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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秀太要饭中太要饭中(17)

作者: 满窑 阅读记录

“探监?”公孙如鱼狐疑地望着他。

“嗯哼~反正不是来探你。”云鸽打量着他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眉头挑了下,用手肘抵了抵那位官老爷,说:“吴大人,你们牢里也不备件合身的衣服,这都拖到地上了。哎,小娃娃也就罢了,要是碰到个肥胖过度的,可不得赤身裸体,多不成样子。”

“是是是,本府也针对这个问题,最近招了劈绣娘在赶工。”吴大人连忙下腰作揖,边给下人吩咐了加紧做囚衣,边看着公孙如鱼二人道:“云少爷,这两个小囚犯私自逃狱,还踏污了您的鞋,不知可否将其拿下交于少爷,以做定夺?”

公孙如鱼眸子微瞠,下意识护住后面的郑易留。

哪知云鸽淡定吐出一句脏话:“定夺个犊子,他们两个就是游鹰长老要赎的人,刚才不还在正堂说了嘛,不长记性。”

游鹰长老?

公孙如鱼蹙眉。

“呃,这个本府也没见过两孩子的真面目,还望云少爷恕罪。”

“那监狱里不就俩娃嘛,没见过样子还不认得体型?难道你们这里能经常抓小孩子进来不成?”

“说实话,最近老有些百姓听信外城谗言,想把孩子送进监狱里,体验一下坐牢的生活,据说可以长点独立见识。这不,才叫绣娘赶工的吗。”

公孙如鱼&郑易留&云鸽:“……”

云鸽哑口无言,指着老实巴交的吴大人点了点,摇摇头,叹道:“你们这个五安镇,不一般。”

“那是那是,多谢云少爷夸奖。”吴大人又抱拳弯了弯腰。云鸽不管他,转眼扫了下四周,不见刚才在正堂的那位长老,便问:“方才不是见游鹰长老进来了?怎么没看到人。”

第二次听到长老这两个字,公孙如鱼不确定道:“你说的游鹰长老……是个乞丐吗?”

“对啊。”云鸽道:“游鹰长老可是丐帮九袋长老,人位高权重,旗下掌管丐帮弟子无数,目前在武林上排天字榜第二十五位,说起那一身打狗的功法,真是让本少爷望尘莫及。”他全然忘了自己是个筑基后期的修真,真耍起功法来不会比丐帮差。

听到此处,公孙如鱼面上不显,内心慌得一批。自己是拜了怎样一个师傅,扮猪吃老虎不说,明明已经和他们商量好可以放他们出来,还特么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他们爬窗子?!爬窗子!

公孙如鱼憋屈!

这时,身后冒出一个让他憋屈的罪魁祸首的声音,刚拿完剑出来的游鹰摸了摸后脑勺,很显然是把云鸽的话听了个全,含笑道:“哪里,云少爷你过奖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云鸽见他出来,眼神一亮,道:“哎!游鹰长老,刚说到你,你那个打狗棒法可得劲了,听说一棍之间打死了东城狼王的哈士神犬,横杆一扫抡翻了的魔教饲养邪物暴狮野猫!”

“诶,那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没有一招致胜,多少打了几下。”

云鸽眼神更亮了:“牛逼,敢于单挑他们二人的都是真的勇士,真的铁血汉子!本少爷就喜欢你这种不畏艰险,为民除害的臣民!”

第15章 第十五章 梦里啥都有

打死哈士奇和野猫?

公孙如鱼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可以拿出来秀的事,不过看云鸽是真的崇拜,这个世界的武力衡量标准也很正常,所以他断定哈士奇不是普通的哈士奇,野猫也不是普通的野猫。是哈士神犬和暴狮野猫!

公孙如鱼脑内某策和某教啪叽一下阵亡。

不明觉厉!

游鹰和云鸽寒暄完,提了双剑给公孙如鱼,道:“呐,徒弟你的剑。这下可以放心的跟着我了吧?”

不说还行,一说他就想起丐帮的隐藏身份。放心个屁,有种被大佬戏耍的感觉。公孙如鱼皱眉接过双剑,好奇地望他一眼,碍于众人在场不好说什么,就点了点脑袋,暗想秋后算账。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云少爷保重。”游鹰是个丐帮,向来不守江湖上的规矩,朝云鸽摆摆手就算告辞了。云鸽倒不在意,颔首道:“长老保重,有空咱两再说说那棒法的事儿啊。”

“行啊。”游鹰比了个完全OK的手势。

二人在众衙役眼皮子底下被牵了出去,五安府府长吴大人这才弓腰,手往前方侧室一伸,毕恭毕敬道:“云少爷请,那傅家最后幸存的人就在里面。”

“嗯。”云鸽应声。

那门口不多时出来一个看守大牢的衙役,同样红黑的服饰,背后印了一个“狱”字。他接引着二人从里屋进,一路穿过几个阴森的牢房,来到最里面一间,道:“就是这间,此间关押的姓傅,是十年前进来的。笔录记载是因为家中娘子在外偷人,他无意中见到二人在房内亲热的画面,持刀将那个男人和自己的娘子一同杀害。当时他娘子身怀六甲,算起来是三条人命,此人心肠歹毒,故上一任五安府大人判了他十五年。”

“哦~原来是被带了绿帽子?”云鸽戏谑,按了按头顶绿油油的荷叶帽,对衙役道:“把门打开。”

“这。”衙役有些犹豫,看了看旁边的吴大人。吴大人点头首肯后,才掏出钥匙开了锁,小心翼翼说:“二位大人小心,这个人会点功夫。”

云鸽摆摆手,表示无碍。等进了大牢,身旁的小卒立马端上一盏油灯,油灯将整个室内点亮。只见地上铺了一层发出腐味的杂草,空气中漂浮着一些微小的不明物质,室内封闭久了,到处都是湿气。而在那头较为干燥的墙角,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坐在草席上,背倚着墙。

“呦吼,刚走了个有趣的小娃,这怎么又来个小公子?”苍老的嗓音划过喉咙,那老者一手百无聊赖地搭在翘起的腿上,一手撩开遮住面孔的灰发,两眼浑浊,视物不清,却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顶存在感十足的荷叶帽子。他笑道:“绿帽子?”

云鸽背着手走到他面前:“绿帽子怎么了,我这顶帽子拥有世间最纯粹的颜色,怎像你带的那顶,都快盖过一大片草原了。”

老者笑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更多沟壑,说:“小子伶牙俐齿,不知找老夫何事,不只是给我看个绿帽子吧。”

“自然。”云鸽看了看他,淡淡道:“你可知,傅家昨日被灭了门?”

“……”闻言,老者沉默,脸上的笑也逐渐塌了下去。他又把额前的乱发放了下来,任它遮住眼前的事物,声音并无任何波动,说:“傅家?呵呵,傅家早已与老夫没有任何关系。早在十年前,他们就把我抛弃了,革除家名,扔我一个人在这阴森大牢里,度日如年。”

“死了好,死了好啊。反正五年后老夫出去也是一条丧家之犬,不如老夫就在这牢里渡过余生算了,牢里还有饭吃,还不用操心家里长家里短的,你说是不是。”

云鸽捏着下巴想了想,道:“确实挺好的,牢里不需要东奔西跑,也不需要为了国都扬旌沙场。”

他转念一想,又说:“不过也有不好的,牢里没胸大的姑娘,也没有好酒好菜,连个给自己洗漱的下人也没有,这日子过得没意思。”

老者:“……“

“小子,你到底来干嘛的,长话短说,别扰了老夫的清净。”

闻言,云鸽咧嘴笑了笑,道:“傅家七十二口全部没了,就剩下你老人家一个人,你不是宝贝谁是宝贝,你想想,虽然你被从族谱里革除姓名,但是血浓于水,傅家这份儿留下来的还是您的。谁也抢不去。”

老者更沉默了,浑身隐约漂着冷冽的气势。云鸽继续道:“若我所感不错,你的一身修为已达筑基中期,从十年前进来到至今,不仅修为没减还进了一阶。你灵根斑驳,普通人就算终其一身都无法筑基,而你却能有如此毅力,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这大牢困不住你,你却不愿出去,真的是为了无望的人生,堕落吗?”云鸽眯眼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