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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110)+番外

聂博钊很伤感,但二蛋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他很好奇的就问:“爸爸,你那时候吃的都是什么呀,也是肥肥的大兔子和卷煎饼吗?”

“爸爸最饿的时候吃过皮带,一根皮带要煮上两天两夜才能勉强嚼得动,还吃过荞皮烧成的灰子,拌着高梁杆子磨成的粉蒸的窝头,哦,还有新剥下来的树皮,很苦很涩,但也很顶饱。”

“爸爸,听起来真好吃啊!”二蛋刺溜一声,口水都流下来了。

聂卫民却说:“拳头争一时长短,学习才能叫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爸,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非常对。”聂博钊说。

聂卫民这孩子,智商高,善总结,当然,前期家庭的不和谐,大概也是促成他早熟的理由,总之,只要不长歪,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对社会有用的人材。

今天聂博钊洗碗,挨过批的聂卫民和二蛋特别乖,不用喊着,主动扫地拖地整理炕铺,早早就睡下了。

陈丽娜进了书房,抱出自己农场里的户籍登记表来,就对着登记表发呆。

发完了,又对着桌上一只大盒子发起了呆。

这大木盒里,是两只用凝胶做的大脚印子,放在一盒土里面,做了个沙盘。

农场失窃,还是最新品种的倭瓜,葡萄等珍贵作物,种苗专家田晋当然也很生气。一队队长只是搜出孙多余就完了,但是田晋觉得,孙多余并不是真正的窃贼。

为什么呢?

因为他比兑过当时留在现场的脚印,窃贼的脚印跟孙多余的,完全不相符合。

毕竟他是专家嘛,为了能够取到完整的脚印样本,就自己动手制作了面粉和淀粉质的凝胶,然后沉到了地里的脚印上,做了两只完整的脚印模型交给陈丽娜,是准备让她送到乌鲁市公安局,让刑侦科的同志们帮忙破案,找出真凶。

这时候凝胶已经凝固了,嗯,其实就是两只鞋样子,它们还原了当时贼的两只脚在土壤里的长宽,以及踏入的深度。

陈丽娜其实挺苦恼的。

要往乌鲁市公安局送样,当然得送农场的户籍,而要把户籍详表送出去,基本上农场里的黑五类就全都暴露了。为了抓个贼,她得两贼俱伤啊。

“想找到小偷?”聂博钊洗完手,进来了。

“嗯,可不,特别想找到那个偷瓜贼。”

“来来来,我帮你找。”聂博钊说着,从他一直随身带的手提包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他的螺旋测微器,高度规,厚度仪等物。

“老聂,你这些实验室的东西,不是绝对不能外传的吗?”

“给我家属用,有什么问题吗?”他居然还反问。

量尺寸,列公式,这个在数学、化学和物理领域非常强悍的男人,居然准备用一套套的公式,帮她找到农场里的贼。

不一会儿,铅笔一调,他指着自己推出来的算式说:“这个人身高一米三五,腿短,但脚掌很大,以土壤的受力面来推断他有六十五斤重,他的手也应该很粗,所以,身高是个问题,这人是个侏儒。”

“老聂,我们农场没侏儒,还有,要能抓到,我就信你是个神了。”

这工科生,简直就跟个神似的,当然,潜心于工作的工程师,黑眶眼镜白衬衣,两只眼睛深邃而又专注,帅啊,真帅啊。

老聂同志扔了笔,把家属往桌子上一肘,摘掉眼镜,就很专注的望着。

陈丽娜嗅到了一丝很怪的气味,情欲,还不到满月,这男人又发情了。

好吧,他现在这样焦燥,烦燥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不对啊老聂同志,现在才九月中旬,咱们上一回过完没多久。”

聂博钊痛心疾首的说:“那个小陈同志,我得承认,一个月一次性生活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天天想着这种事情,完全无法高效率的工作,今天野外射击,我把把九环,有一把甚至脱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看见你就站在对面。”还是裸体的那种,天啦,聂工当时转身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所以呢?”陈丽娜问。

小样儿,就算是个机器人,她自信他也得拜伏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不过,这时候必须得端着,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得意来。

“所以,我打算这个月提前过,这样应该会提高我工作的效率。”聂博说。

“你不是军训了一天?原来每次军训回来,你都借口自己胳膊疼,抬不起来,连碗都不洗,既然累了一天,那还能做得起俯卧撑来吗?”

“我想应该没收问题,明天正好周末,我休息一天就好啦。”

“老聂同志,你这可是在破坏自己给自己订的纪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还是说,你现在也被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给迷惑了,只想享受,不想着建设祖国啦?”

“不不,我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投入工作,以及,提高工作效率,这跟资本主义的浮夸和奢靡没有任何关系。”

扛枪负重跑了三十公里,胳膊确实抬不起来,但老聂一想到脱了雨衣洗澡的快感,以及还不必怕爱人会怀孕,那胸中的豪情和雄心万丈。

就好比大练钢铁时连门锁铁锅都砸了的社员们一样,简直觉得自己能只凭空想,就把卫星放上天,就能亩产一万斤。

“行了,真胳膊疼你就好好儿躺着吧,今天,你的小公主要给你来个新花样。”爱人说着,就把聂工给拦住了。

……

“怎么,小陈同志,这叫什么?”

“这叫翻身农奴把歌唱,见识过吗?”

聂工没见识过,只觉得他的小公主不但骑他身上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突然还溜下去了。

他嚎叫一声,把隔壁哈妈妈家的马都给吵醒了,三更半夜,马在嚎叫,声音无比的响亮,才掩盖了聂工的失态。

好吧,他的小公主,不,应该是白骨精,蜘蛛精,给聂工见识了一个,《聊斋》里头,狐狸精们食男人精髓的场面。

完事后,聂工呈八字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只凭一个土窑就炼出钢铁造出卫星,还真是把传说中的卫星给放上天了。

这女人她不是女人,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那个,小公主,陈小姐,能再来一次吗?”

“滚,你想得美。”

……

第二天一大清早,聂工在呼呼大睡,早晨发现自己给扔到隔壁,又摸过来的三蛋抱着妈妈,也不准陈丽娜起来,要一起呼呼大睡。

二蛋一人霸着张大炕,裤衩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肉嘟嘟的屁股蛋子叫太阳晒着,也在呼呼大睡。

就只有聂卫民已经起床了,小家伙昨天给打破了鼻子,疼的实在睡不着,爬起来到厨房里给自己找了张昨晚的煎饼,卷了点儿菜一吃,就坐在客厅里看书了。

“聂工的儿子打人了啊,陈场长的儿子打人了啊,瞧瞧我儿子吧,给打成这么个样子,路都走不了啦,医院里躺了一宿,没人慰问,没人上门,难道说,基地的是工人,天生就高贵,我们农场户是务地的,天生就低人一等吗,陈场长出来,聂工出来,我现在要给我儿子讨公道。”

有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厉,回荡在整个基地的上空。

“卫民那孩子不打人吧,他就是爱领兵做战,整天嘴里喊着点到为止的孩子,咋会打人?”王姐首先就不信,牵着金宝就出来了。

哈妈妈正在喂马,也说:“是啊,他昨天还帮我提了一桶水呢,他一般不打孩子的呀。”

“真是怪了事了,你看那几个孩子,鼻青脸肿的,头上包着纱布,一看就是给人打过的样子嘛。”

终于,老聂家的大铁门轰隆一声响,一群围观的人,还有讨要公平的农场社员们全围着,一个瘦筋筋的男孩儿就出来了。

“就你,你家长了,啊,把人孩子打躺到医院里了,话也没一声,水果也不提一篮子,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给上三五十块钱就行了吗,看看我家李耶的脑袋,以后估计他是上不了学了,脑子都给打傻了哇,你们赔钱,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