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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398)+番外

半个小时后,因为证据不足而被提前释放的苏向东扒着冷掉的盒饭,心中简直了,不要太悲凉。

回到汽车厂,新搭起来的二层简易小楼。

赵鸭绿等着他呢:“苏工,北京那边已经确定了,十月,领导们就要来视察了,厂房现在正在建,但关于改进车性能的问题,您可是出国考察过的,至少得提出几个有建设性的点吧怎么办,你说?”

苏向东手拍在办公桌上,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继续追陈丽娜啊。

那个女人肯给点建议,他就能做出建设性的改变来。

数学竞赛考完,当时成绩是出不来的,柴校长带着孩子们,还参观了一趟乌鲁飞机场,去市内几所大学逛了逛,晚上带孩子们住了一夜的宾馆,这才给带回来。

刘小红头一回住宾馆,床太软,一晚上没睡着。

当然,主要是隔壁李明成在弹琴,还乱嚎,不停的吵,吵的她睡不着。

上了火车,高小冰就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李明成呢。

小红,你昨晚听到隔壁李明成唱的歌没有?”

“听见了,可真够吵的,他唱的那是什么啊?”

“欧美那些地方现在最流行的歌曲,怎么,你听不懂吧?高小冰神神秘秘的说

刘小红摇头:“倒不是听不懂,只是嫌太吵,你要不说他是在唱歌,我以为是谁踩了狗尾巴,狗在乱叫呢。”

“那叫摇滚。“高小冰说。

她咬着红红的唇盯着对面看了半天,突然就说:“聂卫民你过来,我要和你换座位。

“不换。”

你是不是嫌我家小红卖猪崽,身上臭,不想跟她一起坐你过来闻一闻,她身上很香的。?高小冰的嘴啊,简直了

聂卫民给满车厢的同学盯着,咬牙说:“高小冰,小心我掐死你。

高小冰把聂卫民给扔远了,就坐李明成对面了。

直一幢楼上住着,高小冰心说:没想到啊,明成哥哥看起来斯文,还能唱那么狂野的歌。

“李明成,你想考北外吗?她就问说。

李明成仰着头,低声说:“我想考解放军艺术学院,你对那个学校有兴趣吗?”

哎呀,高小冰头一回发现,楼上的李明成哥哥长的这么帅气哦。

要他变成兵哥哥,一定会更帅气吧?

聂卫民和刘小红给强扔到一个座位上,甭提多尴尬了。

这个周末,正值舂暖花开,也是农场里最忙碌,但也最漂亮的时候。

这个时候矿区的很多人都会到农场去。

现在已经没有工分那一说了,但是领导依然可以号召机关单位和厂区的工人们到农场里劳动,以换取额外的蔬菜和棉花等福利。

年年这会儿,陈丽娜肯定得去农场。

更何况,今年聂卫民听说,于连海已经从前线回来了,为了欢迎他,农场还要办联谊会呢。

所以,聂卫民心里有自己的计划,当然,那是准备要帮刘小红改良生活环境的,高高兴兴的,就回家啦。

结果他刚一回家,就发现家里气氛不对,因为有一个公安就在他家客厅坐着。

“香水,火柴,我们是从留在现场的这只火柴盒上,提取到了指纹。那个公安就是于东海,他对聂工说。

聂工在饭桌前坐着,说实话,聂卫民从来没觉得爸爸老过从小到大,爸爸在他眼里,似乎一直都是那么个样子。

可今天,他发现爸爸的脸色是那么的不好,头发间似乎还有隐隐的白发。

颤抖着手,聂工接过火柴盒,上面有紫色的印痕,当然就是用碘伏蒸馏过之后的,碘伏的印子了。

“你说,这火桨盒上的指纹,要跟卫民和卫国的做对比?聂工抬头,惊讶的望着于东海。

那种惊愕和不敢相信,犹如重重一击,击在聂卫民的胸膛上

他往后退了两步,拿香水和火柴搞燃烧,是他出的主意要真在现场提到指纹,二蛋就完蛋了。

聂卫民以为自己玩的天衣无缝呢,以为自己脑子那么好,肯定可以逃过一劫呢,却没想到,二居然会在现场留下一个带着指纹的火柴盒。

火柴盒上贴着北京二字,显然了,那是他们家最常用的火柴盒,妈妈每次要买,都是买上一大包回来,放在厨房的灶头,由着他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出了这种事情,于孩子来说,一瞬间想到的态度,大概就是跑。

旦等出门,扶着院门前的树,聂卫民就又站住了。

真犯了法,公安都追到家里来了,想逃,那估计是不可能

二蛋穿着一件不知道哪来的脏兮兮的牛仔服,头发烫的跟鸡窝似的,摇摇晃晃的也正往家走呢。

把把二蛋拽到小树林子里,聂卫民朝他头上就是一拳头“不是跟你说了吗,火柴盒、香水瓶,这俩样必须带走,你怎么把一盒火柴留哪儿啦?

“没有啊,不说这俩样东西,脚印我们都扫了。二蛋一脸的懵。

聂卫民气的:“那就是小吕还是大吕,因为抽烟,也带着火柴,而且没有擦除指纹。你懂不懂,你是他们的大哥,咱们共同实施犯罪,追到一个人,全部都得进局子。

总之,完蛋了,事前演练了那么多遍,教他们如何让一间房子能够密闭,又如何只起可以自已灭掉的火的。

聂卫民还千万次的叮咛嘱咐,一定要擦除所有的脚印和手印,尤其是指纹,因为公安能兑比指纹,而他爸更厉害,他爸能只凭两只脚印,推算出凶手的年龄身高和体重,只差算骨龄就这,他们居然丢了一只火柴盒在现场。

“哥,怎么办啊,要小吕他们给发现,服装厂的工作肯定就完了。二蛋下意识就说:“我,我想办法让他们赶紧逃吧

“咱们逃了,爸妈怎么办?“聂卫民问二蛋:“他们在矿区还怎么做人,你还记得甜甜丢了以后吗,陈自立头发全白了,拿鞋油染黑了假装自己没事儿,可有一天下雨,他从班车上下来,边走,头上边往下滴着黑油,那是咱们基地的人好,没人笑他,要有人笑,他脸往那儿放,甜甜妈直接气出心脏病,是人给抬出基地的你忘了?

二蛋扑通一声,就坐到地上了。

爸爸头发白了,然后抹上鞋油假装头发还是黑的,再给雨冲掉的画面,一下就浮现在他眼前了。

俩哥俩面对面看了半天,聂卫民拍了拍二蛋的肩,俩人就准备进去坦白去了。

而家里头,聂工正准备送于东海走呢,俩人还在聊天。

真要这么吓唬孩子吗?而且,咱们这属于栽赃陷害啊,这火柴盒是你家的,不是我们在犯罪现场找到的,再说了,一间民房里燃了一点酒精,这都够不上刑事犯罪,咱们这等不等于大炮轰蚊子。“于东海低声说。

当然了,刚才他和聂工之间是作戏给聂卫民看的。

首先,是陈丽娜因为自己的香水瓶子丢了,而怀疑火车站的爆炸案,就是二蛋和聂卫民俩兄弟干的。

再,她把服装厂的那帮小混混们全提来问了,威逼利诱但一个个牙关咬的紧着呢,为了保护他们老大,绝不松口。

俩孩子犯这么大的事儿,陈丽娜当然要跟聂工商量。

接下来的事情,就全是由聂工来主导了。

没有人员伤亡,以及,只是火车站外面一处破的平房而已,巨大的响声引发了恐慌,要说影响,主要就是把火车站上的人都差点给吓坏了。

而性质呢,说它恶劣就恶劣,说它不恶劣,也不算恶劣。

但是,聂工生气的是,自己教了聂卫民那么多,他居然拿着这种技能去犯罪。

没办法,送走了于东海,聂工就准备用自己的方式,来收拾自己这俩儿子了。

聂工教子,可不比陈丽娜的温情,那烧火棍子都放不狠,打不疼。

他明知没有证据,主动栽赃一个火柴盒,打好招呼,就准备要把俩儿子给关号子里,冷静两天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