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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44)+番外

哈妈妈也是竖起了大拇指:“听说小陈会开车,棒,真棒。”

“哟,小陈都有车开了。”孙小爱说着,也走了进来。

脚上没了漂亮小皮鞋的刘小红,就在她身后跟着呢。

“这是基地奖励给我们老聂的,跟我也没啥关系,不过老聂不会开车,就先给我开了。”陈丽娜说。

孙小爱说:“怕得有个驾驶执照吧,我大妈要开三轮车,都还专门考过驾驶执照了。”

“有,我在我们老家也是拖拉机手。”其实陈丽娜还没考来执照呢,但是,这时候在孙家人面前,那当然不能输了阵。

孙小爱里面穿着獭兔皮的小皮袄儿,外面罩了件大工装,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热,大冷天儿的,不住拿手搧着风,不停的说:“啊,热啊,可是真热啊。”

等看热闹的人走了,陈丽娜略让了让,她就进来了。

“哟,聂工这屋子,还锁着啦。”她东张西望了一番,说。

陈丽娜给她倒了杯开水,放在饭桌上,看外头,就见聂博钊兄弟推着,不肯叫刘小红进来。

那小姑娘也是可怜,鼻涕直往外流,而且毛头糟脑的,吸着鼻子,也不敢走远,大冷天儿的,就在聂家的门外站着。

“听说小陈在老家还上过大学,咋,按说你这年龄也不该到毕业的时候啊,咋就不读啦?”嗯,这孙小爱想打听她的来历。

陈丽娜说:“那不是老聂老家的父母百般的求着,说老聂没个人照顾着不行,而我呢,对于读书也没啥兴趣,我们俩家又是世交,不能白看着人在基地欺负他啊,所以我就来了。”

“聂工一个工程师,挣自己的钱,也不干涉斗争,也不求升官,有谁会欺负他?”

没人欺负?

没人欺负他能是个家徒四壁的样子?

“不论有没有人欺负,横竖往后这个家属于我就是了。”

“你真的为了聂工,能放弃自己的大学文凭?”孙小爱还是不信。

一个大学生那得多难考啊,更何况,她还是个农村姑娘。

孙转男当初考大学,那是举整个孙家寨全村人的力量,东家给馍,西家给钱,一毛一毛钱给她攒的学费,而她出来之后,可谓是光宗耀祖,就把整个孙家寨的人,全从漳县那个穷地方给迁出来了。

陈丽娜悄悄凑近了她:“其实吧,是有这么回事儿。在我们村啊,有个老泼妇,特别特别的难缠,总是喜欢偷我家鸡下的蛋,还喜欢药我们家的鸡,简直了,连绝户坟都敢扒的人,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把那老太太养的鸡全给药死了,还跟她吵了一架,气的她翻倒在地,就再也没活过来。”

孙小爱嘴巴张了老大的听着:“真死了?”

“可不?”

“要人死了,你岂不得坐牢,就没人告你?”

“我都没挨她,吵架的时候吵不过人,回家去就给气死了,这也能赖别人?”陈丽娜一幅完全觉得自己没错的样子。

孙小爱连忙说:“那个小陈同志,我家还忙着呢,我先走了啊,咱们匀后再聊。”

这,幸好上次黄花菜只是给气倒躺了两天,真要跟她多干几回架,岂不得叫她给气死?

惹不起惹不起,孙小爱心说。

陈丽娜知道她是为了孙母,来打听她这个人的,吓唬人的话还没说够了,礼貌而又不失微笑的,就把孙小爱给送走了。

看俩小的在外头玩着,她抽空儿就把聂卫民给拽到书房了,往屁股上两巴掌,她问:“小陈同志,刘小红的妈在咱家串门了,按理来说,她也能进来,你为啥不让她进来?”

小聂卫民吸腾着鼻子,抽噎了半天,叫了一声:“姚婆。”

“你再敢叫一声姚婆,我脱了你的裤子打你。我问你,为啥要赶刘小红走,我有没有说过,不准欺负别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刘小红,那是女孩子,你们兄弟能爱护陈甜甜,每天给她送冰棍儿,为啥就非得要欺负刘小红?”

小聂卫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那大概是他最后的尊严。

虽然洗澡的时候,也在这个后妈跟前光小屁屁。

尿尿的时候偶尔她夸两句,还要和二蛋两个比一比,谁耍的更高。

但是,打屁股可是顶羞的事儿。

真要脱了裤子打屁股,小聂卫民觉得自己在基地就混不下去了。

他还没哭,但眼里迸着的全是泪。

“告诉我原因,要么就去跟刘小红说对不起,把这碗酸奶端给她,否则的话,妈今天就必须打你屁股。”提了烧火棍子过来,陈丽娜没打算饶了这孩子。

欺软怕硬,嫌贫爱富,这要再纵容下去,不得真成了一个黑社会坏分子?

“刘小红说,她家漳县姚婆打她,你不打人,想要你给她作妈妈,我不要你给别人作妈妈。”说着,小家伙揉巴着眼睛就哭了起来。

陈丽娜生了半天的闷气,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搂过这孩子来就揉起他的小脑瓜子来:“我啥时候要给别人作妈妈呢,再说,我不也打人嘛,天下间的妈妈,只要孩子犯了错都会打。”

第29章 羊肉大盘鸡

小聂卫民呜呜咽咽哭了会儿,又说:“那万一刘小红想来抢你呢?小爱姨好像老打刘小红, 她可不喜欢了, 叫她是漳县姚婆。”

“啥叫漳县姚婆, 你小爱姨不挺好的?再说了, 二蛋皮,老爱弄脏衣服,你更不听话,非但不敢出去玩, 还总爱欺负弱小, 看陈甜甜穿的漂亮就喜欢, 看人家刘小红穿的不漂亮就总爱排斥, 再要这样欺负女孩子,我真去给刘小红当妈, 我就瞧着她可怜?”

此时不抓起来欺负一下, 给这孩子竖立点危机感, 更待何时?

不知道陈丽娜是在开玩笑, 小聂卫民很认真的想了想。

要说不敢出去玩,那是因为基地大些个的男孩们总爱欺负他,他不像二蛋那么没尊严,被人欺负了,打了,笑一笑也就过了。

他总会怀着一种羞耻感。

总要想, 我丢人了, 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给人打了。

而要是有人打了二蛋,他就更心疼了。

他是哥哥,他会一直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弟弟。

所以,关于出去玩这个,聂卫民是真不敢,长久以来外婆的责打,把他打成了一只只敢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耍的小猴儿。

“这样吧,我让我爸爸给你爱情,他会给的。”脑袋圆圆的小家伙,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想了半天,忽然崩出来一句。

陈丽娜顿时就笑喷了:“我的妈呀,你这孩子说的这都是啥呀这是?”

她一笑,聂卫民立刻就羞愤了:“我就说你不是真心想要带我们的,哼。”说着,小家伙就想跑。

陈丽娜一把把这瘦津津的,腰只有她两掌粗的小家伙给搂了回来,不顾他嫌弃在他头上揉了两把,说:“小家伙,爱情是非常保贵的东西,不是你想给就能给谁,就比如你,遇见一个愿意跟你结婚,帮你生孩子的姑娘,就可以给她爱情,但这东西可看不见,你觉得有了,它才有。还有,再敢偷听我和你爸说话,我打烂你的屁股。”

“我的爱情,陈甜甜会要吗?”聂卫民想了想,问陈丽娜,问的可好奇了。

相隔的邻居,青梅竹马,陈丽娜脱口而出:“要啊,只要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就是爱情。”

突然,她又顿住了。

拍了把脑袋,陈丽娜想起来自己为啥会觉得刘小红那小姑娘眼熟了。

那是上辈子,她在红岩省城的时候,当然也一直在关注着,聂博钊绝口不提的,两个给枪毙的孩子。然后,就在一份地摊野鸡小报上曾经看过的。

粗劣印刷的报纸上,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就叫刘小红,报上说她是乌玛依矿区的职工子弟,因为贩毒被执行了死刑。

不过,照野鸡小报上的说法,这刘小红,是黑老大聂卫民的情妇,而那些毒品,其实是另一个帮派为了斗败聂卫民,故意栽赃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