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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娇男主后我哭了(11)

费轩一激动差点坐起来,安笙已经打开了门,走一步晃三晃的扭着屁股出去,正遇见打水回来的费蓝蓝,“好心”道,“快进去,你哥哥等急了,说身上黏的难受。”

费蓝蓝脸色还带着淡淡的粉,安笙一靠近她下意识的躲,安笙嘿嘿,又凑近道,“你哥那个人,别扭的很,自己能动不好意思,你先把他嘴塞上脸蒙上,脚用被子卷上,再动手擦洗,他就老实了。”

费蓝蓝睁大眼睛,安笙拍了拍她的肩,“相信我,他喜欢。”

看着羞涩进屋的费蓝蓝,安笙深藏功与名,大摇大摆的下楼,电梯口碰到费师,还打了招呼,“你哥输液快没了,去找护士吧,我去吃点东西。”

费师乖乖的哦了声,赶紧去护士站,电梯门关闭之前,安笙听见病房里传来费轩夹杂着慌乱的,撕心裂肺的吼声。

“滚!你想干什么!”

“安笙!你死了——”

安笙下楼直奔路边,刚巧一个出租车停在那里,她迅速上车,出租车快速的滑上街道,很快淹没在车流之中。

费轩支使人追出来之后,连安笙的影子都没找到。

回到病房,费轩瘫在床上面无表情,腰上又见了血,疼的狠狠咬着舌尖,嘴里一股铁锈味,盯着天花板,问站在床边蔫头耷脑的费师。

“人呢?”

“跑……了。”费师不敢看费轩。

费轩伸手摸了下腰,摸了一指头鲜红,旁边不远处贴着墙站着的,裙子湿贴在身上的费蓝蓝,整个人瑟瑟发抖,还有无声围在床边的护士,准备推他再次缝合。

“要追吗?”费师问,“她家……”

“她家三天两头就搬,她爸爸欠了一屁股的债,能让人找到早就死了!”

费轩看了看手指上的血,凑到唇边舔了下,血腥味顿时在舌尖炸开。

他唇上沾了一点,装点了他略显苍白的脸色,让他本就鲜明的眉眼,沾染上一种说不出的艳丽,美的戾气横生。

他心里的记账纸,长长的拖地绕三圈,上面全是安笙安笙安笙安笙——

费轩森森笑了下,摇头道。“先不用找了,等我好了,我自己去找她。”

只要她不出申市,挖地三尺,她也别想逃!

他又想起了安笙走的时候说的,她收了分手费。

转头问费师,“爸给了她多少钱,她就同意分手了?!”

费师愣了下,神色浮现出复杂,然后看着费轩道,“三……三十。”

作者有话要说:

费轩:敲里吗!我就三十?

第8章 是的,重逢。

费轩听完之后,嗤笑一声,说道,“三十万,确实是够她把我甩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一直就见钱眼开。

费师在旁边,听了脸色顿时复杂了起来,他私下听爸爸说,确实准备了几十万,想要打发那个女人,但是……

费师将头埋的低一点,为了维护他哥哥的自尊,是没打算说实话的,但费轩和费师从小一起长大,费师什么尿性,撒谎什么样高兴什么样心虚什么样,他一打眼就知道。

“你心虚什么?”费轩犀利的看着费师,想到什么,有些难以置信道,“难道爸这次大出血,给了她三百万?!”

费轩话音一落,一屋子人脸色顿时微妙起来,只有角落的费蓝蓝抬起头,神色不明的看过来。

费轩梗着脖子看了一圈,问道,“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还真的给了三百万?费罗铭这个败家的……”

“哥……”费师打断费轩的话,搓了搓汗津津的鼻子,小声道,“不是三百万……”

费轩冷笑一声,“别告诉我费罗铭那个老东西觉得自己又陷入了真爱,给了三千万。”

费师摇了摇头,嗫嗫的看着费轩脸色越发不好,不敢说实话。

费轩也没再往多了想,比三千万再大的数额,费罗铭也拿不出了,他直接问道,“别吞吞吐吐的!到底给了多少?!”

“三十……”费师稍稍往后挪了下。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费轩还等着费师的下文,结果费师抿上了嘴。

费轩反应了足有一分钟,才反应出了费师说的这个三十,不是三十万,三百万,三千万,而是真的三十,三十块!

这是侮辱。

奇耻大辱!

费轩仰躺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本身就这两天折腾了好几次伤口有点发炎,休息没休息好,输液也没好好输,今早上还没吃饭,血糖持续走低,再加上气血翻涌,英挺的眉死死揪在一起,一个白眼,成功气的昏过去了……

屋子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护士们围上来,赶紧把他推走了。

费蓝蓝浑身湿漉漉的站在窗边上,没有立刻跟着人们出去,而是拧了拧裙子上被费轩掀了一身的水,表情没有被羞辱的难堪,也没有苦涩,平静的不正常。

她推开病房的窗户,让风吹进来,湿了裙子被风一吹,一阵难言的凉爽。

她几乎是惬意的舒了一口气,手肘撑在窗边,朝着楼下看,想要试图寻找已经早早跑没影的那个娇小的身影。

她活的真肆意。费蓝蓝想,我也想那样活着。

而此刻,被羡慕的安笙,正在出租车上,朝着街道的两边好奇的看。

据书上说,安笙的父亲破产之后,为了躲债,经常性的搬家,神出鬼没,唯一被找到的一次,就是醉酒之后瘫倒在街边,然后被债主找到,打了个半死。

但其实,他们的“搬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到处颠簸。

他们一家子栖身的胡同,叫帽檐区,是申市最著名的“下水道”,最乱的区域,位于一片烂尾楼的后面。

她们家要经过一条坑洼的,常年弥漫着臭水沟味道的臭水路,走到臭水路尽头,在巷子最里面,一片破旧的老楼里面居住。

这里面住着的人自然也不必说,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但是租金便宜的很,原主一家为了躲债,租了四间房子,抵不上外面一间房子的钱,还优惠了不少。

一旦被人盯上,就做一副匆匆搬家跑路的假象,然后搬到租住的隔壁,听着那群人在一墙之隔,发飙叫骂。

这也算灯下黑,但其实安笙觉得,债主曾经都是原身父亲的生意伙伴,真的想要弄死他的话,他们一家估计没办法活的这么安生,毕竟原身的父亲找不到,她母亲的行踪还是有迹可循的。

原身基本上不回家,好在作者对于这段描述的很细致,逼仄的巷子,常年反水的臭水路,苍蝇满天飞的小型垃圾场……

换成谁,谁也不想回来。

安笙也没过过这么凄惨的日子,但是她好歹也活了两辈子,对于这种场面,还算是淡定,终于走出了巷子,走到了破旧老楼的前面,低头看到脚上拖鞋已经浸透了黑黢黢的液体,顿时一阵反胃。

无论是哪一个世界,大抵都是这样的,人们总觉得活的如何凄惨,但只要自己睁眼看看四周,就会发现,活的比你还惨的,并不在少数。

人都说富人的乐趣,你想想不到,安笙觉得,穷人的悲哀,你同样也难以想象。

她站在破楼的面前,忍着脚底的诡异的感觉,仰头看着二楼的随风飘荡的粉色胸罩,轻叹道,“早知道……我还不如,真的要一笔分手费……”

不过她也就是感叹一声,想到和男主纠缠不清,会导致丢小命的后果,她又摇了摇头,塔拉着鞋慢慢走近了楼里。

边上楼,安笙边努力回忆着剧情,走到三楼之后站定,在两扇门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正要敲其中一扇,冷不丁对面的门开了。

安笙才回过头,还没等将人看清楚,就被一个大力,朝着屋子里扯去。

半路的时候,安笙想要挣扎,但是看清了人之后,她整个人僵硬成了一根人棍,任由满面焦急的女人,把她扯进了屋子里。

门一关上,带着劣质香水味的拥抱,狠狠箍住安笙,女人带着哽咽的哭声,尖锐的朝着安笙的耳朵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