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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337)+番外

事实上,他还是怕部队上,结婚又离婚的,影响不好。再说了,冷奇和聂工,这一起长大的哥俩,心态也出奇的一致,结婚嘛,重要的是睡一张床上,形式真不重要。

陈丽娜还没说啥,安娜笑着说:“书记,你说咱姐俩是不是一样的命啊,男人看咱们就觉得不值钱,我结了两次婚,一件红衣裳都没穿过。

冷奇当初和马小芳结娪,还没到大饥饿的时候呢,海摆了好些桌,光入洞房就闹塌了两张床。

再看安娜,设身处地想是亏了人家,冷奇连忙就说:“等咱闺女生出来了,满月酒带婚礼,我给你大大的办一场。

“我和我们老聂呀,得办金婚,到时候但愿冷奇你还活着可以扶扶老聂,我估计那时候他就走不动,得拄棍儿了。陈丽娜说。

冷奇拍了拍臂膀:“必须的呀,你看他一天折腾自己,饭不按时吃,整天埋头于工作,说不定都活不到金婚呢,万一他要死了,左拥右抱,我带着你和安娜一起办金婚。”

“聂工,冷奇这嘴这么欠,你不准备揍他一顿吗?安娜问

聂博钊正在贴窗花儿呢:不,我揍他干啥,我准备跟你讲讲,他和马小芳洞房时候的故事呢。”

冷奇一秒就怂了:博钊,我嘴欠,我嘴欠,到那时候我估计已经埋棺材里了,说不定是你牵着安娜和小陈一起办金婚呢

自从跟安娜结婚,冷奇特地收敛自己,而且,把过去粉饰的特别美好,也把自己在红岩时候的经历粉饰的特别伟光正,要给聂工戳穿他当初往□□上摁马小芳的事儿,安娜肯定得恶心他,不会再要他同床了。

相比男方家的热闹,女方这儿就有点儿冷清了。

正逢周末,给放出来的聂卫民和刘小红在这儿充娘家人呢

喜服是一套红色的小西装加套裙,是陈丽娜在家里的缝纫机上给杜医生做的。

红皮鞋呢,则是陈丽娜专门委托人;从乌鲁买回来的。

杜医生进门一试,哎哟一声:“这有点儿夹角,怎么办?

“不怕,我找根擀面杖,给你杵一杵,就开了。”刘小红说。

杜医生要脱了衣服试裙子,聂卫民和刘小红俩捧着鞋子就出来了。

“师傅,您这儿有吗擀面杖吗,我们用一用。到了招待所的后厨,刘小红就问。

后厨还没到上班的功夫,再没人理她,只有个毛头毛脑的小伙子坐地上看连环画儿呢,就说:“案板上,自己找去。”

聂卫民手插在兜里,头一回进饭店的厨房嘛,挺好奇的,就四处看呢。

他始终觉得后厨那小伙子有点儿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拿擀面杖把鞋跟儿捣了半天,刘小红自己穿上试了一下觉得不夹脚了,就跟那小伙子说:“这擀面杖呀,我捣过鞋子了你们肯定是用不成了,这样吧,我出钱买了它,师傅你看行吗?

“哪有那么烦,扔着去。”这小伙头也不抬,还在翻他的连环画呢

刘小红觉得白扔—擀面杖挺可惜的,还想跟这厨子再说说呢,聂卫民把她一拉,就给从厨房拉出来了

刘小红手里还提着根擀面杖呢,就说:总得给人赔点儿钱啥的,咱就这样拿走人一擀面杖,不好吧。”

聂卫民嘘了一声,却把刘小红给摁住,不让她再继续走。

厨房门上,挂着个帘子,但只有一半儿,为啥呢,因为要挡苍蝇,又不能出入端菜的时候,相互碰一块儿。

刘小红抱着两只鞋,刚想说话呢,就听里面的人说:“出来吧,那俩人已经走啦。

“原来是陈甜甜发骚,现在改刘小红发骚了,我跟你们说,有一回我跟我妈去农场,路上就见她在路边勾聂卫民呢,俩人离的那叫一个近,不比陈甜甜明骚,她那叫个暗贱。”一个姑娘,声音可尖酸了,刘小红听着有点儿熟悉,立刻就想起来了这是她原来的同学,刘碎娃。

她勃然大努,提着擀面杖就准备要冲进去,聂卫民气的,把就给肘住了,指着她的鼻子,怒目盯着,不许她离开。

“要不骚,能上高中吗,我跟你们说,她小姨陈丽娜也是个婊子,说什么区长的面子都敢下,要不是跟人睡,能那么理直气壮吗,说不定她上高中的名额,也是陈丽娜跟柴校长睡来的呢。另一个,这声音刘小红熟悉着呢,是杜兰兰。

现在正值午休,厨房里再没人进。

那小伙说:就你们屁事儿多,赶紧把碗洗了,不然一会儿大厨进来,又得骂你俩,对了,晚上我们要去喝酒,你俩去不?

“你认识的那些人全是流氓,见人就爱捏一下摸一下,我们不去。俩姑娘说。

“对了,听说过阵子上海来的领导要住咱招待所,兰兰,你究竟跟你小姨说了没呀,咱真不能再洗碗了,当个楼层服务员呗,伺候领导好一点,求一求,说不定将来能去上海呢。刘碎娃刷拉拉的洗着碗,就说。

正所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杜兰兰说:“我小姨说了,我身高不够,不能上楼层,你身高倒是够的,你直接跟领导说呗旧们经理,不是对你挺有意思的。

“他都三十了,对我有意思,我嫌恶心。”

刘小红气的,还想冲进去呢,聂卫民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不肯叫她进去。

“哎,要不是骚货陈甜甜,你说我能在这儿洗碗吗?杜叹了口气,又说。

这时候,坐在地上的小伙子说话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再说我媳妇子,再说你们就从招待所滚出去。”

谁是他媳妇子?”刘小红听出点意思来了,就悄声问聂卫民

她家庭条件不好,现在陈丽丽跟陈丽娜又臭了,穿的全是陈丽丽褪下来的旧衣服,打扮的跟个婆娘似的,就那张脸蛋儿漂亮,两只眼睛可大了,一害怕,嘴巴微张,神态跟聂卫民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兔子一模一样。

就是她是个笑眼儿,要笑起来,两只大眼睛一弯,会更好看

“这是尤布,当初拐了甜甜的那个,公安几次严打,都没找着他的人,没想到是他居然躲在招待所的后厨里。聂卫民说。

牧民毕竟流动的快,一个毡包的事儿,而家里的男人犯了错,屁股一拍就跑,公安几次找到尤布家,除了牛和羊,就是群孤儿寡母,可怜的锅都揭不开,临走的时候还得押点儿慰问金的。

这尤布有六个哥哥呢,兄弟一个团伙,现在是矿区油耗子里的骨干力量。

于东海天天四处找呢,没想到尤布居然就藏在招待所的厨房里。

上海的考察团马上就要来了,矿区现在就这一个招待所,而人上海干部想跟矿区合作,是忌讳的一重,就是矿区的乱。

这地雷埋在招待所呢,万一炸起来,人上海考察团还怎么跟矿区合作。

刘小红一把就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

她刚才要因为杜兰兰和刘碎娃几句抹黑的话就冲进去,那聂卫民可就听不到重要信息了。

“尤布,这回贩油得了多少钱啊,借我点儿呗。刘碎娃说。

“滚,我的钱都是我媳妇子的,不给你们这些贱货们乱花。

陈甜甜那就是个骚货,你真是瞎了眼了,到现在还想着她

“你再骂我媳妇子小心我揍你。尤布把本漫画书往刘碎娃头上一拍,打乱了她的头发,说:“也不看看你个死肥婆的样儿,我媳妇在毛纺厂,那是最漂亮的女娃。

说着,尤布一甩帘子,就出来了

厨房的隔壁是库房,聂卫民一把搡,直接就把刘小红给搡进去了。

库房嘛,窄窄的,里面是各类干货、粉条、鸡蛋,还有做菜要用的各类罐头。

“太可怕了,这人到现在还把甜甜叫媳妇子,那早晚有一天他是不是得把甜甜给绑走。”刘小红说。

门关着呢,聂卫民听刘碎娃和杜兰兰俩人洗完了碗,继续碎嘴着她们的八婆事业,也走远了,手这才搭到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