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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而生(152)

作者: 正酣 阅读记录

李祺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我不会和他吵架,也不会捅他刀子。”

张雎安接着说:“那又怎么样?他能冷静下来吗?或者说能,但全部是漠视和敷衍,你受得了吗?还不是不欢而散?”

李祺刚想反驳他,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

他认出那是李卓璋身边的司机,冷着脸问:“我爸让你们过来赌我的?”

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司机说:“是的少爷,现在请您跟我们回家吧。”

李祺看了眼张雎安,意思是不相关的人就不要卷入自家的家长里短了,另一位司机立刻会意,上前对张雎安说:“张少爷,请您跟我来,我送您回家。”

张雎安对他笑笑,临走前叮嘱了李祺:“虽然我不知道你会经历什么,但现在你只有先顺着叔叔才能早点回到何净的身边把这些都解释好,不是吗?”

李祺呐呐的点了点头,其实也没往心里听进去。

司机没有带他回李家大宅,而是开车去了李卓璋的一处私产,是他为廖慧养病专门买的园子,里面有山有水,对身心都不错。

李祺弗一进去就要被他父亲这大手笔的一掷千金给吓到了。

原谅他从小没跟着资产阶级长大目光短浅,只见过有人包个山头当避暑农庄,没见过有人包个山头当家住的。

墨镜直接把车开到了李卓璋的办公室前,他还没下车就看到了愁云惨淡的廖慧坐在藤椅上等他。

墨镜幽幽地对他说:“夫人从早上醒来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了。”

李祺赶紧下车跑过去,廖慧迎着他抱在怀里,哽咽着说:“答应妈妈,一会儿无论你爸爸说什么都任他说好行吗?”

李祺有些莫名其妙,在简短的拥抱过后起身问:“妈妈,这次叫我回来是为什么?”

廖慧有些不忍,目光躲闪了好几下,也只是语焉不详地说:“你是我拼命生的儿子,自然是宠你的,可你父亲未免会有些执拗,对有些事情看不开……”

李祺更是一头雾水了。

“不如你先答应妈妈,和你那个男朋友断了行吗?”廖慧几乎是哀求,“你爸爸会使出什么手段谁也不知道,只要你答应我,妈妈一定保证你能好好的……”

“妈?”李祺声音黯了黯,“你们怎么知道的?”

廖慧捂着嘴哽咽:“上周不知道是谁往咱们家寄了一个u盘,你爸以为是下属交的工作表就直接打开了……”

后面的话不用再听李祺也能猜到,里面无非是一些他与何净的资料。

很是棘手。

廖慧还在催促着李祺让他赶快给自己一个答复,没想到李祺只是笑了笑说:“妈妈,您不用替我操心了,我有分寸。”

说着敲了敲李卓璋办公室的门,傲然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廖慧就是一个小白兔,遇了事只会哭唧唧的那种。

李卓璋作为一个钢铁直男,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所以每次廖慧一哭他就心疼的跟被刀子剜了似的。

以至于李家俩儿子潜移默化地认为,让伴侣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某种情况除外,并且在此情况下这一家变态还贼喜欢看到另一半哭)

所以关于爸爸为什么要说自己两个为情所困的儿子不争气呢?明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至于为什么这次卡了两天文……我只能给大家跪下了,我没想到四千字对我来说这么难挨,写刀子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和脑细胞………不过挨过这最后两章刀应该会好很多吧,给大家磕头了!)

第一百零七章

李卓璋在看到李祺的一瞬间怒火被燃到最高,本来他还背着手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立即回头,见是他直接把一个档案袋摔在他面前,怒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么丑事!”

档案袋没有封口,照片从里面散落出来,有几张掉到了地上,李祺把他们一一捡起来。

那上面都是他心心念念的何净,他舍不得他蒙尘。

李卓璋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没想到李家出了你哥一个不安分守己的也就算了,连你也让我不省心?从小把你寄养在你姑姑那边就是想让你多受点熏陶,你可倒好!纨绔的毛病长了满身!现在还学会玩男人了?你还要不要脸?!”

李祺说:“我不是玩的。我是真的喜欢他。”

李卓璋嘲道:“看那能跟你在街上人来人往间还能闹成一团的模样,估计也不是什么要脸的货色,说不定就是图你点什么!你还一副情圣的做派?给谁看呢?”

“他不是那种人……”

何净稳重自守,一言一行都规规矩矩堪称楷模。李卓璋看到的照片恰好全是他诱拐何净去酒店的那天晚上,夜色朦胧,他情不自禁吻了何净……

李祺现在真想和李卓璋大吵一架然后离开,但廖慧说的对,他无论去哪儿也隔绝不了李家的血脉联系,何净也不愿看到他这样。

与其破罐破摔,不如好言相劝。

可李卓璋的下一句话听的他简直想上房揭瓦:“你也别回临凉了,我拜托你周叔过两天去给你办退学!”

“您说什么呢?”李祺不可置信,“我不会退学的!”

李卓璋一拍桌案,红木办公桌发出闷响:“不退学让你再回去给我搞这些事情丢李家的脸吗?丢脸的有李祚一个就足够了!我李卓璋不想一辈子到头被人捅脊梁骨全是因为两个小兔崽子!”

“爸,您说的从头到尾都不对。”李祺心平气和的说,“先不说我男朋友能不能看上咱们家这个家境,就说我哥,他这些年来也没少给您长脸吧?他今年才二十二,该有的音乐奖项一个不落,还从来没闹出过什么绯闻睡过什么女星,对外还一直说是家里支持才能把音乐这条路走得这么远。”

李祺接着说:“而且,我喜欢何净不是什么毛病,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您要办我退学,可以,但我不会留在家里。”

李卓璋怒道:“你不留在家你准备去哪儿?”

“回去找他,”李祺说,“就算我从楼上跳下去,摔断了腿,就算爬,我也要爬回去找他!”

李祺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明显沉重,不像是威胁,倒像是确实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一样。

李卓璋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往他脚边摔了个杯子,大怒道:“你妈生你下来就是为了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

李祺浑不在乎,一幅你要是敢干涉我我就真的混给你看。

李卓璋从办公桌的电话上拨了个内线,没一会儿戴着墨镜的司机和刚送完张雎安回来的司机就走了进来,无一不是黑衣黑裤,看起来像什么打手组织里的人物。

李卓璋指着李祺:“把他给我绑屋子里,用软绳,再把窗户封死门看严!”

司机们统一从衣兜里掏出绳子,把李祺绑住,戴墨镜的还说了一句:“少爷,得罪了。”

李祺苦笑:“墨哥,你一身多职到底月薪多少?”

正要出门前,李卓璋交代了一句:“注意别让夫人看见了……”

墨哥点点头,探出头先观察了一眼,见廖慧不在外面迅速拉着行动不便的李祺跑到二楼屋子里,把人严严实实地绑在床上,又在确认屋子里没什么锐器后,退出门外一左一右地守着。

“净哥你快看!下雪了!”

政治课自习上,何净正做着卷子,洛鸣山突然一嗓子让他有些懵然。

“啊?”何净摘下眼镜点了滴眼药,这才觉得舒服了点,“你刚才说什么?”

洛鸣山指指窗外:“下雪了!”

何净看了一眼就接着低下头写卷子,洛鸣山还在一旁碎碎念:“正好今天放学回去后约窈窈跟悦悦咱们去打雪仗,今天让你戴副手套还真的是对了!对了,你是不是没戴围巾出来?算了今天放学后你戴我的吧,别再回寝室拿了,麻烦……”

何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