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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271)+番外

包曼丽笑了笑,说:“说的好像你不爱钱,不爱衣服不爱化妆品似的。”

“我爱,我比你还爱,我只有一件香奈尔的大衣,但只要穿上它,我就无比的快乐,我把它当成一种奢侈,但我不刻意追求那种奢侈,因为不论我的能力,还是我的财富,抑或我爹妈留给我的一切,都让它不可能变成我生活的常态。”

说白了,依旧是种德不配位。

你没有超高的智商,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钱,也没有土壕爸爸和土壕妈妈,就想享受那些东西,那不就只有犯罪一条路吗?

包曼丽不笑了,眼眶倒是有些红,站起来问冷奇:“我应该去哪里了,你们武装部,还是直接回红岩?”

胡区长一听,就知道这女的要出了矿区,绝对就跟煮熟的鸭子似的,飞了。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倾向于,这种事情应该是早有预谋,包曼丽这个人也是有人特意送到他这儿的。

因为这一切太巧合了。

他喜欢历史文化,喜欢看《梦里敦煌》,恰好看过一回包曼丽跳舞,然后搜集了几张她的名信片,跟歌舞团打听了打听她的情况,接着她就转业,调到矿区。

身为一个几番出国,经常会有外汇汇入账户的女人,她居然能安全过渡政审,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一只强大的手来抹平一切,那是不可能的。

“把她放在矿区,找个理由先抓起来,冷奇,这人得慢慢儿的审,不能移交红岩军区。”他说。

冷奇觉得吧,真要是间谍罪,这事儿不上报不行,毕竟万一事情捅出去,他得担责任。

但现在现场的人都比较冲动,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只说:“那个朱海亮,还有五号基地吧,咱们把他抓来,看能不能再找到别的突破口,你们说呢?”

这不,包曼丽就先给带到武装部控制起来,聂工和冷奇当即又赶往了五号基地。

而这一切,胡区长除了给阿书记和高峰私底下汇报了一下以外,并没有敢告诉别的人。

到了这天傍晚,前往乌玛依的路上,一大排的军用大卡缓缓而行,走在最前面的那辆,直接跟在飞似的。

“老聂,你疯了吧,开这么快,是不是想我车毁人亡啊。”冷奇那后座拆掉了,在后面给聂博钊甩的不得不拉上手柄,就这,还给甩的颠来晃去了。

没办法,开车都不系安全带的冷奇把安全带给扣上了。

“你这车上是奔驰的发动机,长时间跑太慢油都苟住了,跑不起来,我得给你松松车。”聂工说着,油门直接踩到了底,眼看太阳还在半空,这会儿晚上七点了,再不回去,陈丽娜就该等急了。

“不是,你绝对是疯了,操他妈的,你开了200码,这会儿万一路上来个人,或者撞上一头羊,咱俩都得车毁人亡。”冷奇说。

聂博钊很不耐烦:“你就不能把嘴巴闭上嘛,你要再说话,会吐的我告诉你。”

冷奇是真快吐了,他觉得拆掉驾坐,简直就是个错误。

毛纺厂门口,陈丽娜正在跟安娜谈心呢:“于东海那小伙子真挺好的呀,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的,我咋觉得你们相互没意思似的,怎么,是他嫌你二婚看不上你吗?”

安娜连忙摆手:“哪有啊,他人特好的,从没说过看不上我的话。”

“那就谈啊,你只是遇到了一个渣男,就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渣,但我得告诉你,事儿不是那样的,大多数的男人还是爱护妻子,敬岗守业,有责任心的,就比如于东海。”

冷奇的吉普车慢悠悠的开了过来,正好停在毛纺厂门口。

陈丽娜看了看表:“不错啊老聂,我在这儿等半天了,你是开车太慢,才迟到的吧?”

聂工发的誓言,只要陈小姐怀孕期间,绝对早送晚接,绝不迟到一分钟的。

突然后门一开,冷奇一下车,就跪马路檐子上开始吐了。

吐完油泼面还有黄水,黄豆芽都清清楚楚的。

安娜和陈丽娜交换了一个厌恶的眼神,聂工赶忙解释说:“他喝多了,你们不要理他,我让他司机把他送回武装部去。”

在两位女士的厌恶目光中,冷奇又爬上车,躺的平平的,给司机送回宿舍去了。

“我们赶到五号基地的时候,朱海亮正在破坏他的无线电发报机,他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败露了,开车就跑。”聂工说:“我们追到沙尔塔木,才把人给捉住。”

几个孩子还在贺兰山家呢,聂工两口子还得去贺兰山家吃晚饭,这一蹭就是两顿,那怕黑暗料理,总比自己做饭强嘛。

吃完了晚饭,一家人从区家属院出来,仍然是聂工开车,嗯,就跟蜗牛爬似的,这就逼着孩子们和陈丽娜不得不睡觉。

“你从巴音郭楞回来的路上,就开这么慢吧?”陈丽娜问说。

聂工看见一块小石子儿都要弯个圈圈,不过好在现在街上车少,也是由着他来开的,所以,他这车开的,专横霸道的就跟上辈子陈丽娜所见过的城管一样。

“安全第一,永不开快车,这个咱们得约定好。卫民,你们要长大了,想摸车,也得谨记这一点。”随时不忘说教。

“爸爸是个慢腾腾的老头子。”三蛋说。

聂卫民才懒得跟他爸说这个呢,跟二蛋两个望着窗外,突然就喊:“爸,爸,你停一下车。”

聂博钊以为孩子们要下车撒尿呢,刚把车停路边儿,聂卫民把二蛋一拉,下车去了。

他们俩往回跑,跑到一个巷口上,俩人相互点了个头,二蛋突然就踩着重脚往里跑去,边跑边喊:“警察,我们是警察,偷机倒把的都给我出来,手抱头,不准抬头看,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他的声音大,嗓子膨,高声一吼,两只肩膀一摔,听那声音绝不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而且边走边跺脚,再踹两脚墙,整个居民楼都在发抖。

而不知哪里居然响起了警报,呜啦呜啦的,听起来真的跟警察来了一样。

这要不是俩孩子在那儿叫,连聂工都觉得,是公安在执行任务了。

聂工才把车给倒回来,侧首一看,真的有好多人从巷子里一幢小居民楼里跑了出来。

“不准抬头,沿墙蹲好,赶紧,你看啥了。”二蛋见一个女的想抬头,走近了就是一声吼。

“他们这是在假扮警察吧?”聂工脸都气青了。

陈丽娜倒是觉得可笑,快笑死了:“不对,那是王革命,你等着,我下车看看去,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陈丽娜下车一看,好家伙,居民楼里藏着个黑车间呢,一股污水溲尿的鼓掌儿,机器全是最老的那种,旁边还堆着一沓沓摞起来的布。

“妈,你看着没,整天往咱们毛纺厂塞破布的,就是王革命,你进她车间看看去,全是用最次的棉花织出来的烂布。”二蛋说。

王革命抱头搁墙角蹲着呢,抬头一看,哪有什么警察,这二蛋和聂卫民呀,她教出来的好学生。

她跳起来就说:“我把你这个熊孩子,你敢给我冒充警察。”

陈丽娜看她扬着手冲过来,手里提着个新买的小皮包呢,一包就砸到王革命头上了:“我整天拎着耳朵骂贺敏,都快把他的耳朵给拎烂了,总是把质量抓不起来,合着捣拐的原来是你啊,王革命,你整天带人在外面生产些破布,又悄悄搞到我们毛纺厂,害人总说毛纺厂的布不好。你真是愧对你这大好的名字了你。”

她回头说:“走,咱们上车,报到公安局去,让你于叔叔把王革命这老太太给抓监狱里去,矿区人的破裤子,可全是她搞的鬼。”

“好的妈妈。”这不抓了现形嘛,二蛋骄傲的跟啥似的。

结果上了车,聂工回头就盯着呢:“聂卫民,二蛋,把你们的手伸过来。”

他一只大巴掌,啪啪啪,一人三巴掌,这才指着聂卫民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打击黑恶势力抓坏人,那是公安局的事情,你们要发现王革命在干这个,可以报到公安局啊,为什么要冒充公安,再敢这么干,我就打断你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