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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130)+番外

“过节也不过个形式,三更半夜了,早点睡吧,我是真干不动了。”聂工是真懒得干了,仰头看着妻子翘翘的小屁股:“大年三十啊,我给你搞个卫星上天。”

陈丽娜突然就笑开了:“行啊老聂,没发现你也有开窍的一天?不过不行,第一,冷战没有结束,第二,咱们得把明天吃的东西先做出来。”

“看你反应,也是喜欢的,怎么,高跟鞋还不够浪漫?”

好嘛,聂工以为女人不喜欢床上那事儿呢,比如,就像孙工说的,他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欲望。

他鼓了很久的勇气,才敢说这么一句,没想到爱人笑的,看起来挺开心的嘛。

“那不是你用来给我赔罪的?再说了,你能不能总是跟做报告一样提这种问题,你想要取悦一个女人,你可以主动一点,比如说,躺在我身边唱首歌啊,或者是,就像头一回,皮带一捆,呵,好有男人味。”

聂工眉头一皱:“所以,绑你你还能上瘾?”这叫什么逻辑,她喜欢他绑着她?

但她不肯再说了,转身去搓丸子了。

“来嘛,陈小姐,咱们认真的,深入浅出山的探讨一下炕上那点事儿,怎么样。”欲撩不撩,小公主总能逗的聂工抓心挠肝。

“你听,隔壁是不是有孩子在哭。”

“王姐生了个小儿子,没足月生的,她妈来伺候,还带来了俩自已家的亲孙子,王姐家本身条件就紧张,再有俩侄子一起吃,你说一个工人那点儿工资和粮票,够吃多久?我听着甜甜最近老因为抢东西吃,叫她外婆给骂呢。”

果然,陈丽娜话音才落,隔壁骂声就起来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一天咋那么能吃,啊,一顿俩馒头,半夜还要起来偷吃,你看你肥的,这基地就没你这么肥的丫头,真是,喂个年猪还能杀了,喂肥个丫头片子能顶啥用啊。”

陈丽娜听了会儿听不下去了,隔墙就说:“甜甜,阿姨在做肉丸子了,快过来吃。”

油锅里炸着肉丸子,聂博钊蹲在灶下烧火,仨孩子叠着罗汉,早睡着了。

陈甜甜披着自己的小棉衣,揉着眼睛就过来了,说实话,自打有了小弟弟,外婆带来了俩哥哥之后,这小丫头一下子瘦了好多。

“是,大场长家粮多,吃的好,你真能耐就住人家家去,永远也别回来。”好嘛,老太太不依不饶的,还在隔壁院子里骂着呢。

突然一块木头砸过去,老太太头上挨了一下,哎哟一声就叫起来了:“谁,那个短寿的在砸我。”

“哎哟阿姨啊,我在这儿抱柴了,不小心砸到您了吗?我是场长,但现在困难时期,吃的也不比别人家多,不过个把孩子还是养得起的。劳动最光荣,我自己凭手凭脚土里面刨出来的东西吃,我光荣着呢,怎么,你气不过眼吗,眼红吗,你闻着我家炸肉丸子你睡不着觉非得打打孩子才能消气吗?”

眼红也没用,活活气死你,陈丽娜心说。

她生平最恨,就是这些扒姑娘,吃姑娘,丈着自己生了个闺女,就恨不能把全家人都给养了的恶外婆们。

“养得起那不正好儿,送您得呐。”老太太说。

“好啊,给我儿子当媳妇,不过等她长大了,要条子有条子有身材有身材要干活儿能干活儿,你可不要后悔。”陈丽娜说着,狠抽了一把木柴:“小心点啊,再要砸到您,我可不负责任。”

挑了一碗才炸好的肉圆子,只是洒了点儿盐巴,甜甜坐在客厅里,眼泪汪汪的吃完了。

当然了,甜甜死活不肯走,陈丽娜拍了拍她的屁股,也就让她进去,跟自家仨儿子去了。

第74章 过大年

早晨醒来一看见甜甜就睡在身边, 二蛋简直乐疯了, 一个虎扑就把陈甜甜给抱住了:“嗷,妈妈, 甜甜梦游到咱家来啦。”

好嘛, 到了基地两年, 这个家可算有点年样儿了。

家里妈妈照例炸了又甜又酥的小麻花, 肉丸子堆的像小山包一样,大棚里种出来的黄瓜小油菜, 还有小西红柿,他们也分到了半篮子,今天放开了吃,聂卫民只吃菜, 二蛋一会儿一个肉丸子,一会儿又一根小麻花, 嘴巴就没闭过。

原本, 基地没有贴对联的习惯。

当然了,都是大老粗嘛, 而且家里也没老人, 没人督促大家把个年过的像样子一点儿,今年陈丽娜赶着让聂博钊给自家贴了个对联儿, 好嘛,家家户户都跑着要来了。

红纸一铺开, 什么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军过后尽开颜, 什么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不过半天的时间,送奶工最后一次到基地送奶,直接差点儿就惊掉了眼球。

大字龙飞凤舞,写的那叫一个好看。

“聂工,对联写完了,贴了满家属区,怎么样,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是,有成就感,但腰也够困的,哎呀,儿子们呢?”

“据说是跑王繁家听磁带去了,赶紧进来吧,看这天儿,一会儿该下雪了吧?”

“爸,爸,王繁家的炮好大啊。”正说着,二蛋已经跟只小老虎似的跑进来了,迎门就说。

聂卫民跟在身后,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王繁他爸轰的一声,爸你没听见吗?”

要说过年,别的什么能缺,唯独炮不能缺,尤其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过年放炮了。

这不,正说着,门口不知谁扔进来一只大雷炮,砰的一声,就炸在三蛋儿的脚下,吓的孩子哇的一声大叫。

“大蛋儿,怂了吧,有炮就出来干一炮呀。”居然是钱狗蛋儿,他爸买的炮多,他拿着一根香头儿,就专在聂卫民家门口放。

仨孩子这会儿才来看陈丽娜:“妈,咱的炮了?”

“那不在小库房放着呢,走,我带你们翻去。”为防他们几个早早的把炮放完,陈丽娜给锁在了小库房里。

结果,好嘛,小库房后面的木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雪都下到里面了。

得亏洋芋和大白菜为防老鼠,没放在这儿,要不然,今年的冬菜可就全完了。

“妈,咱小库房遭贼了。”聂卫民说。

二蛋翻了半天:“炮也没了。”才过年,还没高兴了,哑炮了。

偏偏钱狗蛋儿不在外面喊:“大蛋儿,出来比炮啊,谁不敢放谁就是怂货。”

聂卫民兄弟就跟叫手榴弹轰过似的,顿时就愣在原地。

“还少了什么?”

“除了炮,还有煤,少了一袋子。”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脚印,把贼找出来?”聂工说着,就准备要去查看脚印了。不过陈丽娜一把就把他给拦住了:“行了,赶紧想办法给孩子们找几个炮去,别的事儿都缓说,煤这东西,家家都有,她拿了我的,我一定得叫她给我还回来。”

“小陈同志,我看你眼神有点阴森啊。”

“怎么,怕吗?”

“怕。”大过年的,怕她又要去跟人吵架。

“去啊,拿上一包烟,到别人家问问,谁家有多余的炮叫人匀几只出来给你儿子放啊。”

“小陈,不过就是几只炮而已,他们睡一觉,到明天早上也就完了,至于跑到别人家去讨吗?”

“至于。“

陈丽娜说着,就进屋找烟了。

现在的领导们,基本全是大烟枪。聂工出差,无论到了那个基地,或者是到红岩,到延边,北京等地,只要去了,领导们肯定得给他让烟。

他自己不抽,全拿回来,关键的时候拿出来送人,好搭话嘛。

聂工拿到了烟,还是懒得去换炮,就说:“要不,给他们一人一根烟点着玩得了?”

“嗯,再供两碗饭,把你往那神龛里一肘,当祖宗供吧,他们还能给你磕头呢。”陈丽娜说着,还真端了碗饭出来,就供到桌子上了。

桌子上今天摆着一张照片,黑白色,木边框,上面还戴着朵黑花。

这是孩子们的母亲,孙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