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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糖包与海鱼(61)+番外

作者: 刘细长 阅读记录

宝儿叹了口气:“海誉哥,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休学了,想照顾爸爸和许薇一段时间。”

宝儿放假的时候把精力放在这上面,我能理解,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事做,觉得她休学照顾爸爸和姐姐有点浪费,于是劝说:“你爸爸和许薇都有专门的护工照料,你这么做没必要。”

宝儿倔强地摇头:“我心里会好过一点,而且我觉得,专业陪护和情感陪护各有好处,不能互为替代。”我没有说话,宝儿又说,“海誉哥,这样的话,我不能毕业就结婚了,毕竟我毕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宝儿的话让我有点窝火,这么大的事不和我商量,只是知会我一个结果?不能毕业就结婚,意思是告诉我,如果等不起,不要等了?

我冷漠地看着她问:“你打算照顾他们多久,如果你爸爸一直瘫痪,如果许薇一直醒不来,你这辈子就照顾他们是吗?其他人、其他事对你来说就不重要,是吗?”

宝儿被我的问话怔住,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我是说,你如果着急,可以不用等我。”顿了顿又说,“我现在没有那种心思。”

晚上大经理邀请我去家里吃饭。他母亲过生日,每次都请我去家里。

我和宝儿刚闹过别扭,不想这么早妥协,于是跟他去了。不过吃饭中途,我很快觉察到大经理母亲的另一个企图。

今天来给大经理母亲庆生的,还有大经理的表妹。大经理的表妹比我小三岁,已经有个八岁的儿子,听说两年前离婚了,如今单身。所以大经理母亲不仅请我来吃饭,还顺带给她外甥女相亲。

大经理开始显然也不知道,后来看出自己母亲的意图,又不敢惹老人家在过寿的时候不开心,于是一直给我劝酒。当晚我喝得有点多,开不了车,大经理便安排我在家里住下。

第二天早起有点头疼,开车回来刚准备开门,和打算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宝儿看见我有点尴尬,解释说:“我来收拾一下衣服。”

这么着急撇清关系?这个认知让我脾气上头,一点不想搭理她,径直进门。

宝儿没有马上离开,反而跟着我进来,站在我旁边低声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但我现在只想让她难受。她不是觉得我不重要吗?不是想扔就扔,一点不可惜吗?我恨恨瞪着宝儿,脾气不好地说:“找女人!”

宝儿愣住了,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眼中的光亮一点点褪去,双手不自觉握成拳,我看到宝儿的锁骨窝随着呼吸深深陷下去。宝儿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女生,身上被一层绵绵的肉肉盖着,所以锁骨并不突兀。我知道她是被我气坏了,所以才这样用力地呼吸,好压抑冲动。

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心说如果她马上和我吵,我就好好哄她。结果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宝儿和我的争吵,反而只是淡漠地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顿时火冒三丈。我那样说,就是想看她生气,看她吃醋。我不怕她和我吵架,那证明她在乎我。但是她竟然一声不吭就走,我气得发疯,几步跨过去扯住宝儿的手腕。

宝儿挣了两下挣不开,我知道自己捏得她疼,但并没有放松力道。

宝儿忍着疼,冷淡说:“妈妈走的时候给我留了笔钱,前几天林善和来看爸爸,也给了笔钱,一会儿我就把欠你的还给你。”

我真的气疯了,一把把她扯进怀里,冲她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宝儿满是气恼,使劲地推我一把,把我推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打着转的亮晶晶的东西,分明带着恨意,她说:“刘海誉,我们分手!”

起初我十分有骨气,心想宝儿不联系我,我就不联系她。结果她果真不联系我。

那天短信“滴”了一声,我欣喜地以为是宝儿,谁知是银行的余额变更通知,宝儿把钱都还给我了。我还是不以为然,然后再一天收到一份快递,宝儿把我买给她的东西都寄还回来,还有我们才在一起时,我买给她的项链,我说那是定情信物。

这下我不淡定了,忙跑到医院去找她,结果护士和我说:“出院了。”

“出院?怎么可能?”

“应该是去国外了。”另一个护士好心提醒。

至此我才知道,我出差的那段时间,林善和果然来找了宝儿,说准备安排许龙杰和许薇去国外治疗,“小薇的妈妈身体不太好,恐怕不能照顾他们。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希望你一起过去。”

“国外应该有很好的治疗措施和方法,也有专业人士照顾他们。”

“有时候情感陪护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想你也不忍心把他们扔在另一个国度,不闻不问。”

从医院出来,我还有点恍惚,甚至懊恼和自责,当时宝儿和我说休学,怎么没有仔细问问,反而和她吵架发脾气。现在她离开我了,我想找她都没有地方去。我颓靡地游荡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越发觉得这个城市的喧嚣,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每天给宝儿打电话,总是没人接,后来就变成空号;微信对话框也全是绿色的自言自语。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突然这么狠心。就算是走,也要告诉我一声,起码让我知道自己等的人在哪儿才对!

开始,我对宝儿的鲁莽决定满是怨念、愤恨。慢慢的,这场关系里仿佛只剩下我自己在唱独角戏,那种情绪就全没了。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儿,有这么一个消息就够。

直到年末,谢磊给我把珠宝行的分红打到卡上,我才豁然想起一个人——林汐落!

她肯定知道许薇在哪里疗养,也就知道宝儿在哪里。我看到火红的希望,立马给林汐落打过去,却被告知她不在国内,在巴黎参加一个国际设计展,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于是只能和她约回来以后的时间,被推到了一个月后。

一个月以后见到林汐落,她一面笑笑地朝我走过来,一面脱手套,向侍者要了杯咖啡以后,才问我:“你想和我打听什么?”

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清了清嗓子说:“你姑父和许薇好点了吗?”

林汐落把玩着手里的手套,玩味地看着我:“你找我就是打听这个啊?”

我尴尬咳嗽一声,喝了几口水,才问出口:“许薇的那个妹妹,不是和他们一起出国了吗?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林汐落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装做想起这么个人,拖长音“哦”了一声,然后说:“我不太关注这些闲杂人等,好像要让你失望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就是被你爸爸骗过去的,说什么要照顾许薇和她爸爸!国外没人吗?你们林家没钱吗?为什么要让她过去?”实在太难过了,我不管不顾朝林汐落吼起来。

林汐落一向吃软不吃硬,见我冲她发脾气,冷冷看着我:“你说的对,我们林家有钱,也雇得起人,所以像唐宝宝这种丫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果不是她求我们要一起去,以我们和她的关系,凭什么?”

林汐落的话呛得我没法还口,颓靡坐在自己位置上,好久才能开口,语气软下来:“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告诉她,那边不太忙的话,就回来看看。她把别人随便扔下不管,一点都不负责任!”

林汐落没说话,坐了一会儿接到电话,便走了。

很快又到过年,我现在这种状况,根本不想回家。老板在广东开了家新公司,让我过去做前期打理,刚好给了我理由。

老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问我宝儿回不回家。之前和老妈说了宝儿父亲家的事,老妈很体谅,还嘱咐我能帮多帮一点,宝儿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听老妈提到宝儿,我的心里难受得厉害,但只能骗她:“不回去,还要照顾她爸爸。”

老妈叹了口气,不过转移话题,说附近开了家珠宝店,报上名字,我一听竟是谢磊的分店。老妈又说正好想给宝儿买个首饰做新媳妇礼物,问我买什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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