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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156)+番外

常言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今天,破天荒的,三蛋儿不跟妈妈一起去农场,说是自己要留在家里认字儿。

他已经五岁了,要说学习方面,当然比不上聂卫民,但一般的孩子,谁能比得上聂卫民呢。不过他可比二蛋聪明多了,一手字,写的比二蛋还好,简直跟那印刷体似的。

先到国营大饭店打包了大肘子,松鼠桂鱼和烤鸭,五只搪瓷大缸子装的满满儿的,开车回到基地,陈丽娜以为仨孩子必定会在门口等着她呢,谁知道铁门上居然没有他们的身影。

头一回没孩子等,她心头第一反应当然是着急。

“老聂,你儿子们呢,怎么就你一人在家?”回到家,不见孩子,陈丽娜心愈发觉得不对劲儿了。

“卫民说是去王繁家听收音机,带着俩小的就跑了,怎么,你不是说今天有好东西吃,究竟是什么好东西?”聂工埋头在书桌前,也不知在忙活些啥。

陈丽娜转身从车上把烤鸭、大肘子和松鼠桂鱼全给挪了下来。

原本,打包的时候应该不配鸡蛋的,但她特地跑到厨房,把应该围着烤鸭的鸡蛋也要了回来,已经卤透了的,酱汁特别足的卤蛋,一闻就香啊。

“不可能,我说了今晚有大肘子吃,你儿子都没等我,你就不觉得怪异吗?”陈丽娜反问。

“是怪异,但是听说王繁家今天有新磁带,孩子们想听新磁带也没错啊。”

“老聂啊老聂,你还是不了解你儿子们。”陈丽娜说着,提起围裙一兜,就下厨房了。

“不是已经烧好的菜,为啥你还要动火?”聂工也有好久没有吃过猪肘子啦,已经急不可捺的准备要去喊孩子们回来了。

“就这样怎么吃,老聂啊老聂,我昨天听说,你为了赶进度,连饭都不热中午就那么冷刨,你就不怕会吃坏了胃?”

“有你晚上替我补一顿就行了,中午那一顿,只当战斗途中的小甜点。”聂工说。

“可你知不知道,这么下去,有一天你的胃会彻底停止工作?”

“行了,打住,不要告诉我将来自己是因为什么病而死的,我不需要知道这些,所以,人家饭店里做好的菜,你这又打算怎么回锅?”

要想做好菜,当然要宽油。陈丽娜狠心把矿区发的半桶子清油全倒回了锅中,先回肘子,再回烤鸭,完了,烤鸭吊在灶前继续熏,再炸松鼠桂鱼。

菜想要好吃,还得热三道,等再热一道,这道精神抖搜的松鼠桂鱼,那简直叫一个又酥又脆呀。

“行了,我再把烤鸭配的春饼热一热,你赶紧儿的,找你儿子们去。”

“妈妈,我们回来了。”先进来的是聂卫民,小家伙最近穿着的,是他爸的灯芯绒外套改成的小外套,哎呀,那叫一个清秀挺拨。

再接着进来的是二蛋,同样的灯芯绒外套,他的还比聂卫民的宽了两指,至少多用了一尺布了,可你瞧瞧,那撑的叫一个鼓鼓圆圆。

“啊,妈妈,大肘子啊。”二蛋说着,就扑到饭桌上了,直流口水。

然后,他打了个饱咯。

“三蛋儿,给咱们抱碗端筷子,不过,蛋蛋儿,你咋直打咯呢?”

“妈妈,我没打咯呀。”虽然嘴里说的一本正经,但还是打了个咯儿出来。

嗯,陈丽娜凑头闻了,汽水味儿的,还有奶油饼干的香气。

“吃呀,二蛋,这是你最爱的大肘子,快吃。”聂卫民自己拿了一只春饼,卷了两块烤鸭,一口咬下去,又肥又脆,孩子从来没吃过这种好东西,唔的一声:“妈妈,为啥天底下还有这种东西?”

“咋了?”

“太香了。”聂卫民由衷的说。

“哥哥,给我留一口嘛。”二蛋说着,鼻子就凑过去了,但是吧,孩子哇的一声,显然了,吃撑了,这是要吐了。

陈丽娜盯着聂卫民,一句话也不说,等了半天,小家伙还是不跟她说话,起身,大摇大摆的就进书房了。

聂工还在书房里埋头苦干呢,他就说:“爸,爸,出来吃饭啦。”

“聂卫国,你告诉你,你们干啥去了,咋吃成这么个样子啦?”

二蛋颠着肚子,都坐不直,仿佛肚子是个累赘,推也推不开,摆手就说:“行啦,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已经处理好啦,妈妈,我今天是真吃不动了,这些饭呀,咱留着明天吃吧。”

“爸,爸,嘘……”书房里,聂卫民郑重其事的,就把刚才龚红星哄着俩小的大吃一顿后郑重其事交给他们的东西,交给聂工了。

牛皮面的钥匙包,聂工没说话,抬头看了看儿子,再把自己现在裤子上挂着的钥匙包取下来对比了一下,几乎一模一样。

聂卫民不说话,一幅老子得胜归来,大事全部搞定的样子,就得意洋洋的看着爸爸。

当然了,俩小的蹭吃蹭喝一顿,在这个只有过年,或者说机关联谊会的时候才能喝到汽水的年代,俩小的汽水喝过了瘾,他还搞到了龚红星的情报,这牛逼劲儿,真是天下难找啊。

“到底啥东西,你仨儿子都神神秘秘的,你呢,你也神神秘秘的,聂博钊,我今天可是专门从国营饭店弄来的菜,怎么,你们全家就没点儿想吃的意思?”

书房里,聂工往卡带机里放了一卷磁带,从打《打靶归来》到《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一首首的就唱起来了。

他关上门出来了,看着俩吃伤了以后望着满桌子的大鱼大肉,略带几分犹豫又有几分哀伤的儿子,就说:“他们应该是被龚红星带去,拿糖衣炮弹给喂饱了,给咱家带了个窃听器进来。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龚红星居然能搞到跟我的钥匙包一模一样的钥匙包,这钥匙包不是你买的吗,就连新旧程度都差不多。”

“那个龚阿姨说,只要把钥匙包换掉,就行啦。”

“明白了吗,我这俩儿子要真傻,按照龚红星说的,悄悄把钥匙包给换了,那我就会带着窃听器进实验室,这样,她就可以全方位监听到我们在实验室中的谈话。”

“咱们这样说,她会听到吗?”

“不会,我给她放歌呢,让她先听着歌洗洗脑子。”聂工说。

聂卫民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一句:“爸,要说这事儿,你们得感谢小蛋蛋,他没有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所诱惑,主动的就把事儿告诉了我哦。”

三蛋和二蛋已经撑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尤其二蛋,就说:“妈妈,不行,我得去睡觉啦,我坐着真是觉得累啊。”

“行了行了,那赶紧去睡吧。”

“那龚红星,这是哪一来路的特务,老聂同志,我可没有搞过情报工作,感觉她真是高深莫测啊。”

“我这么说,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她有慈禧的内线号码,这证明什么?”

“证明,是慈禧想窃听你们的实验室。”

聂工身边的亲人可不算多,老聂家虽然也有兄弟父母吧,但是陈丽娜到边疆三年了,因为聂工自己的压制,虽然聂老二全家一再要来,他直接从红岩省施压,不准乡上给他们开介绍信,他们就来不了。

再说他的养父一方,因为养父母都死了,几乎也没亲人。

你还甭说,也许龚红星那个革命分子能受重视,就是因为聂国柱是陈丽娜的表哥,而她又跟聂国柱结婚了的关系呢。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针对的,原来就是聂工啊。

“这证明,上层的斗争愈发的激烈了。而就在今天中午,我截获了一份莫尔斯码,这份莫尔斯码里,有我实验室和炼油厂,以及咱们白杨河大桥的座标。发送地点就在咱们基地,用的莫尔斯码,还是豪秘。

我下班去查看了一下位置,就是龚红星中午休息的地方,所以,无线电是她发送的,她是发给了上层,但上层,应该是想借用苏国力量来整垮我的实验室,毕竟整垮了我,就意味着整垮了总理。记得温都尔罕事件吗,通苏可是死罪,龚红星只是一枚头脑冲动的棋子,咱们要顺着她,扯出后面的大老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