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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386)+番外

邓淳吐了一下舌头,转头就跑:“聂卫疆,枕头大战,赶紧报名啦。”

天将傍晚,聂工带着一身的雪沫子进来了,一进门,先吻了吻坐在火炉旁唱歌,给小兔子喂菜的妹妹,再吻了吻妻子,听见电话响,就转身钻书房里去了。

过了会儿,他喊陈丽娜了:“陈小姐,赶紧进来一下。”

“怎么了就把你高兴成这样?”陈丽娜说。

聂工开着录音机,以及无线电接受器,突然压了一下录音机,里面清晰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就今晚吧,我是真的手痒了,想出去松松筋骨。”

“苏向东?他终于又要偷油了?但是,你是怎么听到他的声音的?”陈丽娜问说。

聂工说:“他房里有窃听器啊,苏式的,不需要电池,超长待机,这都过去快半年了,我以为早给他搜出来了,没想到到现在还能用。”

“就那次,咱们去拿邓淳衣服的时候,你给装的?”陈丽娜想起来了,苏向东头一回来,请他们夫妻俩吃饭,她和聂工去过苏向东的房间。

聂工是说,去拿邓淳的衣服,却原来,他是去装窃听器的。

只能说,聂博钊,无愧于矿区第一流氓的称号。

“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做汽车厂的车辆性能评估员吗,汽车厂刚打电话来,答应了。”聂工又在解释刚才打来的那个电话。

“苏向东还能等到我去汽车厂吗?你不是要去抓他。”

聂工笑着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把枪拿了出来,习惯性的拆装,然后把子弹一匣,提着就准备要出门了:“对了,那个苏向南,记得吗,一会儿你得跟她说说,没有走后门一说,也不要拿某些地方的大领导来压咱们,我的实验室只招有素质的人材,而且,我很怀疑她是个商业间谍,我不想跟她讲,你跟她讲吧。”

“哪来的苏向南?”陈丽娜听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

聂工说:“就和苏向东吃饭的时候,他提起的那个,这都五六个月了,先是苏向东给我推荐,紧接着又是矿区某些领导打电话,后来连北京都有人给我实验室打电话,说她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天材,叫我招进实验室,这不搞笑嘛,我一看她的论文,就知道那是她爸写的。”

好吧,陈丽娜想起来了,去年十月和苏向东一起吃饭,苏向东确实给聂工推荐过一个小女孩,说是现在全国都很少见的,计算机方面的天材。

看聂工要走,陈丽娜赶忙给他装了一袋烤好的土豆:“到了公安局,给那些小伙子们吃,这些油耗子真跟天气预报员似的,非得要挑着风大雪大,人都不能出门的时候盗油。“

“因为这种时候,公安也冻的不想出门啊。”聂工说着,把大围巾一围,就出门了。

好吧,穿了快十年的呢子大衣了,到现在穿在他身上,依旧没有变过样子。

围巾一围,高高帅帅的背影,还是像上辈子那样,叫陈小姐一看就心头雀跃呀。

她不听说实验室来了一女学生嘛,就跟着聂工出来了,问说:“那女学生什么时候来的啊,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

“就今天啊,她说自己决心坚定着呢,我不招她她就不走,要在实验室的门外站到死为止,冻成一座冰雕。”聂工是理科生的大脑,当年知青上山下乡的时候,他都无法理解那种热情,称他们为脑子有问题。

而在他看来,一个资格不够的女学生,强撑一股热情就想要到他的实验室工作,并且为此,不惜在大风雪中冻自己,那也属于脑子有毛病。

“现在没有上山下乡了,我的实验室要的是有能力的孩子,而不是一腔澎湃的崇拜之心,她觉得自己热情多的不得了,那就给冻冻,说不定冻一冻脑子就能清醒了呢?”聂工说。

他的车在办公大楼旁边加防冻液,得到那儿去取车。

要经过实验室,他停在铁门外,远远的指给陈丽娜指说:“你看,那姑娘不还在那儿站着呢嘛。”

果然,一可漂亮的大姑娘,脸蛋不大,有几点小雀斑,穿着的衣服,陈丽娜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她们今年十月份推出的最新款羊绒呢外套。

这外套,是陈丽娜极其严格的,根据她最爱的香奶奶的质量来生产的羊绒呢,裁剪却是按照东方女性的身形来裁剪的,大衣长度接近脚踝,只有驮色一种颜色。

这件大衣的制作成本,就要将近两百块钱,而现在一个高级干部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两百块。所以,这衣服她只生产了两百件,还全都发上海去了。

小姑娘能穿得起零售价在四到五百块一件的羊绒呢大衣,那家境应该很优越呀。她围着一根厚厚的,大红色的围巾站在雪中,小脸蛋儿倔犟的扬着。

聂工开上车要走呢,又吩咐陈丽娜说:“劝劝那姑娘,叫她回上海去。”

本来手在方向盘上,聂工突然双手合什就给陈丽娜拜了:“是,我知道我的相貌有点怪异,还有点儿招姑娘喜欢,但这真的妨碍了我的科研,所以,美丽迷人的陈小姐,帮我把她劝走吧,在男生面前可以凶一点,那是个小姑娘,跟咱们卫星是一样的,我不想对她凶。”

因为,他也有个可爱,漂亮的女儿,也知道女儿有一天终要长大。

但愿聂卫星万一有一天头脑发昏,整个世界,都能对她温柔以待。

“赶紧去吧,记得小心一点,不要学卫民逞英雄,抓油耗子,那是公安的事,好吗?”陈丽娜交待了两句,就回家了。

上海来的小姑娘,快叫雪给淹没了,但是吧,陈丽娜觉得自己没必要也上赶着去劝她。

毕竟年青人有热血,有冲动,确实如聂工所言,要不好好冻一冻,清醒一下脑子,她估计还听不进去忠言良劝呢。

二蛋,三蛋和邓淳三个已经把火墙里的土豆全刨出来,造完了。

“妈妈,我还是肚子饿啊,怎么办?”二蛋揉着肚子,就问陈丽娜。

“我哪知道怎么办啊聂卫国,你们可以少运动一点啊,比如说,学你大哥安安静静读点书,不运动就消耗的能量小,当然也就不饿肚子,你看你大哥,向来不都吃的很少?”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陈丽娜还是开始准备晚餐了。

孩子们无肉不欢,而前两天,陈丽丽给她送了一只自家养的羯羊。

羯羊,又叫太监羊,说起来挺可怜的,因为人们对于公羊的需求并不多,所以大批的公羊,在出栏期就会被阉割掉,这样长大的羊,不比母羊肥,而肉质呢,又因为它能跑,运动性能好而特别的鲜嫩。

这种羊适合用大锅来炖,而且是见火就熟,吃手抓肉再好不过。

跟二蛋聊天的功夫,陈丽娜把小半只羯羊剁成块子,往柴火灶的大铁锅上一炖,抽空再在蜂窝煤炉子上炒俩素菜,风雪呼呼的寒夜,一顿饭就出炉了。

她喊二蛋去叫那个苏向南,让她到家里来吃饭。

而她自己呢,拿上自己上班的衣服,化妆品包,以及烫发卷,疾匆匆的出门,往隔壁王姐家去了。

二蛋跑了一圈儿,没把那姑娘给叫来。

回来一看陈丽娜也不在家,于是就让三蛋去喊。

三蛋跑了一圈儿也没喊来,最后邓淳自告奋勇,说自己原来见过苏向南,以及,认识她,带着妹妹,俩人风雪中跑了一趟,才把苏向南给叫回来了。

客厅条桌上,几个小的围了桌子坐着呢,二蛋在端手抓肉,三蛋在摆调料和蒜泥。

他见进来个女的,当然就停在门口了:“阿姨好。”

苏向晚才二十一岁,一看二蛋浓眉大眼四方方的脸,看起来至少有十七八的样子,顿时就生气了:“小同志,你该喊我一声姐姐吧,请问,你妈妈不在吗?”

邓淳也左右看呢:“是啊,聂卫国,小陈阿姨呢,刚才不是还在吗,这会去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