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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美人.妻(44)【上部完结】

作者: 枫叶流丹 阅读记录

傅以宁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进怀里,低下头咬噬,几乎将她的唇咬出了血,“龙芷澜,你太狠了,太狠了,你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就要把我剥皮拆骨捏碎重建?我是个男人,这让你不满意了?我人属于你、心属于你还不够,还要所有的思想和情绪都属于你?!你要我跪到地上当你的奴隶,一辈子只能舔你走过的路脚下的泥,这样你才开心?这样你才满意?!”

她揪住他那头浓密而坚硬的黑发将他狠狠拉向自己:“是的,是的,傅以宁、傅以宁,我要你一切都属于我!一切都属于我,这样不可以吗??这样不可能吗?”

她缠绕着他

像奇艳的雌豹一般擒住他,折磨他,吞噬他。

妖淫又哀伤

这一刻,他恨不能由着那股烧在心底邪火狠劲胡来乱来一番。这纤盈的腰身,这妖孽般贪婪的女人,掐断了才好,弄废了才好,抽碎了才好!

可另一股奇异的温柔却让他静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直到身下的热意再也坚持不住。

他缓缓拉下她背后的拉链,绸缎般微凉的皮肤从粗砺的手指间滑过,彼此的肌肤象通了电一样阵阵发麻,她舒服地叹出了声,他低头吻住她,在她唇齿之间低哑模糊地说:“可以。”

第37章 圆月弯刀

夕阳时分,悬在屋中蓝色的丝帏已经被晚霞染上金红,室内被映成一种极旖旎的色调,女人温柔的长发如远山般泼墨在床上,又如一弯泉水被男人鞠在手心里。

“饿了吗?”男人问。

“好饿。”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猫咪一样。

男子笑了笑,吻了吻露出来的那截牛奶般的腰身,然后掀开被子,弯腰拾起地上的牛仔裤,身后的女人忽然说:“不要穿,就这么去。”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笑,甩下手中的牛仔裤,长身而起。

女人看着金色光影中男子雕塑般修长优美的躯体,半睐了眼睛,从唇角逸出一声魇足快慰的叹息。她掀了被,走下床,精巧无暇的雪足就像走在长毛地毯般悄然无声。

“傅以宁,转过身。”

他微微一顿,转过身,

静静看着身后女人雪白曼妙的身影

海藻般齐腰的黑发

潋滟如海的眼睛

她在夕阳里撩人地舒展着,然后优雅无比地跪下

抬起头,

一笑,

缓缓吻下去

——飞翔入云端又跌落进死亡的感觉从尾椎直冲上他的喉端。

她放开他,顽皮地眨眨眼,“知道吗?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什么?”他哑着嗓子说。

眼前的器物充满愤怒的色彩,如一把巨大犀利的刀,以迸裂一切、毁灭一切的姿态存在着。

她唇角弯起一抹顽艳至极的笑,“好一把圆月弯刀。”

圆月弯刀

他的刃器

抑或她的微笑?

他将她朝下弯折压向地板,双臂垫住她落下的身躯。她被折成一弯紧绷的弓,利刃压在轻颤的弦口,一触即发,“既然取了名字,那么它便是你的了。”

她目光微微一闪,“你明白你在许诺什么吗?”

“就这样,一言为定。”

她唇角弯起更加媚色绚丽的笑容,他低头欲吻,她忽然间变了脸,狠狠推他,“我才不稀罕!”

她的手腕被重重扣住,紧紧按压在地板上,犹如垂死绝美的祭品。

第38章 一生一世

两周后,龙芷澜完成了那幅画,她将三千元钱交到丁若梨手上,“你的报酬。”

丁若梨看着手中的钱,“这么多……我……”

“你该得的,或许我给少了,你喜欢这幅画吗?”龙芷澜看向身后的画。

丁若梨也怔怔看向那幅画,画面上幼细美好的少女让她不由呆了,“这是我吗?真的是我吗?”

“我以后会再临摹一副送给你,不过是以后,你不再做这行的时候。我不希望我的画挂在墙上给嫖客助兴。”

丁若梨缓缓扭过头,用一种恍惚的目光看着她,然后笑了,眼睛里含着凄清的泪水,笑容像清晨里洁白的花朵:“不用,阿澜姐,你肯这么用心为我画,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说过,有一天你肯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画家,为我画过画这就足够了……知道吗?阿澜姐,你专心画画的样子真好看,而且你那个时候看人的目光真的很温柔。虽然你这个人总是冷冰冰的,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可我知道你瞧不起的是这肮脏世界的一切,而不是我这种女人。”

龙芷澜静默无言地看着丁若梨。

她向她深深弯了一下腰走向门外。

“若梨,”在丁若梨走到门口那一瞬她忽然开口说:“不要再做那个了……也许,我可以帮你。”

她回过头对她轻轻笑了一下,像一朵一碰就会掉的花,然后消失在门外。

* * *

转眼又过一个月,赵叔的妻子已经出院,她也是清县人,姓何,有着水乡女人特有的温婉,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很娟秀的女人,不过长期的病痛让她面色萎黄憔悴,手脚四肢也变得畸形,听说前两年还差点截肢,后来做手术才保住了腿。

出院后赵婶也住到了彩票店里,她把赵叔硬逼出去找活干,白天就自己一人看店,外加做好了饭菜等赵叔回来。赵叔不放心,暗地拜托龙芷澜有空过来照看照看,龙芷澜答应下来。

于是她没课的时候便会闲闲散散逛过来,她来了,赵婶便去做饭。虽然手脚不灵活,可不得不说她做得一手好菜,特别是熬得一手好汤,每次熬了汤都会装上一大罐让龙芷澜带回去给傅以宁。次数多了龙芷澜自是推辞,赵婶笑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专门过来照看我,有你在,这彩票店的生意都好了许多。拿着吧,赵婶没有别的本事,只会做这个。对了,有空叫小傅过来一起吃饭,这孩子我也许久不见了,听老蔡说越来越出息了……”

后来一天傅以宁过来接龙芷澜的时候果然被强留下吃饭,赵婶做了许多菜,赵叔忙前忙后地打下手,店里地方太小完全摆不下,于是便和上次一样,在隔壁借了大桌,把桌子支在路边。

饭菜端出了香飘满街,路过的熟人自动围过来,结果人越吃越多,整条街都被带得热闹如白昼。

酒宴散尽,傅以宁帮忙收拾了碗筷然后带龙芷澜离开。

两人拖着手慢悠悠在街道上走,两旁是在夜色中沉寂下去的树木,月光穿过一层层横越的枝桠洒下来,将树叶染上银色的反光。

龙芷澜微微有些凉爽的倦意,他的手很暖。

她一回头,只见远远的彩票店内人影晃动,这个点居然还有人走进去买彩票。

“没想到生意还不错,”龙芷澜说:“当初你开这个店我以为肯定撑不过两个月就会关门。你看看周围,十元按摩店,三十元包夜……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有闲钱买彩票?”

“越是没钱的人,越是爱做一夜暴富的发财梦,”傅以宁说:“比如我。”

“你?”龙芷澜微微一怔。

“是的,曾经有段时间远我远都会想如果中张彩票一切便迎刃而解,每个晚上躺在床上我都会盘算中了五百万怎么花?中了五十万怎么花?中了十万块怎么花?”

无法想象,傅以宁居然也会做这样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他握着她的手继续悠闲地向前走,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酒味,很男性、很放松、也很安定,“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即便他再穷,不过如果想把梦变成现实便该早点醒。”他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侧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微带倦意的眼睛。

傅以宁微微笑了笑,轻轻握着她的手往前走。

“以宁,你说赵叔赵婶他们算幸运还是不幸?说幸运,日子过得那样苦,说不幸,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的人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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