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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娇男主后我哭了(86)

费轩神色不着痕迹的松了下,捏着自己手里的瓶子,没有朝着嘴边递的意思,安笙喝下去三分之一,看费轩正在剥口香糖,而他拧开的水一点都没动,就疑惑道,“你不说渴了吗,怎么不喝?”

费轩动作顿了下,把拨开的口香糖,塞进安笙的嘴里,堵住了她的话。

接着视线透过后视镜看着外面的加油员,已经扣上了车厢的盖子,拿过饮料,作势要喝。

不过他才举到嘴边,余光中就见加油员走过来,费轩扬起瓶子,车窗被敲了两下。

费轩自然的又把瓶子放下,还顺手拧上,打开了车窗。

“一百三。”加油员说。

费轩慢腾腾的在上衣里面翻出钱包,背对着安笙,把里面的红票拨开,抽出一张卡,夹在指缝,然后抬头,看着加油员,问了一句,“你们这里能刷卡吗?”

加油员想说你都有现金还刷什么卡,再说他还看到零的了,但是对上费轩冰冷的视线,张了张嘴,说道,“能。”

费轩这才嗯了声,回头对已经在晃头的安笙说,“我去刷下,很快。”

安笙感觉自己眼皮发沉,身上轻飘飘的,还有点困,整个人像是和现实隔开了一样,四肢都不听她自己的使唤了。

听到费轩的声音,这声音是传到她的耳朵里的,可是却像是隔着很远,喊过来的,听的含含糊糊。

安笙当然知道她这种状况不对劲,但是第一反应,是剧情又在作妖,怎么也联想不到费轩的身上,费轩看起来太正常。

费轩说话的意思安生反应了一会,算是听明白了,点点头,这一点,差点把脑袋磕在车前面。

费轩连忙伸手,接住了她的头,慢慢放在座椅上,拂去她脸边的头发,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却听着莫名的让人毛骨悚然。

“困了就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到地方了。”

车窗外的加油员听了身上都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费轩转向他,带着浓重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等到一切都弄好了回来,安笙已经彻底丧失了意识,费轩嘴角露出笑意,凑近安笙,给她把安全带系好,座椅搬倒,让她更加舒服的躺着。

然后开车重新上路。

这次就不着急了,费轩打开了音乐,全程手指都欢快的在方向盘上跳舞,下了高速之后,找地方停车,把两个饮料的瓶子都扔了。

再回到车里,直接拨通了费师的电话,赫然就当着安笙的面,放的外放。

“喂这两天公司你顾着一点,我带你嫂子去蝉耳山泡温泉,有重要会议就视频,需要签字的合同,就先延后,”

费轩的声音愉悦,“大概要三五天回去,嗯,爸找我?”

费轩呵的笑了下,“他要是闹,就把他那个朋友女儿的事也捅了。”

“嗯,挂。”

费轩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安笙,笑容再度扩大。

马上他们就能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在一起很多天,这种完全拥有的感觉,安笙每天只能看着他的感觉,让费轩兴奋到指尖都带着颤。

费轩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只是要,而是必须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

这点不得不说,知子莫如父,费罗铭在看到费轩收玩具的小屋子就知道,他为了得到,宁可先毁掉。

这样的极端性格,或许在生活中很容易受挫,但是在商场,却算是很天然难得品质,每一个企业的没落,都伴随着一群人的失败,而每个失败的背后,必然要带着惨痛。

没有妇人之仁,是自古以来帝王上位的首要因素,费轩天生就拥有这种品质,费罗铭根本没必要去约束他。

至于生活中,费轩拥有费氏,他也不可能会受挫。

他总跟费轩说,费蓝蓝很适合你。

这不是假话,因为费蓝蓝,从小到大,就是装在特定的容器中生长,她不适合费轩的棱角,根本就没生长出来。

费罗铭断定,早晚有一天,费轩会发现,他对伴侣的要求,那种几乎算是摧毁和囚禁的爱,只有费蓝蓝能接受。

所以在费轩对安笙有了心思之后,费罗铭见了安笙之后,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费轩最后的选择。

因为一旦安笙真的了解的费轩,知道他要一个人的方式,是砍断她的翅膀,疼痛就会迫使她歇斯底里,离开费轩。

而这话,上次在医院的时候,费罗铭准备给安笙甩钱的时候,就已经告诉她了,最好趁着费轩没有对她势在必得,躲的远远的。

可是这一切都对,费罗铭却忽略了一点,费轩不是天生就是这种性格,是那样的家庭中长期催化出来的。

他极端,表里不一,他所有不为人展示的一面,是他的铠甲,助他战无不胜,也是他的伤疤,深扒下去,就会发现,想要彻底拥有到不惜摧毁的对立面,是缺失的惶恐,是刻骨的不安。

安笙浑然不知,她亲手接下的爱掺杂毒药,她张开双臂拥抱的,是会折断她翅膀的恶魔。

就连刚才,喝了那个饮料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剧情在作祟,她的费轩那么贴心完美,她怀疑不到。

而此刻她也确实陷入在剧情编织的梦境中,梦境里费轩和每次都冷冰冰的不一样,他笑的一如往常,美好的让人心像是泡在蜜糖里。

只是他背着手,手里牵着锁链,而锁链的那一头,一直延伸到安笙的双手上。

阳光青草地,费轩从身后拥抱她,熟悉的香气萦绕鼻端,费轩的温柔的声音近在咫尺,着本来该是多美好的一幕,可是一切,梦境中的安笙,却只能感觉到锁链的冰冷顺着骨缝渐渐蔓延开来。

这个梦,像是有无限长,安笙反反复复的做,像一个死循环了一样,根本就跳不开。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画面重复的安笙都已经麻木了,她才感觉到脸上一阵痒痒。

意识苏醒,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面,睁开眼,就是费轩逆着阳光的俊脸,正懒洋洋的支着手肘,在距离她不远处侧躺着,而她脸上的痒,就是费轩的手指在作祟。

“你醒了,”费轩说着凑近,英挺的鼻梁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没等安笙开口,先发制人道,“昨天你在加油站睡着了,等到了这里,我发现你还没醒,真的吓坏了。”

费轩捧着安笙的脸蛋,“你感觉怎么样?幸好这里有我认识的人,我拖我的朋友请来医生,给你做了检查……”

费轩面露心疼,“他们说你什么问题都没有,昏睡只是劳累过度。”

安笙现在确实觉得自己是劳累过度,因为她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感觉上是整个瘫软在被子上的。

抬抬腿都全身发酸,脑子转了一会,看向费轩,开口声音有些哑,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抓住了重点。

“昨天……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是哪呀?”说着用手肘支床铺,想起来。

费轩伸手托住安笙的后脖子,拖着她坐起来。

自己则是坐到安笙的身后,让安笙靠在自己怀里,才回答道,“蝉耳的温泉山,我昨天就是打算带你来这玩,”

费轩语气无奈,“谁知道你一睡就睡了一天。”

蝉耳这个名字安笙根本没有听过,所以并不知道这是哪,伸手敲了敲还有些浑的脑子,说道,“我手机呢?”

费轩坐着没动,伸手在安笙的头上轻轻的按揉,“手机在充电,昨天晚上你的室友来消息……”

费轩说这动作一顿,亲了亲安笙的侧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怕她担心,我就帮你回复了……”

安笙微微皱起眉,当然她皱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费轩动了她的手机,而是因为费轩的手劲儿有点儿大。

费轩一见她皱眉,更紧张了,紧张手劲儿就更大,捏的安笙嘶了一声。

“你是想把我脑浆挤出来?”安笙说着,用后脑磕了一下费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