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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糖包与海鱼(64)+番外

作者: 刘细长 阅读记录

“我的目的是结婚,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我总觉得,你这么逼自己,可能不太妥。我是你上司的妹妹,所以你清楚知道,自己一旦毁约,会有前途风险。你让自己不要回头,但是到时候万一真的回不了头,你不怕后悔?”

“我不会后悔。”我定定看着她,“现在你可以说你的要求。”

她就笑了:“刘先生,我觉得你先听一听我的故事,可能会有启发。我的第一段婚姻失败,并不是因为对爱情失望,反而正是因为我相信,才选择结束它。”

“我和我老公是大学同学,我们和普通情侣一样,相识相爱,然后打算结婚。但是就在我们结婚前,去国外旅游的那次,发生了一件特别不好的事。我被□□,以至怀孕。当时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流产,我的男朋友也就是后来的老公,决定火速结婚,想替我把这件事瞒下来。

但我不甘心,不想让伤害我的人就此逍遥法外。结婚以后我四处奔走,不惜把事情曝光出来,以求抓住那个人绳之以法。后来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个人的确被抓了,判了刑,然而我的婚姻因此出现了问题。

我的执着让我老公的家人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不愿意我们在一起,觉得这是耻辱。况且要抚养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难以接受。我看他夹在我和家人之间十分为难,于是选择结束婚姻。

离婚前,他喝醉质问我,问我到底有没有爱他,有没有为他考虑,如果有,为什么要把事情闹成这样。

离婚以后,我也在想,婚姻到底是什么。也许当时我不去坚守,不去执着,他的家人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我们的婚姻就不会消亡。但我知道,如果伤害我的那个人得不到惩治,我是没法去感受幸福的。

一年前,我老公来找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我和儿子。前几天他又来,说他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要再婚了。我心里非常难过,但是一句挽留的话也不能说,因为说了,我们也不会再有结果。”

说着,她叹了口气:“也许你非常奇怪,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现在的你,和那天的他很像吧,而这些话,我永远不能对他说。这世上的情非得已太多太多,如果真的有回头的余地,一意孤行可能是最愚蠢也最遗憾的选择。”

说完这些,她站起来:“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大经理表妹走后,我的确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呆呆坐了很久,突然想找人喝酒。我已经很久没约过谢磊,褚成又出国谈生意,想想没人能陪,只好自己喝。

半夜才跌跌撞撞回来,径直去了宝儿屋里。宝儿不在家的话,我总在她屋里睡,好像霸占了她的东西,就把她也霸占了一样,心里有满足感。

今天醉里醉气歪倒在宝儿床上,隐隐觉得不对,爬起来看了看,才发现屋里已经没有和宝儿有关的任何东西。我这才想起下午把她的东西丢掉了,心慌得不行,忙跑下楼去找。

垃圾箱已被清理过,我扔掉的东西彻底没了。我瞬间清醒了不少,不知道该怎么办。垃圾应该都会运到处理厂,但是我们小区的垃圾运到哪个处理厂我根本不知道,我想找物业。

正在手机里翻找物业的电话,又突然想起大摩二摩。于是手机也不翻了,忙开车去我扔它们的那个狗肉馆。心想,老板你可别犯浑,我那么好的狗,让你宰你还真宰!

路上,握着方向盘的手瑟瑟发抖,我心里知道,大摩二摩要是不在了,不仅我要自责,宝儿也要怨我恨我,甚至更不愿意理我。

这样想着,心里越发着急,脚踩油门的力气都大了许多,汽车奔驰在黑夜里几乎要飞起来。突然,我看到前面有东西窜出来,情急之下,我反应不迭踩刹车,而是倏地将方向盘往旁边一打,结果“咣”的一声,我就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醒来的时候,脑子还不清楚,感觉自己好像被绑住似的,动弹不了。

见我睁开眼睛,谢磊、六六,还有尚杨都围过来,我大约听见六六的声音:“海誉,你感觉怎么样?”耳朵里还是无线电波干扰的声音。

我问:“我怎么了?”

谢磊说:“撞桥墩上了。”

我着急问:“有没有撞到人?”

谢磊说:“那倒没有,不过车报废了。”

我舒了口气,安心下来:“那就好,不用坐牢。”

第53章

下午能坐起来,交警过来录了口供,谢磊去帮我交罚款,我忙叫住他:“这事让尚杨去,我有其他事。”

故意支开六六,我把卖狗的事对谢磊说了,谢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不要了和我说啊,怎么往那种地方卖!”

我也后悔:“先别管这些,你快去看看狗还活着没有,活着给我弄回来,贴点钱也行。”

谢磊问:“要是死了呢?”

我说:“那你给我把那家狗肉店烧了。”

谢磊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转头就走:“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还好谢磊给我把大摩二摩拉了回来。狗肉店老板被我强行留下狗,也不敢宰,他大约知道狗主人在抽疯,所以先把狗养回自己家里,等我不抽了去取。

谢磊替我听了一顿狗老板的教育,心里有点愤愤不平,在我耳边抱怨,我听着听着,渐渐就听不到声音了。

我觉得自己像沉在海底一样,明明很清醒,却是睡觉。醒过来才知道,是晕了过去。医生说脑袋里有淤血,虽然没有发现新的出血灶,但是之前受到的冲力太大,出血面积不小,让我好好静养。

谢磊有些担忧:“要不让婶儿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

我勉强摇摇头:“别惊动我妈。”

住院的事让我好一阵子不能工作,大经理表妹每天接送孩子,没事了过来看看我,和我开玩笑:“还说结婚呢,协议还没立,你差点让我丧偶。”

我被她逗笑,但是不能太笑,不然脑子里血管好像要崩掉。

将养得差不多,我又返回广东,等把新公司带上轨道,总算能回来述职。

向大经理汇报工作,他听到今年公司前半年收益就能达到去年一年的百分六十五,相当高兴,感觉给他块手绢能唱二人转。趁着高兴,他冲门外喊:“小禾,拿瓶香槟过来!”

他这么喊,我以为小禾回来了,忙往门口看,结果门口进来的还是他现在的秘书,小梅。我便知道大经理喊错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但有些事,知道错了也是不能回头的。大经理表妹说得对,趁着有些事还没到不可回头的地步,就不要一意孤行再走下去。

小梅比小禾职业,听到经理喊,即使喊的不对,也知道是喊她,进来以后先朝我致意:“刘经理。”然后又转向大经理,“经理,香槟没有了,拉菲可以吗?”

大经理摆摆手,她就下去了,过了一会儿拿来拉菲和两个杯子。小梅给我们斟酒的时候,刚好给我一个侧脸,让我觉得有几分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车祸以后,医生嘱咐我戒烟戒酒,但是今天见大经理高兴,就陪他喝了一杯。

下班以后在公车站等着打车。上次醉驾被吊销了驾照,所以遇不上同事顺风车的时候,只能打车。刚巧小梅也打车,我给她往旁边让了让,示意车来了她可以先走。小梅客气摇摇头,问我:“刘经理,你还记得我吗?”

我知道应该见过,但是一点想不起来,她提醒说:“在荣达大厦的庆功会上。”

“哦!”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被为难的女员工,果然来了我们公司,只是没想到顶替的是小禾的位置。

她解释了我的困惑:“心禾介绍我过来的。”顿了顿又问,“她为什么辞职?”眼神有些茫然。

我了然她的担忧:“她和你原因不一样,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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