能再这样对我。”薛小月顿时就慌了。

聂卫民直接快要跳起来了,在这一刻,他觉得爸爸无比伟大。

半个小时的鉴定,等待的时候,宋谨极度的不安,烦躁,而且还不停的说:“就算生活中摩擦有了口角,我或者碰一下,磕一下我家属也是正常的,治安队不会因为这个就处理我。”

陈丽娜只是冷笑,并不答他的话。

“她身上的伤,离现在最近的一处,也是昨晚有的,而且,宋谨同志,薛小月刚才在医生面前说了,是你打的她。”

宋妻简直就跟一团烂泥巴似的,就是那种,谁强她就听谁的的人。

“宋谨同志,往后少打家属,打了家属还赖给别人,不地道,行了,人家陈场长没错,我们可放人了啊。”冯科长于是说。

一众志安队的同志也附合着劝了起来:“宋工,以后千万不要再诉诸武力,你家属也不容易,这事儿啊,是在咱们这儿就这么完了,要到公安,你得给拘留三天。”

宋谨气悻悻的,还说:“行了,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只手遮天了,聂工位高权重,总理都赏识的人,我们算个屁,今天呀,我认栽了。”他准备在调解书上签字,跑路了。

“就这么完了?”聂卫民气坏了:“他诬告了我妈妈,你们不能不抓他。”

取了手铐,陈丽娜就活过来了。

“宋工,你先等一下,我问你,咱们3号基地第八井下作业队是由你管吧?”陈丽娜说着,就把宋谨给堵住了。

“陈场长,你中午往我头上扣了一碗面,下午扯了我爱人的衣服,就为了领养个孩子,让你姐夫暴打我,我现在认错了,我认栽了,我相信你不止是农场一霸,你还是矿区一霸,你还想怎么样?”

“我只求个公正,只求一个事实的真相。”说着,陈丽娜就把一张纸给拍到冯科上的桌子上了。

这是宋谨为了领养刘小红,给福利院交的自己的介绍信,以及自我简介。

“去年年底井下作业时发生透水,你手下死了七个人,救上来五个,而你因为救人有功,还得到了矿区的褒奖,我说的没错吧。”陈丽娜问。

这人特地,把自己的获奖经历写在简介里。

宋谨挺了挺腰:“可不?”

“但是,那五个人在这件事情之后,就全部离开油田了吧,而且,你有一个月还给这几个人一人打了一笔款,共计每人大概三百多块,这个,只要到邮局,就可以查得到,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陈场长,你未免管的有点太宽了,这些事情自有矿区的领导处理。”

“跟你一个作业队的,全是你老乡,而且透水事故发生后,理赔款也是由你来代拿的,走了的那五个人,跟你一起刮分了这笔补偿款,当然也替你隐瞒了,当时本来就已经有透水征兆,你还强制工人们下井作业的事儿,就为了能一起瓜分那笔款项。我说的没错吧?”

“你的老乡们,还全是油井队的年青小伙子,你为了赶业绩强迫他们下井,然后就害死了他们,最后拿到补偿款后,因为现在的理赔治度不完善,而且他们的家属也不可能那么远的跑边疆,于是你和五个队员一商量,就瓜分了那笔钱,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离开油田的原因。你本来应该要被以强令违章冒险作业罪处置的,却反而得了褒奖,拿了他们的补偿金,我问你,你这种人渣,午夜梦回时,有没有良心不安过?”

宋谨面色越来越苍白,往后退了几步,桌翻椅砸的,他捡起张桌子,朝着站在门口的冯科长砸了过去,顿时一阵慌乱。

工科生聂博钊不负重望,突然一暴而起,直接轮起拳头,就对着他砸了过去。

擅长家暴的人,并不一定擅长打架,太可惜了,聂卫民因为陈丽娜捂眼及时,居然没看到他爹是怎么揍人的。

治安队的同志手拷往他手上一拷,就说:“对不起了宋工,无论陈场长说的这事情是否属实,三号基地的透水事件我们是知道的,现在,我们得把你移送公安机关调查处理,你没意见吧?”

哐啷一声,拷子拷上了。

“聂工,不要冲动,人我们已经拷上了,你不要冲动。”冯科长给砸了一凳子,还得跑来安抚突然暴躁,压制不住的聂博钊。

“老子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陈丽娜你给我等着,我总有出来的一天……”宋工的嘴瘾还没过完了,当着制安队所有人的面,聂博钊就又给了他一拳。

“知道塔里木监狱不?”聂博钊一把扭上宋工的脖子,忽然深吸一口气就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子,监狱长是我大学同学,你威胁我爱人的时候,就意味着,你那怕不被立刻枪决,也永远都别想从那里面走出来!”

出了治安所,聂卫民三兄弟的脚步轻盈而有力,简直就跟走在棉花上似的。

“你怎么知道井下作业队透水的矿难有问题的?”聂博钊问陈丽娜:“能告诉我吗,小陈同志,到底有什么事是你不懂的?”

“这个呀,天机不可泄露啊。”

一份野鸡小报,一篇宕荡起浮的报道,上辈子关于刘小红的那篇报道里,关于宋谨其实也就几句话:该人在信息不发达,监管不完善的年代,曾多次私吞井下作业牺牲人员的补偿款,后被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