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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344)+番外

聂卫民一听脑子里懵的一声。

冲出去一看,好家伙,他扔到垃圾堆里的内裤,也不知怎么地就给钱狗蛋家的狗叨着了。而狗呢,不知道为啥,不撕别的,就要撕那条内裤。

二蛋和三蛋为了抢他的内裤,俩人一人一根棍,正在围追堵截那条狗。

“坏狗,把我哥的内裤放下。

“再咬就咬烂啦,我哥要光屁股了,快把他的内裤放下。

“那不是我的内裤。”聂卫民说:“赶紧把这狗打跑了去,聂卫国,你有点脑子行吗?

T 我总共就三条内裤,你有十四条,你要嫌狗叼过了不肯要,给我呗。

“我说了把狗赶跑赶跑,你不会听人话吗?”

“可他叼着你的内裤呢。”二蛋打的狗呀呀叫,伸手想扯吧狗伸着獠牙呢。

钱工正好回来,本身两家为了牲口,就闹的厉害,一听自家狗把人家娃的内裤都给扯了,一把抓过狗就从狗身上把内裤下来,递给聂卫民了。

所有人都还说:“接着呀,卫民,你咋不接啊,一条内裤,那也是布做的,你赶紧接啊

聂卫民脑子里轰隆隆的,脸上火辣辣的发烧,正不知道咋办呢,陈丽娜出来了。

这内裤呀,不小心沾上狗屎了,我得把它远远儿的扔了去,脏,我家卫民爱干净,这条内裤他不要了。”陈丽娜说着,接过二蛋手里的棍子,把那条内裤给接了过来,拿着进门,趁着二蛋还没进来,一把就放灶火里了。

虽然说因为乱,没人看到,但钱工摸完内裤,就觉得不对

走过来拍了卫民的脑袋一把,他还说:不错呀小伙子,长大了呀你。

“妈。”聂卫民知道,凡事逃不过陈丽娜的眼睛嘛,抹了把眼泪说:“对不起。

“你又不是没读过生理卫生,那是正常现象,你笨就笨在要么自己洗干净,要么就烧了去,为啥要扔呢。

聂卫民红着脸,虽然知道遗精是个啥,但总归到自己身上了,就会害怕嘛。

这不他正转身准备走呢,陈丽娜烧火棍子追过来了:“聂卫民,你在我这儿可欠着利息了,你自己知道是啥事儿,我现在不抽你,不打你,因为你也长大了,我要再动你,咱俩得结仇,但遇事自己有点分寸吧,你那么好面儿的人,再别干这种一本小黄书,一条内裤惊动全基地人的事了,好吗?

故意撞王小武,调戏人刘小红,聂卫民脑海中闪过这两件事儿,一脸认真的说:“我再也不敢了。”

“不论在学校还是在外面,我不管你心里藏的什么,不许拖小红下水,你大姨不比我开明,要知道了,会认为刘小红在学校里没有好好学习,早恋耽搁学习,估计立马就会让她退学,给她找对象你明白吗?

“明白。

“你大姨现在跟我是仇人,让小红上学,那是为了培养她和你竞争,比得过我。如果知道你俩走一起,为了气我,也绝不让刘小红好过,你要敢给刘小红递一个纸条儿;要敢再挨她一下,你不是在毁你自己,你是在毁她。

“我知道,我绝不会了。”

不管他心里敢不敢,至少表面上,忠心表的那叫一个好。

但是,等他走了,陈丽娜悄悄的跟出去,站在1号基地的新办公大楼上远远儿的看着,就发现聂卫民并不在这儿搭车

他沿着农场的路一直走啊走啊,空旷的戈壁滩上,渐渐的人就成了个很小很小的影子

化身侦探的陈丽娜于是下了楼,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就见聂卫民搭了一辆拖拉机,又折回来了。

拖拉机是给矿区送菜的,一车满满的菜,大莲白,大茄子大黄瓜,鲜笋子,上面就坐着他一个人,风吹的,鼻子都冻了个通红。

陈丽娜心说不错嘛,刘小红有志气,现在不理他了。

前往乌玛依的火车上,软卧车厢,里面暖气足着呢,还放着流行歌曲,格外幽扬的,是娓娓而唱的《昨日重现》,现在稍微有点文化的人啊,都流行听这歌。

马小芳和马青青两个人占了一个软卧大包房,在下铺对躺着呢。

她们带着一行人,代表的是红岩二毛厂的谈判团队,前来乌玛依,和上海来的考察团汇合的。

“拔乱反正这些年了,新一届的代表大会一开,大家讲的都是要抓经济,而服装经济,现在也是重中之重。上海服装厂牌子,在咱们全国那都是响当当的,邓东崖前来考察,就是为了给咱们内地一个上海服装厂的牌子,这个牌子啊,咱们一定得争取下来。”

长篇大论的人,是马小芳。

“可我听说,邓东崖和陈丽娜是党校同学,人嘛,一般都是以同学为先的吧,会不会邓东崖根本不见咱们,直接就把项目给了陈丽娜呢。”马青青说。

马小芳笑了笑:争项目讲的是能力,是战略,同学情,那东西比纸都薄。

也不知道多少大黄鱼,全让聂工挖走了。

马小芳后来到那地基下面看过,当时直接气的,就瘫坐在了地上。

每一根柱子啊,都是拿金砖打底的,那是把金子真当成砖来垫的,那么大的笔浮财,陈丽娜可以说是当着她的面,大摇大摆的拿走,还讹了她一笔。

她不是有陈俊彦那么一个情人嘛,前阵子去北京,听到个更加令她震惊的消息。

据说,今年自治区报了几个三八红旗手的人选,陈丽娜赫然在列。

要知道,现在的三八红旗手,那普遍都在六十岁以上的。

而陈丽娜要真的能当选,那可是刷新历史记录的呀。

陈俊彦为了让马小芳进财政厅,帮她想了很多办法,跑了很多关系,但耐何红岩省委方面拒不肯接她的档案,她财政厅的工作,就那么黄了

最后在陈俊彦的协调下,把她放到了红岩二毛厂,马小芳现在是二毛厂的厂长。

个毛纺厂和财政厅又怎么能比?

马小芳急着想做出点政绩来,好再回官场呢。

所以,这一回,正好两大省份,两个毛纺厂要争一个服装厂,马小芳就主动向红岩方面请缨,来争这个大项目了嘛。

另一边儿,陈丽娜和胡素两个命人把两座新修好的大厂房清扫的千干净净,再把聂工画的图纸准备的整整齐齐,俩人演练了好多遍。

而服装设计稿呢,则是由胡素来出,陈丽娜自己挑的。

时尚是一步步走的,你一下把审美提升三十年,那不叫时尚,那叫神精病。

所以呢,陈丽娜挑出来的设计稿,也只是比现在北京上海的服装稍微超前那么一两年的。

这样,像邓东崖那些从上海来的人,觉得新奇,但不会觉得怪异,当然了,应该接受程度也会更高一点。

这才初舂,冰雪刚融,枯草里偶尔才有点儿嫩绿,太阳照在雪原上,雪下面是绿色的麦苗。

从上海来的火车,也缓缓的驶入了乌玛依矿区

这辆车上,就坐着以邓东崖为首的,上海考察团,其中有政府官员,还有好些个,上海服装业、毛纺业,以及汽车行业的领导们。

邓东崖没插过队,头一回来边疆嘛,觉得特别新鲜。

他两眼一眨不眨的看了半天,问身后的办公室赵主任:“不是说边疆盛产棉花嘛,棉花呢?

赵主任是插过队的,在南疆种了好几年的棉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咱们现在跑过的这地方,一到秋来,白云有多少棉花就有多少。

邓东崖还是想象不出来,于是,赵主任又介绍说:“你看现在这白雪有多少,棉花就有多少。

邓东崖还是想象不出来。

“乌玛依呀,那是一特别穷的地方,领导,我觉得吧,咱们真的要在后方找工厂,也应该考虑红岩,红岩的毛纺厂,那可是当初左宗棠建立的,历史底蕴都丰厚得多。“赵主任于是说。

邓东崖因为陈丽娜一封封信的游说,又把乌玛依描述成是个乌托邦一样的理想之地,但事实上他们考察团考虑的,另个更好的地方是红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