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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而生(148)

作者: 正酣 阅读记录

张雎安对李定功笑笑:“爷爷要是感兴趣的话,我明天准备去巴黎玩几天,咱们可以一起啊。”

李定功摇摇头:“不行,我护照到期了。”又指了指李祺,“吉祥,想去吗?”

张雎安噗嗤一笑。

李祺面上一哂:“爷爷你别喊我小名……”

李定功不觉有他,笑着说:“有什么的,多可爱的名字。说正事儿,你陪你雎安哥去吧,也没几天,顺便替我这个老头子看看世界。”

张雎安赶紧接道:“爷爷,您可一点也不老!”

李定功吼吼一笑,没说话。

李祺这下也不好拒绝,只好应下,刚拎过来的行李都没怎么收拾就直接上了飞巴黎的飞机。

他们到巴黎时已经是北京时间的傍晚十点了,但巴黎还是下午,他们两人在塞纳河边找了酒店放了行李,由于两人都不累,张雎安提议说沿河转转得了。

此时正值初秋,河水泛着幽深的湛绿,下午的阳光洒在上面铺成一条闪烁的光毯,对岸有成片茂密的松树,映着时节一片黄绿,平添了许多暖意。

他们两个没有租船,而是在岸边漫步。

张雎安淡淡开口:“你从见了我还从没问我过得怎么样,就这么不关心吗?”

李祺忘记自己有没有问过这样的话了,尴尬的说:“我觉得你过得不会差,帝国理工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学校。”

张雎安看着他的眼,摇了摇头:“我过得不好。”

李祺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别开了眼。

张雎安坚持要看着他的眼,里面写满了悔意:“我去到伦敦的第二天就后悔了……李祺,你知道我悔的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你自己的内心怎么想的怎么会不知道?”张雎安有些哀伤,“何净难道不是你一时寂寞找的替代品吗?”

“他不是!”李祺不知为何竟有些生气,“我对他是真心的,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是吗?”张雎安勾唇,不屑地笑了笑,“你喜欢的是那样冷冰冰的冷美人吗?”

张雎安接着说:“别骗自己了李祺,你之所以不承认是不想给自己落下个玩弄感情的名声吧?”

“不是……”李祺不知道说什么,却依旧解释道,“之前是我不懂事才给你造成了困扰,但我现在确实喜欢的只有他一个。”

张雎安咬了咬唇,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行了,”最终,张雎安说,“这次回去之后咱们还是兄弟,就当谁都没有提过这些事。”

李祺敷衍地点点头,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可不能让何净知道。

张雎安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苦笑道:“他根本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主动问候的,你放心吧暴露不了。”

李祺脸上的笑容有点蔫。

在这两天他尽心尽力地尽着一个陪玩的职责,他们去看了埃菲尔铁塔,去了卢浮宫,又去了张雎安心心念念的巴黎圣母院,李祺的反应总是淡淡的,不如张雎安惊喜。

直到走的前一天,张雎安一改往日装束,耀眼夺目地赛过群星,俊笑着要求李祺陪他去最有名的一个gay吧。

张雎安说的直白,李祺惊了一惊。

张雎安挑着眼角笑了笑,眉梢带着好看的颜色:“就这一次,在国内一直怕被人看见再给说出去,我一直挺想进去看看的。”

李祺说着下不为例,替他推开了酒吧的门。

期间不少法国人见到两个英俊年轻的亚洲血统都表示了好奇和欣赏,或善或恶地过来搭讪。

张雎安一一笑着和他们碰杯,李祺冷着脸没说话,仿佛何净附体了一样。

法国人的热辣开放是出了名的,因此酒吧的每个阴暗的角落随处可见的是交缠着拥吻的身体,甚至还有胆大的对他们动手动脚。

李祺在喝退了第三个人之后往张雎安那看了一眼,看他情况也毫不到哪儿去,气急败坏地拉他去了旁边,吼道:“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

张雎安朦胧着双眼正要说话,李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只见他看了眼屏幕就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张雎安没看到是谁,但几乎从他的反应判断出来是何净。

现在国内应该才是早上五点多,他没想过何净居然这么早会打给李祺,于是悄悄跟了上去,找到机会喊了一声:“李祺,在这儿呢,让我好找。”

李祺转身对他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刚想对何净解释什么那边就打不通了。

李祺有些不安,一连打了好几个,直到何净关了机,这才不死不休的放弃了。

张雎安走上前去轻声问:“你还真的没跟何净说你出来玩吗?”

李祺烦闷地嘟囔:“他一直以为我在老家陪老爷子呢,这下肯定得跟我闹!”

张雎安说:“没事儿,他们不是后天放假嘛,你跟他说你马上就回去了,跟他当面解释。”

李祺说:“本来也是要回去的,后天是他生日……”

其实是何净的阴历生日,之前阳历生日的时候何净还在学校日夜颠倒的学习,李祺推算了好久才推算到十月五号是他的阴历生日,准备补过。

李祺只好转去给何净发消息,也不管他看不看,先是写了五百字的小作文道了歉,又附上一句:“乖,等我回去你怎么跟我闹都行好不好?我肯定会在你生日之前到家的!”

何净不吝言辞,终于降尊纡贵回复他一个:呵!

作者有话要说:

有句话该告诉祺祺,不要立必死flag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卷再有几章就要结束了,我心心念念的大学时期的净净就要回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何净在寝室睡了不知道多久,因为窗帘始终拉着,他半梦半醒地睁开眼试图清醒了好几次,但实在太适合睡觉了,他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中午十二点多,洛鸣山实在看不下去了,回到寝室一脚踹开门,把饭往桌子上一放,上去就开始掀何净的被子。

何净睡得正舒服,被他突然一惊差点把已治好的心肌梗塞再次弄得复发。

“你这么猛干什么?”何净有些受不住拉开窗帘突然出现的光,遮了遮眼睛。

洛鸣山把他从床上拽下来推进卫生间:“赶紧洗把脸起来吃饭了!咱们今天下午能提前离校,两节课后就能走了。李祺来接你吗?”

“他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何净抹了把脸,学校用的是城市地下水,在初秋季节也显得刺骨的凉,扑在脸上确实能让人清醒许多。

他擦干脸拿上眼镜,歪歪扭扭地坐到椅子上,捏了捏眼角,睡得有些头疼。

洛鸣山看了看他眼睛腿里刻的文字,看不懂是多少度:“上次去检查怎么说?”

“假性近视,让我注意用眼,想给我配个辅助镜,不过我没要,让他直接配的近视镜。”何净说。

洛鸣山不解:“你什么毛病?”

何净说:“辅助镜框太丑了,我不想戴,只有近视镜的镜框和我以前那个平光镜一样,反正度数又不高,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洛鸣山撇撇嘴:“看你臭美那样。赶紧吃饭吧!对了,你明天生日怎么过?都十八了别再在家闷着过了。”

何净顿了顿:“那你看着随便找点人,地方随便挑,场子随便闹就行了。到晚上我提前走,到时候把卡给你留着替我结帐。”

洛鸣山疑问:“你怎么还提前走呢?”

何净没理他,乖乖吃饭,之后换上衣服扣上眼镜,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教室,准备迎接下午两节课后的放学。

张雎安的肠胃炎来的突然。

他们从酒吧回去后简单说了晚安就各回各屋了,并相约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赶最早的航班回家。

然而李祺早上收拾好东西敲张雎安屋门的时候却没人来开,情急之下他只好跟前台一个英语讲的很着急的阿姨要了备用门卡,进门才看见张雎安捂着肚子蜷在床上,一张脸煞白,额角还在不断向外渗着冷汗。