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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魂香(71)

“好疼……”阵阵的刺痛直击路隐之脑子,疼痛侵蚀着他全身,像是上百上千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脑子,吭啷吭啷的响声连绵不断的传出,是敲击,是碰撞,也像是在毁灭。

路隐之很想死。

可是现下他死不了。

他宁愿被人一刀刺死,也不想一点点的疼痛下去,迷离的双眼的焦距对在小人儿身体,是求助,是哀求,也是无奈,复杂的神情看得林俭心头发麻,发疼,发酸,发懵,被麻绳所纠结的心越发紧缩。

他抱住了跪在地上求死心切的路隐之,小嘴在他发着虚汗的额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又一下,抱他的头紧紧的抱在自己怀中,力气虽小,却让路隐之感觉到淡淡的温情,小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揉着,轻轻的揉着,似乎有着魔般的效果,路隐之感觉到头不再那么钻刺的痛,反而有着一股暖流注入他脑子里。

挣扎累得很的男人终于在走火入魔之时得到片刻的歇息,他累了。

林俭小腿虽说站得累,有个大身体靠在自己怀中,他的手也没有停,他知道自己累,但怀中人比自己更累,他看起来好多天,好多天没有休息过,再观察周围的一切,地上还摔碎了一地瓷器,是碗和碟,饭菜撒了一地,是不是太疼所以无法进食,也许是食不知味。

高手也有相信他人的时候,有人说高手是寂寞的,有人说高手是无敌的,有人说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有人说他们是缺爱的。

林俭起撩开路隐之被汗水浸湿的发,浅浅淡淡的伤痕就摆在林俭面前,叹息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现在更急于知道这一切。

是的。

他要知道一切的一切。

他不要这是一场梦,他要让这场梦变成现实。

发生过伤心之事没关系,因为现在是他们的过去,未来他会更了解这个人。

望着自己无法解开的铁链,已改成靠在墙上的路隐之睡得甚是安稳,林俭也顺势坐了下来,他应该思考着如何去破解这一切。

首先就是路隐之这奇怪的病状。

现他们相处也快半年,这种状况只能称之为走火入魔,主要是那魔从何处来,因何而已得,知道是练功,但是练的是什么功?

现在能问的人似乎只有钟楚声,也许能从他那里入手。

咬咬牙抚上路隐之惨白无血色的脸,即使不能帮他治愈但是他要了解,他不知道这次能待多久,但能弄懂一点是一点。

要了解他的身世,背景,来例,他的一切。

“路隐之,即使我不能保护你,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我们的未来只能靠意志来支撑了,”如梦幻般的稚嫩童音传入已昏睡过去之人身上,一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等林俭长大,隐之,等我……”

经过林俭几天对隐宫的观察,白天的路隐之没有被铁链铐起,还有专人伺候,他能在隐宫里自由活动,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正常人。

到早上有人会伺候好他,他会到议事室商议宫内之事,只是到了夜晚他才会变成只会嘶喉着疼痛的男人。

林俭几乎是被钟楚声禁足,但是晚上是自由活动的。

林俭的好学让钟楚声很开心,当然在不经意间林俭得知路隐之的一部分事情,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一个很熟悉的字眼进入了林俭的脑海里——留梦。

据某待卫在休息时无意中透露,‘留梦’是江湖上一种奇特的武功,这武功有五层,最重要的是内力,第一层习的是静,第一层是动,第三层是以静制动,第四层是以动制静,第五层就是动静结合。

也许这只是表面的,实际上练此功的人只能是世外高人,一般没有几人能练成此功,一但把握不好容易走火入魔,而且还有严重的后遗症,轻则瘫痪或者发疯,重则死亡,魂飞魄散。

林俭听到这心头直冒冷汗,路隐之习的就是这个‘留梦’,那他会死么?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他想起路隐之的身世。

这就得靠钟楚声,对于路隐若的母亲,林俭一直是好奇的,为何从未听路隐之提起路隐若的母亲,他们一定是不是神仙眷侣,更不是相亲相爱,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对于林俭扮成小孩子的天真‘瞎’问时,疼爱小孩的钟楚声把大概的告诉了他。

路隐之是七岁的时候来到隐宫,钟父也就是路隐之的师傅教会了他武功,作为长兄般的钟楚声一直都比较喜欢自由生活,自然不会想接继父亲位置,路隐之习得高深武功,又学到应有的知识,过程很艰辛,一定会有流血,有流过泪的时候,到了十多岁之时,钟父抱病身亡,路隐之接下了隐宫的一切,开始以他的方式把隐宫打理得有声有色,在江湖上人人都知,人人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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