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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后娘[七零](104)+番外

哟,小孩子拿哭下人,大人拿死吓人?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所经历的痛苦,只能你自己内化,而不是去折磨,或者靠近别人家的温暖,然后在觉得别人家的温暖很舒适,很像曾经自己所拥有的那样时,就起非分之心,想把它夺过来。”

陈丽娜自己上辈子也丧偶过,是的,她哭啊,她找啊,她找老聂找的快疯了。

那时候,她可没有去找过别的有家室的男人,去寻求慰籍和温暖,因为她知道那是不道德的。

“到底还是小女孩,你居然误会我要插足你们的婚姻。我告诉你,我和他同学七年,要真追他,我早追了,不会等到今天。你这么小的心胸,跟孙转男真是有一拼了。”极轻蔑的,胡素就来了一句。

那意思就好像是说,要我想追他,要我也愿意陪他到乌玛依,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一样。

“我可不是什么小女孩。以及,不论会不会插足,三更半夜跑私下去见一个已婚的男人,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婚姻之中可没什么大度和体谅,当然,也没什么心胸的狭窄与宽敞之分。我是他的妻子,我和他共同撑起一个家,我把自己的青春,身体,最光辉的一段岁月,一切都奉献给了他,可没有半夜三更跟别人男人谈过心,他也就不能,这才是公平的婚姻。”

一席话,把胡素说了个哑口无言。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插足你们的婚姻,我只是觉得孩子很可爱,老聂很温柔,而你……”

“我看到路边别人家果园里垂出在枝头的苹果又大又圆,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一口咬下去,那种清脆多汁的甘甜。但是,我不会伸手去偷,我会回家,买一棵果树回来,自己亲手栽种,浇灌,等它结出果实来,坐在我的树下吃。”陈丽娜说。

毕竟也是高材生,虽然说短暂的迷茫过,看着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也曾想,那个女人要是我该多好。

不过,理智最终还是回归到了她的大脑里。

“对不起,小陈,大庆油田的调令其实昨天就来了,我明天就走,只希望你和博钊,能永远忘记我今天夜里的冲动。”

“大家都很忙,而且一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多,没人会记得今天的事情的。”陈丽娜说。

回到家,陈丽娜应该和胡素两个睡大炕,聂博钊依旧睡他那张钢丝小床的。

不过,他显然依旧非常烦躁,陈丽娜都睡下了,他又敲门,说要叫她过去谈谈。

胡素连忙说:“小陈,不要跟他吵,博钊是一个非常非常严谨的人,他和我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行了,你睡吧。”要不知道男人的品型,她会把自己的青春寄托在这戈壁沙漠上?

小书房里,烦躁的聂工两手搭在书桌上,半弯着腰,盯着妻子。

他眉弓高,眼深高鼻梁,两只眸子就跟那星空似的,严肃,刻板,但也帅气,是真帅,尤其不笑的时候,棱角分明的帅气。

“怎么,是想坦白点儿什么?”陈丽娜故意问。

聂博钊跺了跺脚,又清了清嗓音,然后看了眼墙上的挂历。

挂历上,原本每个月都会有一天要标个红圈儿的,那个日子,是聂博钊计算过,陈丽娜一年12个月绝不会来例假的日子。

不过最近他不敢标了,给撕了,为啥呢?

因为聂卫民有一天盯着日历,就说:“爸爸,我发现每个月的这一天,你都会回家,还要洗澡的喔。”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聂博钊给吓的,有一个善于总结,以及喜欢寻找规律的儿子,真的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陈丽娜穿着件小背心儿,身材那叫一个凹凸有致。

说实话,聂博钊每次到三号基地,因为那边靠近沙漠嘛,只要看到起伏的山峦,都要想到爱人的身体。

不过拉灯办事这是惯例,所以,他迄今为止,还没看过爱人裸体真正是个什么样子。

“我没什么可坦白的,我又没做错过什么。我觉得胡素可能最近是不会走了,但是,明天就是咱们该过性生活的日子,怎么办了 ?”

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显然非常受艰难:“不行就提前一天,咱们今天提前过。”

“不过床会咯吱咯吱响的。”

“我必须让胡素知道,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并且是有性生活的那种恩爱夫妻。而且,你看,我在床上铺的足够厚,而且,我特地加固过弹簧,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声音。”

理由找的很充分嘛。

“所以就算胡素听见也没关系?”

“没关系。”任何事情,只要一旦找到理由和借口,就像长江决堤,洪水席卷,老聂同志已经为自己找到了借口,这架运转精良的机器终于有一天,往回敲了一格。

“傻子,你是不是觉得,就只能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做伏卧撑?”

“小黄书看过吗?”陈丽娜往他书房里最值钱的东西,那张办公桌上一坐,腿一勾,就把男人给勾过来了,劈开双腿往他腰上一环,再一勾,她说:“你上辈子第一次跟我洞房,会亲吻,会爱抚,会好几种姿势,一晚上干了三次,老聂,你能告诉我,现在的这个你,十五年后是怎么变成将来的那个你的?

你总不能温柔浪漫不如他,床上也不如他吧?”

受到打击的老聂眼睛红的跟只狼似的,恨恨盯着陈丽娜看了很久,忽而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盯着看一会儿,再咬一口,像饿狼似的,恨不能把她吃了,忽而扑身一压。

……

当然,第二天天还没亮,只听院门咯吱了一声,等陈丽娜追出去的时候,胡同学已经坐着最早一班去炼油厂的大卡车,往矿区,继而奔赴大庆去了。

还是聂博钊发现她没带自己给她写的介绍信,又赶忙儿的,搭了一趟输油车,赶到矿区去给她送介绍信了。

披星戴月,天上星星还明着呢,陈丽娜好容易把壁虎似的三蛋儿从身上扒下来,烧好了汤,又拿后院里的冬葱烙了一盘荞麦面的软煎饼给几个孩子当早餐。

聂卫民大了,也懂事,早晨起来洗脸刷牙了,就会跟二蛋两个一起吃饭,然后去上学。

而她只需要带着三蛋儿,一起去农场就好。

“小陈同志,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追那个胡同学,你不是有小汽车嘛,为啥反而让我爸去?”小聂同志嘴里捣着牙刷,很不满意聂博钊早晨起来就去追胡素。

“你爸跟她是同学,再说了,她也是石油冶炼方面的专家,才丧偶,需要的是关怀,我觉得他们还是需要私底下单独谈谈才好。”陈丽娜说。

聂卫民撇了撇嘴:“没劲儿。还有,小陈同志,你能买双高跟鞋穿吗?”

“为啥我要穿高跟鞋?”陈丽娜觉得奇了怪了,这孩子大清早的起来,总粘在自己屁股后面。

“胡同学本来没你高,穿了高跟鞋就有你高了。”聂卫民想了想,又说:“而且,她的衬衣也特别白,披风的颜色也很鲜艳。”

“所以,你这是觉得她比我更漂亮吗,就因为她的波浪长发高跟鞋,还有白衬衣?”万恶的直男审美,陈丽娜很生气:“人靠衣装马靠鞍,小子,我要打扮起来,比她更好看。但是,我要买了那些东西,你们的书包从哪里来,你们的铅笔橡皮,那些都不要钱吗?”

“我不要铅笔也不要橡皮,更不要上学,我要天天跟着妈妈去农场,还要妈妈穿高跟鞋,画口红,有漂亮的披风披着。”二蛋睡眼蒙蒙,大口的吃着饼子。

“傻孩子,劳动最光荣,想要穿漂亮衣服,有的是时候,什么时候就该做什么时候的事情,现在呀,收麦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还是觉得高跟鞋和裙子更重要,我想爸爸也会这么认为的。”小聂同志忧心忡忡。

“所以,你怕胡阿姨抢走你爸爸?那如果我和胡素同时给你选,那怕她打扮的再漂亮,再温柔,你更爱的也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