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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420)+番外

“走啊苏工,咱们的汽车马上要量产,你不是得去趟酒钢盯钢材,站这儿磨蹭什么啊你?”

咦,走近了一看,苏向东眼睛居然红红的

夏影刚才说,她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离开。而他一直以来,想听的,其实就是这样一句话吧。

“现在不算什么,等将来啊,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后悔的

真的,曾经逃出去的人,太多太多都会后悔,因为在香港,他们之中大多数人,过的很不好。陈丽娜笑着说。

“卫星,给你妈妈唱爸爸教给你听的歌,好不好?苏向东突然就说。

卫星一听就唱开了:“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我爱你春天蓬勃的秧苗,我爱你秋天金黄的硕果……孩子顿了半天,不会唱啦。

苏向东跟在后面,舒展了双臂,高声的唱着:“我爱你青松气质,我爱你红梅品格,我爱你家乡地甜蔗,好像乳汁滋润我地心窝。

陈丽娜白了苏向东一眼,很是纳闷啊:“聂卫星,他什么时候成你爸爸啦?

卫星说:“不是你们让我喊他叫爸爸的吗?

“那只是假装而已,小孩子怎么能认那么多爸爸,往后可不准叫啊。

“我爱你碧波滚滚的南海,我爱你白雪飘飄的北国。我爱你森林无边,我爱你群山巍峨,我爱你淙淙的小河,荡着碧波从我的梦中流过…”

苏向东奔跑着,追逐着载着爱人远去的车辆,挥舞着双臂泪流满面的,唱着。

作者有话要说

苏工:听说所有的反派出场都自带bgm,我也有我的bgm啦。

作者:小蛋蛋就是在这样的bgm里,把自己给炸了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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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十八的卫民

九八一年,流火的七月,从北京前往乌玛依的火车上。

“瓜子汽水饮料啦,脚抬一拾,都让一让,让一让啦。”列车推着小餐车,一路走一路吆喝,走到一浓眉俊眼的小伙子面前时,单独问说:“瓜子汽水饮料,要吗?”

小伙子埋头在一本《读者》,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大茶杯摆手,那意思当然是不要。

列车员原来是在毛纺厂工作的,认识这小伙子,聂卫民嘛,聂总工的大儿子,一年又一年,他基本上只在寒暑假的时候坐这趟火车。

甭看人家出于高干家庭,检朴着呢,坐车从来不买卧铺,张硬座到北京,半途碰见有那些老点儿,弱点儿的,还会让座儿呢。

等到了夜里,书包往座位下一卷,人腿一伸,就睡下面去了

他不抬头,列车员也就继续往下走了。

“听说了没,四川阳山发生爆炸案,死了三十多人,伤了四十四个,你们说,这年月了,什么人啊,这么丧心病狂的。”有人说

邻座的一人就说:“不知道啊,听说公安还在调查呢,别是什么犯罪集团,或者犯罪团伙吧,听说公安正在四处抓人,还有人说,应该是什么新型的遥控炸药包,肯定是咱们国内啊混入国外反革命分子啦。

“那是,听说现在的危险分子啊,都是用那种遥控炸药包就跟电影上似的,哎哟,人活着啊,可真是够难的。

火车眼看到站。

聂卫民想说,这种爆炸案,应该要从影院内部查起查凶手

但想想,爸爸经常教育他不要自作聪明,不要显摆自己,小聂就把嘴闭上了。

火车站,来接他的居然是聂卫疆和邓淳两个。

这俩孩子今年上了初二啦,已经是俩很大很大的,大小伙子了。

“聂卫星呢,妈呢,咋是你俩来接我?聂卫民就问说。

邓淳摆着手说:“卫星跟着安娜姨到北京去旅游啦,妈妈陪着二哥去乌鲁考艺考啦,家里可不就我俩。”

这俩兄弟,永远勾肩搭背的,一个替聂卫民背上被子,另个替聂卫民背着书包,俩人就站路边等公交车啦。

“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见聂卫民不跟他俩一起搭车,聂卫疆就问。

“哥去趟农场,你俩先回吧。聂卫民说。

当然了,聂卫民是准到农场里去找刘小红的。

何其可笑,俩人一起考上大学了,考的还是同一所大学按理来说,他俩应该是在青青校园里并肩读书的。

但是呢,事实它还真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上学,是在八机部,而地址呢,是在东高地,刘小红却是在本校上学的,他每个周末,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这一天,要想坐车到本部去看看刘小红,至少得倒三趟公交车,花三个小时的时间。

就这,聂卫民去过好几回呢,但回回,就没见过刘小红的影子。

这不终于放暑假了嘛,他放暑假也比别人晚的多,这就准备到农场去看看,刘小红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红啊,她在北京上班啊,都写信了,说暑假不回来的。陈丽丽说。

见聂卫民站那儿直愣愣的站着呢,陈丽丽就说:进来坐吧喝点儿水,要不,大姨给你做饭吃?

“不用了,不过大姨,你能把刘小红写的信给我看看吗?”

陈丽丽顿了半天,哎呀一声,说:“信估计早叫孩子们抓着丢了吧,我也给你找不出来,你到了北京再找她吧,或者给她写信啊,清华大学呀,她一定会收到的。

事实上,刘小红寄来的信,早给她撕成碎片,放厕所里,擦屁股用了。

聂卫民蔫哒哒的,就回家了。

一年又一年,农场扩展的越来越大,现在从农场前往基地中间已经没有戈壁滩了,整片整片的,全是新开垦出来的棉花田。

聂卫民虽然说寒暑假都回来,但每一趟回来,都要吃惊于整个乌玛依矿区的这种变化。

他小时候就喜欢步行,上高中的时候,他动不动就十几公里路的步行,要走到农场,等上刘小红,俩人一起去上学的。

今天当然,也是步行着回家。

这不,刚到农场门口,遥遥就看见陈丽娜的小汽车了。辆银灰色的上海牌越野车,漆面泛着光泽,在蓝天下,像一只银色的海鸥一般

虽然都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但聂卫民还是抑制不住热情,站在石油雕塑下,就挥舞起双手来。

“卫民,你今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陈丽娜下了车,毕竟儿子大了嘛,没好意思抱,掂起脚来搡了揉他那一头板寸,撸下一把的汗来。

“妈,我可能下个月就得出国,学校提前放我回来,让我好好过个暑假。“聂卫民说。

“出国,去哪个国家留学,这事儿定下来了?“陈丽娜说。

聂卫民说:“美国,大学已经定下来了,是老师帮我联系白估计得去两到三年。”

聂卫民要出国这事儿,是北京那边,他的老师帮他联络的,陈丽娜和聂工当然激动,但是,聂工嘛,文人的臭脾气,没有帮过聂卫民一丁点儿的忙,听说他能出国,估计也得高兴死

“我爸呢,在实验室呢不,我得跟他说说这事儿去。聂卫民就说。

陈丽娜就无奈的笑了:“他呀,跟着中央领导们去南方了

这都已经两个多月了,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