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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132)+番外

外面三蛋忽然就哇的一声哭:“妈妈,妹妹在这儿呢,妹妹。”

陈丽娜转身又出去了,不一会儿,提了只兔子进来,直接就放到王姐的炕头上了,紧接着,一个黑脸老太太追进来了:“哎哎,陈场长,这兔子可是我的乖孙们在外头抓的,你凭啥断定是你家的?”

“王姐,咱们俩家老交情了,你说缺鸡蛋还是缺肉了,我送你点儿,这没啥,毕竟我要忙了,孩子们都在你家吃饭,但你家大娘偷我家的煤,还偷我家的兔子要吃,这事儿就做的不地道了吧。”

“妈,把人的兔子还回去。”王姐也给老太太气坏了。

“这兔子是我的乖孙们从外面捉来的。”

“捉来的兔子脚上会绑红绳子,甜甜,你告诉你外婆,这兔子是谁家的?”

“这是妹妹,是我和大蛋儿,我们一起养的。”陈甜甜呜呜呜,又哭了起来:“外婆偷隔壁的煤,偷隔壁的炮,现在连我们的妹妹都要杀来一起吃。”

王姐给气的坐了起来:“妈,孩子我自己带,你明天就走,我是真伺候不了你了。”

王大娘说:“哎,不是,就一只兔子,俩家关系好点儿,我家孩子吃了又能咋滴,陈场长,你不是还说,将来让我家甜甜给你做儿媳妇呢?”

陈丽娜冷笑了一声:“那是我们俩家的事儿,跟老太太您没关系。我的煤呀,您给我还回去,我这鸡呀,是送给王姐的,您呀,可给我记住了,下次要再敢拆我家的木板儿偷我家的煤和炮,大棍子伺候。”

等陈丽娜走了,王姐看着桌子上那只鸡,气了半天,说:“妈,过了初三你就走吧,把我哥家这俩小子一起带回去,凭着当妈的偷东西养活哥哥家的孩子,我在基地的人,可全叫你给丢完了。”

提着妹妹从隔壁出来,聂工起了兴,正在教聂卫民自己调火药,糊炮,放烟花呢。

嗯,好嘛,把火药分开,管子卷的长一点,引线搭上,这叫连环炮。

再把各类化学物品分别包装,各自接上引线,总体一接,嗨,放出来的炮颜色都不重样。

陈丽娜看了,说:“嗯,原来烟花是这样造出来的,我今天算是涨见识了。”

好嘛,聂卫民越发的起兴了,糊了一个又一个,要不是聂博钊最后强制把火药收走,他还准备自制一枚手榴弹呢。

钟声嘀嗒嘀嗒,在0点的格子上停了一瞬间,旋即便跳了过去,继续往下走着。

“聂卫民,带着弟弟们滚到那边睡去。”在张大炕上挤满了孩子,聂博钊想干点儿啥干不了,于是踢了聂卫民一脚,想让他走。

聂卫民才不干呢:“不行,今天除夕,我就要跟你们一起睡。”

好嘛,火药辛辣的味道,厨房里各类肉丸子和调和的香气,屋子里孩子的臭脚丫子味儿,外面的风声,炮声,聂工匍匐前进,就跟那董存瑞炸碉堡似的,扔过去一个打呼噜的,再挪开一个磨牙的,还得小心翼翼端走一个引线随时会爆的,终于,匍匐到了爱人的身边。

躺在爱人爱人身边,牵起她的手,好嘛,戈壁滩上艰苦奋斗的夫妻,他心说:小陈同志,辛苦你啦,来年,我们再接再厉。

除夕已过,伴随着办公大楼上那巨大的一声钟响,新的一年,到来了。

第75章 油渣蒸干菜

今年的春天来的格外的早。

才三月, 气温急剧升高,而且连着半个月都是稳定在十几度,白杨河冰雪消融,野鸭子满地,瞬时就是一片新绿。

早晨才把三个斜挎着小书包的小学生送进学校, 一脚油, 带着小蛋蛋儿, 陈丽娜就得赶到农场去督促春种了。

“场长, 今天耕种机第一次下田,挂着红绸子的那一辆是特地在乌鲁听过广播里总理的讲话的, 你开还是我开?”一进农场, 王广海就在大麦场上等着呢。

“不搞形式主义,把那红绸子剪了,你带着培训过的社员们一起开吧,我也就开个玩笑,那东西力量大, 我架不住。”陈丽娜说。

“孙多余也想开耕种机,她有反动主义倾向, 我不想让她开,怕她弄坏了机器,您劝劝她吧。”王广海又说。

“她想开就让她开啊, 有力气, 又有手艺, 为啥不让她开呢?再说了, 王队长,我觉得你不能再这么以貌取人,多余去年为了救农场的大火,还给火烧过,她不会弄坏咱的耕种机的。”

王广海于是转身,小跑着走了。

进了仓库,安娜带着知青们,正在分拨种粮呢。

“这麦种,是我从乌鲁采购来的吧?”陈丽娜问几个分麦种的小知青。

“全是。”安娜抢着说。

“记清标号的吧,白杨河畔种的是高麦6号,北边种的是抗旱11号,社员们没文化,只认得它是麦子,你们可得严把关,什么地方该种什么型号,一点也不能乱,要把高麦种到旱地里,没有产量还光长杆子,地可就白荒了,知道不?”

“行了敬爱的场长,您天天叮嘱,我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几个知青迈着舞步:“您就真的不打扮一下嘛,听说北京的记者和各兵团要参观的场长们马上就要来啦。”

是了,就在前两天,矿区通知,说因为去年木兰农场的产量实现了突破性的增长,《新青报》派了记者下来,打算为木兰农场的场长陈丽娜做一次专访,当然,也是旨在向边疆各兵团,以及内地的农户们宣传培育种苗,实现高产的经验。

共和国自古以来以农耕为天,当然也是粮食大国。

四万万人民的肚皮,可全靠社员们辛辛苦苦种粮食,才能填饱肚皮。

能产粮的当然就是英雄。

贺敏当初绞尽脑汁要给《新青报》投稿的时候,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报社会成立专门的小组,直接来农场采访吧。

可惜了,他现在忙着在炼油厂升官发财哄女职工们,这个风头是抢不到喽。

陈丽丽和何兰儿听说北京有报社要来采访陈丽娜,一个吓的嘴巴都合不拢,一个扫把都扔了。

“妹啊,赶紧做两套好衣服吧,再把头发烫一烫,要报社真给你报道了,不定国家奖你一大笔钱呢。”

“不定今年的三八红旗手就是你呢,赶紧的,妈亲自搭班车到乌玛依给你扯布做衣服。到时候好照相。”何兰儿也说。

陈丽娜指着糊在墙上的报纸上那位先进突出的,去年的三八红旗手说:“行了妈,别想了,三八红旗手都得六十多岁的,您也别想这个了,赶紧下田去。”

“妹啊,我是不知道当初孙工是怎么拼命的,但你看我脚都肿了,能不能今天我就不下地了,我真想睡一天。”

“想睡就睡吧,你是孕妇,没人拦着你。”

陈丽丽是想睡来着,但是脑子里想一想聂卫民那瘦瘦高高,文文静静又贼聪明的样子,不行,还是得劳动啊,毕竟孙工就是劳动的多,羊头吃得多,才能生出那么聪明的孩子来的嘛。

“妹,想办法再给我多弄几个羊头来,等我干完活了吃啊。”

“一矿区的羊头都快叫你给吃光了吧,天啦,少吃点儿吧,你要知道,并不是人人都能学得上聂卫民的。”

人才9岁的孩子,指着天上的星星,张嘴就是恒星行星和卫星,有一天还跟陈丽娜科普了一下什么叫拉格朗日点,什么叫熵,什么叫宇宙文明。陈丽娜一个读过大学的大学生,在他跟前,就跟白痴似的。

到农田里巡视了一遍,提醒完社员们该如何给才新出苗的菜苗防冻,陈丽娜还得跑一趟塑料厂。

塑料厂的厂长姓杜,名叫杜启明,是个红专毕业生,今年也才三十出头,很年青的领导了。

“陈场长,你所说的这种0015002毫米的聚乙烯薄膜,我们真的是生产不出来,我们的研究员头发都要白了,但真的不行啊,你所说的那种东西,我们没见过。”杜厂长似乎很忙:“听说红岩空降工作组,要来调查我的工作,我跟你说,我现在得到乌鲁去参加培训会,听工作组传达经神,关于土膜的事儿,明天咱们再商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