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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婚计划(25)

闻声秦傅书才看了看他们,那打扮贵气风尘味却异常浓重的妇人身边还跟着一男人,听称呼,他们原来是一对母子。

导购美女巧笑倩兮,非常抱歉地对那对母子说道:“太太,先生,是这位先生先开口,那我先拿给他看,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风味浓重的妇人愠怒:“不行,是我们先看中的,当然要先拿给我们看!想必他能看未必能买吧,信用卡都被冻结了还能买什么。”

导购员对这位妇人有咄咄逼人很是尴尬,秦傅书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既然如此,你这么有钱你买吧。”

秦傅书发现她身侧的男人与秦应荣还是有点相似,既然他敢开口称自己是他弟弟,那他们就敢承受得住弟弟的“大礼”。世子爷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而这仇他还是要当天报当天还,当他是软柿子想捏就捏,想欺负就欺负。

能跟人打架的原身估计也不是这么好欺负,世子爷又岂容得下这些霄小在自己面前作怪。

能看到秦傅书买不到喜欢的画,妇人显然很高兴,自傲说道:“我喜欢的必然会买,有些人就是爱作死,买不起还充大款。傅棋,你可千万别学你弟弟。”

从秦傅书手里抢到“西王母祝寿图”的购买权的吴海媚,也就是秦应荣在外头的情妇,以及秦傅棋的母亲。

她身边的秦傅棋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开口,在秦傅书似笑非笑望向他时,心是不知怎么的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这时候的秦傅书应该跟他母亲在店里大吵大闹才对,跟他母亲抢那幅画,而不是变相怂恿他母亲去买那幅画。

秦傅棋知道母亲的品性,也知道她一直想进秦家,千方百计想要当秦家大老爷的妻子,但两次都失败,他明白母亲的一翻苦心,可是,这么多年也该明白些什么。不过,如果是母亲当上秦家大夫人他才不用背上私生子的名声,自然而然,他对秦傅书没有好感。至于秦傅勤,他可以没有好感,但从来都不敢表露出来,秦傅勤是他佩服的人,他不敢对他如何,那位大哥太过凶残,分分钟都可以把他弄残,如果他想。

至于秦傅书,有妈的时候像个宝,现在没妈了,跟草有又什么区别,连信用卡都被爸爸冻结,没脑子到令人觉得可笑。

秦傅棋假惺惺地笑道:“真是谢谢三弟的慷慨了,妈妈刚好喜欢那幅画。”

秦傅棋脸型像他的母亲一脸尖,下巴也尖,搁现代确实是个美男子,可是搁在世子爷眼里,这模样最多也就是小倌馆里的头牌,真像娘们的脸,妥妥的胭脂俗粉。

秦傅书看不见秦傅棋这样的庶子,他边找新物件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谁与你是兄弟,我妈已逝,也没这么老,那是你妈,可跟我没有关系,烦请别乱攀关系。”

吴海媚正在付款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秦傅棋脸色立马变成猪肝色,想反驳又没法反驳,想揍秦傅书那张欠扁的脸他又不能,他好不容易在爸爸面前建立一个温文尔雅的形象,在大庭广众下断然不能因秦傅书这贱人破掉,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傅棋僵硬着脸强颜欢笑说道:“三弟,真爱说笑。”

秦傅书转身到另一个柜台指着里头的紫砂壶说道:“不,我可没有跟你说笑。小姐,麻烦帮我拿这个紫砂壶出来看看。”

导购笑道:“先生好眼光,这套紫砂壶可是本店店长刚收来的,明末时大彬出品,以欧体楷书刻于壶底,非常值得收藏。”

导购将紫砂壶取出,并给秦傅书一个手套,秦傅书利落将手套戴上,辨别紫砂壶的好坏有三步,一看二听三摸。

一看是看颜色,纯正紫砂的颜色,不论紫色、黄色、红色或者是两者之间的颜色都应有玉石般的韵味,其光质为黯然之光,象上了油一样,越擦越润,不能上腊,不能抛光,材质越稀有、越有收藏价值。

二听是听声音,紫砂壶是陶之上品,所以壶的声音是陶的声音。优良的材质颗粒效果使壶的音质为深、沉、沙、哑,不能像瓷器那么脆声,声音沙哑说明材质透气性好,能保持茶的香味,不易变味。

三摸是试手感,紫砂壶的手感应具光滑圆润、舒坦,虽有颗粒但很圆润,紫砂颗粒一般以三十目至六十目为适宜,传统手工加工,石磨碾粹的砂粉其手感是最上等的。

秦傅书像个老手从里到外仔细鉴别紫砂壶的好坏,秦傅棋和他那高傲没品味的妈何时离开都没注意到,差点把想炫耀的吴海媚气个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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