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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糖包与海鱼(57)+番外

作者: 刘细长 阅读记录

大经理见到我的时候是刚出差回来,估计从机场直奔公司的,所以见到我有些没好气,直接将公文包摔到我身上:“你简直!”结果指了我半天没想出好词骂一句,把自己憋得怒发冲冠起来,被我让到办公室,给斟了水,缓和了一会儿才能好好说话。

“你自己的烂摊子有多少心里没数吗?居然,居然当真甩手休假去了,你知不知道老子给你处理那些破事快着火了!这几天你倒是舒服了,老子都快歇菜了!”

我忙赔笑:“对不起啊,经理,我也不想的,但是老板都发话了,没办法!”

“少他妈拿老板压我!老板一年才来几次公司!他来公司是管事的吗?是来给老子搅浑水的!操!”说完当真唾了一口,“谁要是再来给老子生事,老子先把他修理得亲妈不认!”一番发泄之后,大经理总算舒坦一些,躺在老板椅上摇起来。

“你去工作吧,这些天的活儿老子给你干了不少,当然顺便又接了些新的。你最近有事没事加加班,让老子也休息几天。”听大经理说完这个,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像他刚才吐槽老板一样,把他狠狠骂一顿!

我去找大经理签字,他正环抱着胳膊站在窗前,见我进去,居然一反常态地沉默,翻了翻文件签上字。我看他没什么交代的,于是出去,刚转身,又听见他叫我:“小誉!”

我转过来:“怎么了,经理?”

大经理已经坐到椅子上,手指有意无意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没立即说话,可能在想怎么和我说。我略微推测一下,大概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那天他回来脾气不好,不单是因为给我干了活儿,心里不平衡。那天小禾就没跟着他,最近几天也没见到人,我猜想小禾是终于下定决心,做了自己想做的决定,离开了。

大经理拉开抽屉,将一个白色信封拿给我看:“小禾,辞职了。”

猜想正确,我一时没想好说什么,就呆呆应了一声:“哦。”

我的反应让大经理立马皱起眉头,声音都提高几分贝:“你早知道?”

“这不你刚告诉我吗?”我忙遮掩道。

大经理没发现破绽,表情又重回落寞:“你都不好奇吗?”

我说:“可能有好去处了吧。”

大经理听懂我话里双关的意思,自嘲一笑,过了会儿又说:“应该不可能,那天她是和我吵架,说的气话。你说她工作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呢,她一个下属,就算上司有错,也不能和上司吵;即使上司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会低声下气去哄她啊,那样还怎么管别人。”

大经理这么说,我知道他是服软了,只是自己不好意思和小禾说,那他和我说,是想我做和事佬吗?这件事我可不敢轻易答应,我说:“经理,小禾又不是第一天来公司,她的办事能力你知道的。”

大经理见我推脱,还有点不甘心,劝说:“那天她喝了酒,有点昏头也说不定,谁还没个头昏脑热的时候呢?”

我说:“小禾可能是借头昏脑热说出来,其实她年前就有打算了。”

这件事我不能瞒大经理,一来不想干涉他们两人的事,二来如果以后小禾又和大经理复合,难免提到之前的心路历程,万一带我出场,虽说不会怎么样,但总会让大经理觉得我对他不够忠诚,产生嫌隙。所以最恰当的做法就是在恰当的时机自己主动交代,这样小禾的秘密就不算被我透露,反而还能在大经理这里找到一点价值,让大经理觉得我永远是他的桥梁,工作上是,生活上也是。

大经理听我这么说,立马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他提起那次出差的事,把事情说了一遍,大经理便没再说话,我和他道别一声出去了。

六六和谢磊的孩子满月的时候,刚好孩子出院,满月酒没有大办,只邀请了我们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去家里吃饭。早晨六六和谢磊去医院接孩子,昨天他俩刚因为六六找我买房子的事闹得不愉快,我怕他们在医院又闹,所以带着宝儿一起去。

先去给孩子拿出生证明,医生问孩子的姓名,六六说:“陆天明。”

听到六六要让孩子跟她姓“陆”,谢磊的脸阴得发黑,把六六拉到一边质问:“你什么意思啊?”

六六说:“谢磊,你别冲我喊,我不想和你吵。孩子是我的,我会带他、养他,不干扰你的生活。明天咱俩回家一趟,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这事就别拖了。”

谢磊怒极反笑:“陆小雅,你铁了心要和我离婚是吧?”

六六没回答,谢磊脸色更难看了,阴沉说:“好!不过陆小雅,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他得姓‘谢’;如果你一定要离婚,也不是不行,但我不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你和我争,争得过吗?”

六六被谢磊的话气得倒吸一口凉气:“谢磊,你这样有意思吗?”

谢磊无所谓道:“现在是你要和我离婚。”

这次六六被气笑了,反问谢磊:“谢磊,如果出轨的是我,你会容我吗?”

谢磊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嘴上不依不饶:“我说了,你想离婚可以,你可以走,但是孩子不能跟你。”

他们吵到这里,宝儿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去劝。她有些怕见到这种场面,他们吵的时候一直掐着我的胳膊躲在我身后。我朝宝儿摇摇头,示意她没法劝。

六六沉默了一瞬,突然笑出来:“谢磊,你的意思就是,咱俩谁也别想好过,是吧?”谢磊没有说话,六六继续:“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不离婚。”顿了顿又说:“这辈子,我们就互相折磨吧。”说完径直朝医生走过去。

医生又问:“姓名?”

六六说:“谢天明。”

但谢磊的脸上也没有开心,互相折磨,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吗?

这天谢磊喝了很多酒,大家都看出他不是开心,遂没有多待,吃了饭便走了。我和宝儿等到别人都走以后,见谢磊醉倒在沙发上睡了才走。六六出来送我们,我说:“联系的那套房子,就不要了吧?”

六六倔强说:“要,怎么不要?你以为我买不起啊?”

我叹了口气,劝说:“六六,别闹了,免得让自己难过。”

“我没有闹!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是我在闹吗?我想离婚,想安生一点都不行吗?”说着,六六的眼圈已经泛红,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哭腔,才又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他吵,也不会和他打,肯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但我需要一套自己的房子。万一真的吵了打了,我总要有地方可去;再说,万一哪天人家把小三小四什么的领回家里来,我还不聪明的出去躲一躲吗?”

六六的语气里虽满是戏谑,但又何尝不是心酸。我没话再劝,只好说:“你明天什么时候方便?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从听到谢磊和六六吵架,宝儿就满心忧郁,只是不敢表现出来,坐在车上终于表露出来。我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人家当事人也没像你这样愁眉苦脸的。”

宝儿躲开我的手,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赌气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笑出来:“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再说,你这种话,实际上是给男人出轨找开脱。”

宝儿瞪我,但是很快歪着小脑袋,好学求问:“为什么?”

我笑着给她解释:“当一个事情开始定性的时候,潜移默化里会被人当做真理。你想啊,如果卫雨繁的男朋友出轨,你同仇敌忾地和她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其实潜意识里的观点就是:男人花心很正常。当你们开始这么认为的时候,慢慢就会让男人自己也觉得,花心很正常,出轨也很正常,你说是不是?”

我这么说宝儿显然不信,瞪我的眼睛更张大了:“歪理邪说!”然后探究地看着我,质问的语气:“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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