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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美人.妻(22)【上部完结】

作者: 枫叶流丹 阅读记录

傅以宁冷声道:“让你坐下!”

龙芷澜僵立半晌,缓缓坐下。

傅以宁转过身,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取出几个瓶子:医用棉球、双氧水和碘酊。

龙芷澜这时才回过味来,低头,只见整条修长如玉的右腿暴露着,晶莹的膝盖上有几道深深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

年前实在太忙了,抽空更了,明晚见

第17章 吻

傅以宁转过身,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取出几个瓶子:医用棉球、双氧水和碘酊。

龙芷澜这时才回过味来,低头,只见整条修长如玉的右腿暴露着,晶莹的膝盖上有几道深深伤痕。

血渍沁在红衣上并不明显,没想到他居然发觉了。

她强作自然笑了笑,“赤脚医生装备齐全啊。”

傅以宁蹲到她的面前,“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那伙人可能还会找你麻烦。”

“嗯,谢谢。”

傅以宁没有说话,用双氧水冲洗她腿上的伤口,龙芷澜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晶莹如玉线条优美的小腿上红色的伤口妖艳如刀触目惊心。

他用药棉清理伤口内的污物,龙芷澜微微一缩,傅以宁握住她玲珑的脚踝固定住,然后温热的手掌向下一滑,她的高跟鞋落了下来。

这样的一双腿,这样的一只鞋,这样的一只脚,会生出多少阴暗、疯狂、猥亵的渴望?

他继续处理着伤口问:“他们打你了?”

“……没有,还好。”

“怎么个还好法?”

龙芷澜沉默一会,“一定要问细节?”

傅以宁抬起了头。

不知道为何,龙芷澜一看见那双喜怒不露的眼眸,今夜所有的紧张、忐忑、不悦全部奇迹般消失了,微微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不就是哄哄那个亮哥和他的马仔。硬碰硬我肯定跑不了,于只能找个机会把那个亮哥先拿下,他是头儿,他受了伤其余的人肯定得先顾着他,也轮不到搞我,所以,我只好先给他一点甜头……原本我打算用咬的,不过,实在是下不了口……”

傅以宁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只见她花瓣般鲜艳娇嫩的嘴角居然越说越往上扬,她居然还在笑!!!

他啪地一把扔掉手中的药棉,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很得意?很好笑?这张嘴能哄得男人团团转引以为傲?”他从喉咙里迸出的声音又狠又沉,犀利得像刀子一般:“龙芷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怕?那三个男人能把你玩残玩废了你知不知道?!”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愕然,蝶翅般的长睫轻眨着,秋水般明丽的眼眸睁大怔怔望着他,瞳仁如梦,又黑又亮,像诱人奋身跳下的无底深渊一般。

傅以宁忽觉得一阵浑身无力的沮丧,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这个坑里跳下去。

心甘情愿,没得怨!

过了良久,他暗暗自嘲地叹了一口气,放开她。

室内一片静默,过了一会,只听龙芷澜很小声地说:“是的,我不怕。”

傅以宁抬眸盯着她。

她慢慢泛起一个笑容,轻松调皮,眸子里一片温柔清丽的水波,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地沦陷:“当时我根本没想到怕,你说过的,无论我在这个城市的哪里遇到危险,你们的人都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那里。十五分钟,我想我还是撑得过。”

“龙芷澜……”他晦涩艰难地喊。

她挑起眉,脸上露出小兽般野傲不驯的光芒,“怎么?你不信?哼,你总是瞧不起我。”她模仿他当初幽邈轻蔑的语气说:“龙芷澜,你以为凭这张漂亮脸蛋就能让那伙人放过你?或者……凭你这张漂亮的嘴上功夫?”

——惟妙惟肖!该死的没心没肺!

傅以宁笑起来,点了点头,“是,是看低你了,你不仅嘴上功夫厉害,还会捏鸽子蛋。”

龙芷澜笑容僵在脸上,过了一会,忍俊不禁又笑了。

傅以宁跟着微微而笑。

尘埃落定。

奔波一夜焦灼一夜懊恨一夜,这一刻,方见他真正笑了。

龙芷澜不由得被这雨后彩虹般稀世的笑容惊艳和取悦,她望着他:“傅以宁,谢谢你。”

他又弯了弯唇角,没再说话,低下头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这个时候,他正年轻,头发乌黑浓密,额头光洁而满,挺拔高直的鼻梁从上往下看令人怦然心动地好看。

灯光照在他低垂的眉眼上,专注而温柔。

他有一双天生当医生的手,修长干净,灵巧犹如艺术家,能把任何高难度的手术完成得犹如弹钢琴般从容优雅。更妙的是这双手如有魔力,手指滑过她的肌肤就象带了电流般引起阵阵酥麻愉悦,似有根根细线连着神经,连带着她的呼吸和心脏都抽紧了。

他忽垂眸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什么?”

龙芷澜还沉迷在奇妙的余韵里,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不怪你,事发突然,你也没想到我会在医院。”

傅以宁抬起眸,异常认真地看着她:“龙芷澜,不要总是无所畏惧,不要因为总是胜利就以为男人很安全,你不了解男人真正的危险,你越漂亮越骄傲,那些得不到你的男人就会越恨你,他们会恨得毁掉你。”

她怔住,过了许久,轻声道:“我知道了。”

傅以宁站起身,“今天伤口不要沾水,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外面去睡,夜里不要关门,这房里没有空调,会有些热。”

说完,他替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转身走了出去。

* * *

这个房间里确实没有空调,只有一台老旧的台式电扇。

龙芷澜没开电扇,房间的门敞开着,外间的冷气飘进来,她依旧感到一阵难耐的奥热。

他就在外面,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隐秘的、彼此只有一墙之隔的夜里,他睡着了吗?

那洞开的房门是否是一种诱惑?

抑或是一种温柔的承诺?

她不知自己是否希望他走进来,就如不知自己是否依旧还爱他,不知自己是否真正爱过他?只知道,前世今生,唯有他,一举一动皆能引起她痛苦而又眩晕的情|欲。

哪怕只是呼吸。

“傅以宁……”她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你越漂亮越骄傲,那些得不到你的男人就会越恨你,他们会恨得毁掉你。”

……是的,是的,我知道的。

这一次,让我毁掉你好不好?

让我看一看你会不会爬着跪到我面前?

* * *

* * *

第二天一觉醒来,傅以宁已经出门了,床头放着一个保温盒,还有一条全新的牛仔裤,商标都还没有剪。龙芷澜试穿一下,挺合适。

打开保温盒,里面是一份黑豆豆浆和一份糯米包油条。触手还是温热的,白白胖胖的糯米裹着鲜脆新炸的油条,内外各粘一层黄豆粉,上面洒着白砂糖和黑芝麻,饿了一夜,一口咬下去香酥绵软又脆又糯,从口到腹都是满足。

龙芷澜吃饱了饭,来到卫生间,卫生间很小,只有两、三平米的样子,但是很干净,洗漱台上放着大宝、口杯、中华牙膏、以及一支没有开封的牙刷,粉红色的。

她刷了牙、洗把脸,然后开了店门。

不一会,有买彩票的老彩民进来,看见龙芷澜顿时眼前一亮,“哎呦,阿澜回来了,好久不见啊。”

她也笑起来:“张哥好久不见,是不是还打10块钱的机选?”

张庆不由一愣,这个小丫头人长得顶漂亮,不过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即便笑也整个人通着股疏离冷淡,背后哥们都喊她冰美人。没想到,今天她会在这满室的阳光里对着他灿然一笑,简直明亮得人头晕目眩。他还愣着神口里已经忙不迭道:“是、是,就十块钱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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